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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才子之名怕也是拜這場逃婚所致。 一杯酒斟滿杯中,他聞了聞佳釀的味道,月色正好,有蘭草的香味,清新而馥郁,無端叫人覺得心情舒暢,顧懷興想著此刻唐瑜抓耳撓腮的模樣,突然笑出聲來。 唐瑜此刻確實(shí)是著急得很。 顧懷興怎么將自己父母給帶回家去了?難倒他知道了些什么? 爹那里又該怎么說,這樣總是拒之門外又豈是解決之道。夜里翻來覆去,正當(dāng)沉沉睡去時面前竟出現(xiàn)了一張臉,他伸出手握著她一束秀發(fā),輕聲喚道:“阿瑜,我心悅你。” 她一個激靈,睜眼時天已微微亮了,驚了一身的冷汗,心口還狂跳不已。 “怎么這么沒用啊你。”唐瑜錘了錘胸口,錦越剛剛醒轉(zhuǎn)來,偏頭問:“小姐,誰沒用 ” 此時的唐瑜穿著中衣,頭發(fā)披散,臉頰粉嫩,倒好像回到了尚在閨閣中的日子,錦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直起身子又問了一遍:“小姐,誰沒用啊?” “沒……沒什么!”唐瑜淡淡地一帶而過,顧左右而言他,門外頗是嘈雜,唐瑜向外喊了聲:“誰在外面啊?” 門口的奴仆道:“是顧太師,說是要找大人您。” 這一下睡意可全都醒了,唐瑜連忙從床上爬下來,又是套衣服又是喊錦越幫自己準(zhǔn)備洗漱的東西,手忙腳亂地一通準(zhǔn)備,門一推開,唐瑜望著天色疑惑道:“這天才剛亮,他來做什么?” 心中瞬間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果不其然,她順著門口望去,正是顧懷興,而他身后,跟著兩個甚是眼熟的中年人,一男一女。 唐英挑著眉頭,他站在顧懷興身后,朝著唐瑜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 “顧兄,這二位是?”她先發(fā)制人,率先給自家老爹一個下馬威,倒是美人娘親不高興了,欲言又止,唐瑜朝她使了個眼色,美人老娘終究是沒發(fā)作出來。 顧懷興倒沒多少詫異之色,反而正經(jīng)介紹道:“這位是唐大人的遠(yuǎn)房親戚,想來唐大人應(yīng)當(dāng)在家有所耳聞過。” 老頭子與他說得煞有介事的,她豈敢說不是,這可不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因而唐瑜只好捏著鼻子,甕聲道:“正是正是,家父曾與下官提起過。” 果然老頭子面露得色,唐瑜一個神還未回過來,又聽顧懷興又扔了一個重彈:“想來唐兄不知,你的這位表親,其實(shí)正是我的未來岳丈。” 他邊說還向唐英行了個禮,唐英竟然虛虛受了他一禮道:“賢婿不必如此多禮。”可將唐瑜氣了個夠嗆,正主還在面前,尚未承認(rèn),這兩位倒自己先攀起了親戚,感情將她放在了哪里? 可她此刻卻是毫無立場的。 只好微笑道:“不知是哪位表妹,有幸許給了顧太師。” 顧懷興勾了勾唇,溫聲道:“瑜弟傻了不成,你表親統(tǒng)共就一個女兒,單名一個瑜字,說起來與你的名字頗為相似呢,也是因著這一層緣分,為兄方才對你格外留心。” 這話說得頗有些親昵了,可在場的人似乎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 唐瑜看了眼日色,默默道:“你們……起得好早。” 