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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了皺眉:“銀羽姑娘,這……” 銀羽轉頭換了一幅笑臉:“唐公子一表人才自然不用與他一般。”感情這姑娘還是個顏狗? 唐瑜倒有些哭笑不得,小兩口的爭吵,何苦拉她來作陪。 “銀羽,你怎么穿成這樣!”陳意之一聲喝問,唐瑜才仔細地打量起銀羽兩姐妹來,金羽的衣裳尚且還算整齊,只是銀羽么…… 肩頭處露了好大一截,領口開得極低,外頭只罩了一件輕輕薄薄的紅紗,里面的白玉雪肌若隱若現,直叫人血脈噴張。 銀羽隨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肩上,卻滿不在意,嗤笑道:“陳公子真會說笑,這里是青樓,難道還要我穿得如同大家閨秀一般,難不成,你有錢幫我贖身?” 陳意之連說了幾個“你”字,一句話仿佛堵在了喉嚨口,怎么也說不出來。 他自然是沒有錢的,銀羽的眼神從陳意之身上離開,轉到唐瑜,她蓮步輕移,走過來時帶起陣陣香風,一手環住唐瑜的脖子:“唐公子,怎么干坐著,可是要到奴家的房中玩上一玩?” 言語間竟好似根本沒將陳意之放在眼里。 迎春閣是個迎來送往之地,縱然陳意之在沒權沒勢,進了這迎春閣的門,就是客人,銀羽的態度倒頗為奇怪。 不但連個笑臉也沒有,而且還幾乎是惡言相向。此事,必然是事出有因哪。 唐瑜剛想說“不用”,陳意之倒先發作起來,他撲上來拽住銀羽的手腕,厲聲責問:“你在做什么?為什么要輕賤自己,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銀羽笑著從他手中掙扎出來:“往昔還以為你是個有錢的主,能替我贖身,卻不想只不過是裝模作樣,可真真是白瞎了我一番心意。” “心意……”陳意之琢磨著這兩個字,翻來覆去地體味,忽而癡癡笑了出來:“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銀羽道:“如今既知道你一窮二白,我也不與你周旋了,往后可千萬莫再找我。不然你以為鴇母為什么攔著你不讓你見我?自然是我告訴鴇母將你早早打發走,省得壞了我的心情。” 這一番話說完,陳意之呆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定定地看著銀羽,然而銀羽卻不看他。 一直也沒說話的金羽突然開了口,怯懦的聲音,試圖靠近陳意之:“陳……陳公子,jiejie她不是故意這么說的。” 金羽的手還沒觸碰到陳意之的胳膊便被狠狠打下,金羽看著陳意之泛著怒氣的眼眸,平生第一次覺得從前溫柔無比的陳公子是那樣可怖。 “你們姐妹都一樣的臟。” “啪!”陳意之話音剛落,銀羽一個巴掌扇過來,他避無可避最終生生挨了這一掌。 銀羽打得并不輕,陳意之的嘴角滲出了一絲血,指尖還帶著血跡,然而誰也顧不得了,銀羽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緩緩走出了迎春閣。 陳意之身影消失的那一剎那,銀羽好似長舒了一口氣,金羽則被罵得一臉茫然。 唐瑜雙手抱胸,一臉好整以暇的表情,拍了拍掌,贊道:“銀羽姑娘的戲演得可真是入木三分。” 她拉過垂到肩膀處的衣衫,姿態高傲:“奴家不知唐公子在說什么。”然后回頭對著金羽道:“金羽,回房。” 燈籠晦暗的光打在銀羽臉上,唐瑜走過去,在她耳邊輕輕嘆道:“既然互相喜歡,這又是何苦。” 銀羽低頭笑了笑:“我的事不勞唐公子費心。” 唐瑜想說些什么,銀羽卻是纏了上來,她只比唐瑜矮了一點,抬頭的時候剛好夠到唐瑜的耳畔,銀羽抱著唐瑜的脖子,在她耳邊道:“若你敢告訴他,我便將你的秘密說出去。” 唐瑜眉頭一挑,拉起銀羽,熟料銀羽早有防備,趁著這一拉順勢摔進唐瑜的懷里:“你不信?” 唐瑜道:“笑話,我能有什么秘密。” 倒真是頑固得很,銀羽嘴角一揚,猝不及防抵著唐瑜的胸口,道:“這就是秘密。” 卻不想,自以為完美隱藏的秘密,到頭來叫一個青樓女子輕易看穿。 “其實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只是公子難道不知風月場上的女子最是熟悉男子嗎?” 唐瑜暗自扶額,只怕剛剛的那個鴇母也看得出來,所以她為什么要和陳意之來這里找什么樂子呢?難不成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銀羽寬慰道:“公子且寬心,迎春閣的人只認銀子不認人,出了這道門,誰也不會提起您的。” 歡場的人向來明哲保身,唐瑜自然相信銀羽所言非虛,可那一點點好奇心仿佛貓爪子似的,一下一下輕輕撓著她的心,何況陳意之也太冤枉。 唐瑜單手握住銀羽的手腕,另一只手扣在她腰間,仗著身高將銀羽緊緊禁錮在懷間。 她學過些拳腳,自然要比銀羽這等嬌滴滴的小女子力氣要大些,因而銀羽根本掙扎不動。 “唐公子這是做什么。” 唐瑜瞇了瞇眼睛,扣住銀羽腰際的手稍稍用力,銀羽“哎喲”了一聲。 她話鋒陡然,目光直直刺向銀羽:“那么陳兄豈不是太可憐?” “你們在做什么?” 在外人的眼里,銀羽衣衫半褪躺在唐瑜懷里,好似在說些什么曖昧的情話。 唐瑜大驚失色,聽這聲音…… 感情她這是被逮了個現行? 又不是她想來逛青樓的! 唐瑜呆呆地站著,手上失了力,身后的腳步聲越發清晰起來,明明繁鬧無比,此刻竟仿佛只剩下他一人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顧懷興要出來啦,必須得好好寫男主的復出之路! 這偶遇安排的怎么樣?嘿嘿嘿,課比較多,最近事情也比較多,要保持睡眠,所以不熬夜啦晚安~記得加收藏哦 ☆、春日之宴(一) 明明春意盎然的夜晚,連夜風都是暖的,此刻竟如墜冰窖,冷得寒不自勝。 銀羽看見他,愣了一剎,復而喚道:“顧大人?” 原來連顧懷興都是青樓歡場的常客,唐瑜理直氣壯道:“男子漢大丈夫,自然做些血氣方剛的事。” 銀羽的眼神極驚恐,掙扎著從唐瑜懷中逃脫而出,此時已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忙跪下告罪道:“大人恕罪,奴并非有意冒犯這位貴人。” 言語間好似將他二人隱晦地聯系在了一起,就好像,她與顧懷興有什么很親密的關系似的。倒是顧懷興此刻的表情倒真像是來捉jian一般,平白露出一兩分幽怨。 銀羽面色驚恐不是沒有緣由,誰人不知,京城顧太傅,如今的顧太師,五年前的夜宴當眾砍掉一個企圖靠近他的女人的手腳。 “唐瑜,我不過才走了四十一天。”他連日子都算得如此精準,仿佛日日都在翹首以待,以盼歸期。 唐瑜擺著指頭想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