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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任何反應。 唐瑜大步向前跪下,朗聲道:“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雙手平攤在地,額頭觸到手心,有些潮濕,唐瑜忍著想捏一捏手心的沖動,直起身來。 黃安唱道:“退朝。”眾人便如同無數個早朝散后一般向外走去,陳意之站在前列,因而一散朝便快速地跑過來,賀道:“唐兄,給你道喜了。” 唐瑜微笑著道:“哪里哪里。” 陳意之頓感牙酸,小聲在她耳邊問道:“喬遷之喜何時辦?” 這廝,算計得可真長遠。 唐瑜咬著牙齒,聲音有些變調:“不急不急。” 陳意之不樂意了,聲音也揚了起來:“唐中難道是想將這事糊弄過去,這可是圣上欽賜的宅子,不辦喜宴可說不過去啊。” 周圍的大臣一聽到“喜宴”二字,耳朵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尤其是鄭謙,兀自走過來,道:“唐大人,您這可就不夠意思了。” 一棒子老臣附和道:“就是就是。” 唐瑜覺得自己可能牙有點疼,只好笑著說:“這酒菜自然是要準備的,待下官回去仔細安排一下日子,屆時再邀請諸位大人來寒舍盡歡。” ☆、身份暴露 唐瑜的新府邸原是前朝一位高官所住,后來那高官犯了事便將宅子收回,然而當唐瑜見到宅子之后還是著實驚訝了一把。 原以為皇帝賜宅子,不過隨隨便便給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盤,如若豪華些應當如此的破舊。如同驛站那樣的宅子,可到底沒想到,新宅子竟…… 錦越端著算盤仔仔細細盤算了好幾日,末了一臉哭喪地看著唐瑜道:“公子,修葺御賜宅子的費用,竟比這宅子本身還要費錢些。” 唐瑜詫異地問:“你不會算錯了吧?” 錦越將算盤遞到唐瑜手中道:“你行你算。” 唐瑜秉著必定是錦越算錯了的信念又將賬單核算了一遍,結果很是意外。 “一堆破磚爛瓦竟這么貴?”唐瑜不可置信地叫道,錦越一臉我就說我沒算錯的表情。 “御賜的宅邸公子竟敢說是破磚爛瓦?你不要命了。”錦越仔細分析:“據我所知,此處乃是前朝重臣的宅邸,只不過那位大人犯了誅九族的重罪,是以一家數口皆被斬首西市,以儆效尤。我聽外面的百姓說,這座宅子已經有許久不曾住過人了。這一來二去多年無人修葺便變得如此破舊。外加那罪臣家底豐厚建宅子時用得都是上好的物料,因而修葺起來自然要比對著之前的磚瓦,才不會顯得不倫不類。” 唐瑜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你說得不無道理,只是可憐本公子俸祿微薄,家里帶來的那點錢,怕是都要搭在里面了。” 唐家乃是江南有名的大族,家底豐厚,她離家時雖說瞞著爹娘,終究帶了不少傍身之物。 “公子,若你要動那錢,怕是老爺不日便會知道了。” 唐瑜的家私頗豐,然而錢財畢竟是死物,并不能帶走,因而她的財物皆存在四海錢莊;里,這四海錢莊遍布全國,正是唐瑜的爹所開。 唐瑜一路上都未曾動過錢莊里的錢,便是因為自家老爹耳目眾多,只要她前腳去了錢莊取錢,她爹娘后腳便會知道。 可事到如今,唐瑜倒越發坦然了,左右她如今已是朝廷的官員,爹再生氣,也不能將她怎么樣,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唐瑜動了心思,喚來錦越道:“拿著我的玉佩去錢莊。”忽而又覺著有些不對勁又道:“慢著,家中的伙計都知道這是我的玉佩,不能拿去,拿著這個。” 唐瑜從袖中掏出一塊銅牌子道:“這是爹的牌子,你拿著它去。”幸而她臨走時偷走了爹的牌子,如此便可假借爹的身份取錢了。 錦越應了聲,立時往錢莊跑去。 四海錢莊的掌柜二話不說便讓伙計準備好現錢換給她。 待錦越走后,四海錢莊的伙計摸著后腦勺,顯得十分疑惑:“這塊牌子確實是老爺所有,可老爺不是還在江南么?” 掌柜的拍了一下伙計的頭,道:“上頭早就發過話了,凡是拿著老爺銅牌的人,提的一切要求都必須滿足。” 伙計揉揉腦袋,悶悶地“哦”了一聲,又向著錦越消失的地方看了好幾眼。 江南唐家 唐老爺愁啊,女兒逃婚了,他一邊要安慰妻子,還要應付那倒霉催的準女婿,每月里得給自家準女婿寄兩塊繡帕,以示結親的誠意。 自然那繡帕得是自家女兒繡的,不過女兒都失蹤了,這兩個月的繡帕當然也假以人手了。 唐老爺剛吃完午飯,在院子里剔牙,就站在書房的正門口,從外面望去,一排的名家字畫。正中央擺著一幅美人圖,那是唐老爺年輕的時候為自家娘子所畫的,若有懂畫的人前來必會贊不絕口。 可是那畫這么多年來只有唐府的人見過。唐老爺不愿意別人窺探其妻,想來也是人之常情。 府中家丁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喊道:“老爺……老爺,小姐有消息了!” 唐老爺虎軀一震,老淚縱橫,激動地指著家丁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不孝女,去家數月竟連一封家書都未曾寄來,可憐她娘親終日以淚洗面。 家丁緩了緩繼續道:“京城的掌柜說有人用了老爺的銅牌。” 唐老爺心中一驚,唐瑜這孩子數月來都沒用過他半分錢,就怕被他找到,怎么這回肯用了呢? 家丁面色有些猶豫,唐老爺連忙瞪了他一眼:“還有什么你就說!” 家丁吞吞吐吐道:“掌柜說拿著玉佩的是位小哥。” “或許是瑜兒她們女扮男裝也未可知。”唐老爺如此安慰自己,然而女兒下落不明,他真是心急如焚,加之一個男人拿著他的牌子,難免有些不好的想法,當即拍了桌子道:“快去告訴夫人,咱們收拾收拾,這便上京去。” 京城的春格外地短暫,過了春分,轉眼便到了夏天,好似要比江南的夏季還更熱些。 御賜的府邸總算是修葺完成,唐瑜也給在朝得而各位大人都發了帖子,邀請諸位大人本月十五前來一聚。 陳意之看著送來的帖子,忍不住嘖嘖贊嘆:“果然不出窩所料,唐兄才是真正的有錢人啊。” 也有那等拈酸吃醋的:“這廝定是收了下面人的賄賂了,不然哪里來的錢財給她修葺府邸?” 唐瑜皆充耳不聞,整日戰戰兢兢地經營著修葺皇宮的事宜,權且充當個監工,絲毫不敢懈怠。 “公子,天熱了,您要不要在屋里涼快涼快?” 眼瞅著最熱的天氣即將來臨,皇宮的修葺工作總算是有了些起色,顧懷興仍是每日里雷打不動地接送她。 什么也沒有變,又好似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