顧懷興咳了咳,順道看了眼唐父的臉色,只見后者神態(tài)自若道:“這不是昨日老夫來您府上未見著大人您,怕是大人公務(wù)繁忙,無暇接見我等鄉(xiāng)下親戚,這才腆著臉皮起了個大早,央著顧大人來,只為見一面大人您。” 這短短幾句話中唐父用了好幾個“大人您”,言語中頗有些諷刺的意味,唐瑜知道自家老爹怕是動了氣,忙澄清道:“昨晚我確實(shí)有事來著,不信你問顧大人!” 唐瑜頻頻使著眼色,可奈何顧懷興在這一刻仿佛失了視力般,從她臉上茫然掃視過,卻偏偏不接她的話。 唐英不由自主地“哼”了一聲,嚇得唐瑜渾身一哆嗦,求救般揪了揪顧懷興,他突然抬起原本一直低著的頭,恍然道:“啊,正是,我方才走神了,昨晚唐兄確實(shí)有事來著。” 唐父狐疑的目光并未消失,可唐瑜卻仿佛是如蒙大赦,向顧懷興投去感激的一瞥。 ☆、拜訪老友 唐瑜才發(fā)現(xiàn)原先一直跟在顧懷興身邊的名鋒今日竟不在,要知道,這名鋒平日里對顧懷興可是寸步不離的。 想來是注意到了唐瑜的視線,顧懷興道:“名鋒去宮里替我辦事了。” 宮里的事,宮里能有什么事,若是皇帝來尋人,自然也是顧懷興親自進(jìn)宮去,而今只派了一個名鋒不知是怎么回事。 但看他神色稍顯凝重,唐瑜便知道這其中的隱情怕是并不簡單。 唐氏夫婦二人亦看出了一點(diǎn)微妙的氣氛,唐夫人便打了圓場道:“既然是顧大人的私事,你便不要問了。”話語里有著一股天然的親近之意。 唐瑜點(diǎn)點(diǎn)頭,顧懷興的事,管他做什么,宮里除了皇帝,也只有一個蘭妃值得他這樣費(fèi)盡心力了罷。 這么想著平白多出了一兩分怨懟,唐瑜猛得一驚,如五雷轟頂,自己怎么會對顧懷興產(chǎn)生怨懟之情?難倒她瘋了不成? 唐父道:“賢侄啊,今日你若回府的早,可否與我同去一躺鄭太保的府上,叔父我初來乍到,不甚了解這里的情況,鄭大人是我多年的故交,我與他好些年未曾見了,好容易來一趟京城,可不能將他給忘了。” 知交故友,不消唐英說,唐瑜心中也多有明白,父親的朋友不多,僅剩的幾個知交還散在各地,自他青年時離開京城,如今還是頭一次回來。 唐瑜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到了晚間唐瑜得了空,便喊上唐英,二人乘著馬車,向著鄭府前去。 既然擔(dān)著親戚的關(guān)系,唐瑜自然是要將自家老爹老娘接到府中來的,因此唐瑜在自家爹娘的明示暗示下硬生生向顧懷興行了好幾禮。 此際父女二人同乘一輛馬車,唐英沉著一張臉,唐瑜則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不敢出的樣子,趁著余光偷偷瞥一眼唐英,只見后者面色不豫,仿佛風(fēng)雨欲來。 好在是鬧市,唐瑜拍了拍胸口,料想自家老爹也不敢將自己怎么樣。 唐英似乎早有預(yù)料,朝著唐瑜冷哼一聲,眼尾掃了她一眼,緩緩道:“待回府再收拾你。” 馬車停在鄭府門口,唐瑜率先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門口站了兩個家丁,唐瑜從未來過鄭府,因而這兩個家丁看著她甚是眼生。 “勞煩通報,就說鄭大人的舊時好友前來探望他。”兩個家丁一臉狐疑地看著唐瑜,面前這人不過二十上下的樣子,哪里像是自家老爺舊友的樣子。 此時唐英撩開車簾,踩著墩子慢吞吞地從車上跨下來,那兩個門房方才將懷疑之心收了一收,一個打發(fā)另一個前去通報,剩下的這個就直愣愣地盯著她二人。 不過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