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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的把在地上的雨傘撿了起來,重新舉在顧安安的頭頂,說:“我們又見面了,不是嗎?” 從崇曦的后面緩緩走出一個女人,她搖擺著白色的旗袍,舉著一把白色的雨傘,亦如顧安安初見的時候那樣的憔悴而又艷麗,有著矛盾的美感,卻又在某種程度上融合在一起。 她墨黑的頭發披了下來,輕輕瞟了一眼顧安安,說:“把她捆起來吧。” 看著萱兒一點也不吃驚的表情,顧安安身子一抖,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她的腦海里面,萱兒和崇曦早就聯手了…….. 那……. 顧安安想的沒有錯,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她的頭發已經和原來的一樣完美,她舉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冷漠的看著顧安安,和當初顫抖的樣子截然不同,她嘴角一勾,卻是無限的怨恨:“怎么,沒想到是我吧。” 秦湘湘站在雨幕里面,卻不是她認識的樣子,不在是那個懦弱卑微的女人,而更像是被仇恨充滿的軀殼。 冷冷的雨水拍打在顧安安的臉頰,她自嘲一笑:“我確實沒想到是你。” “你們陸家都欠我的!”秦湘湘的面容因為仇恨而變得扭曲,在這大雨滂沱的夜晚也顯得格外的嚇人,她幾乎是嘶吼著:“憑什么,你們陸家這么對我?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下地獄陪著我!”她憤怒的嘶吼著,可是最后竟是有些哭腔。 她也是個可憐人。 萱兒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好像都與她無關,卻是最后看了崇曦一眼:“走吧,難免夜長夢多。” 萱兒突然靠近在顧安安的耳邊,她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如敲鐘一樣沖擊著顧安安的耳膜,她說:“別耍花樣,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底細不是嗎?” 顧安安心叫不好,她本來想著趁著崇曦不注意,憑借自己的金手指逃走,現在看來,自己身份的事情早就被萱兒發現了。 顧安安賭崇曦不會開槍,但她不知道,萱兒會做什么。 她突然感覺她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專門等待著她義無反顧的跳進去最強兵魂。 陸林! 陸林怎么辦? 顧安安的心一橫,陸林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要是到了他們的大本營那就更是插翅難飛了,現在不逃就更沒有機會了,顧安安深吸了一口氣,在就要關上車門的時候,幾乎是閉著眼睛沖了出去。 幾乎是預料到的,她的后脖子一疼,隨即暈倒在地。 萱兒冷冷的看著地上的顧安安,任由手下的兩個人抱她到車上,她瞟了一眼略有擔心的崇曦,淡淡道:“死不了,我希望我們的合約,你盡快兌現。” 崇曦勾起嘴角:“那是自然,我保證不出三天,你會看見你想要的結果。” 。。。。。。。。。。。。。 顧安安在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困在了一間屋子里面。一個女人婀娜的坐在對面,畫著自己戲曲的扮相。她穿著一身青白色的衣服,寬大的袖口和衣袍,垂地。 顧安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似是聽到了動靜,依舊淡淡的說:“別想著逃跑,你逃不出去。” 顧安安平靜的一笑:“我想象過無數次我揭穿你身份的時候,卻沒想到會用這種平靜的方式。” 萱兒聽了,倒是難得的有些表情,像是在笑:“你有時候說話,很有意思。” 顧安安自知她自己逃不走,索性躺下打馬虎眼說:“我就當你是夸我了。” 萱兒低低的笑了起來,說:“你倒是個不一般的女子,不枉陸林對你一往情深,崇曦爺放不下你。” 聽見陸林兩個字,顧安安的心不禁一緊,卻用玩世不恭的態度說:“是嗎?他可沒告訴我你殺人的事情,反而瞞了下來。” 她手執一只纖細的眉筆,輕輕的描繪著眉毛,說:“你確實沒有陸林的城府。” 聽她這意思,陸林是早就猜到了? 萱兒到底和陸家是什么仇什么怨? 顧安安思索著下一句話,萱兒卻畫好了扮相,她穿著一身青衣的衣服,開始唱詞: 一霎時把七情俱已味盡,參透了酸辛處淚濕衣襟。 我只道鐵富貴一生鑄定,又誰知人生數頃刻分明。 想當年我也曾撒嬌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塵。 這也是老天爺一番教訓,他叫我收余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萱兒不愧是三喜緣的名角,聲音婉轉動人,她唱的是又名的戲曲,行頭,眼神,動作都入味三分,她有著細膩柔婉的閨中情愫,又有綿長如縷的繾綣愁思和哀怨。顧安安不禁想起來三喜緣的小二曾說,能聽萱姑娘唱戲,那是人間一大美事,如今看來,確實不假。 這屋子不大,卻被這個女子的獨唱填滿,充滿著特別濃郁的氣息。 她不曾見萱兒唱戲,可能唯有唱戲的時候,她的面部才有了表情,她的靈魂才有了生氣,唱到最后,一個轉身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謝幕。 她背對著顧安安輕輕摸了摸眼淚,轉過身來,問:“或許,你愿不愿意聽聽我的故事?” 第70章 小姐追夫記(十七) “我老家在湘西,祖輩都已唱戲為生,雖然上不了臺面,但好歹可以養活自己,我父親曾經結識過一個人,勞心為他賣命,以唱戲為掩護,在各處搜索情報。” “二人許諾日后結為親家,我父親自知身份卑微,更怕我嫁到家里受委屈,于是主動說要把我許配給姨太的兒子做夫人。” 顧安安的心“咯噔”一下,姨太的兒子,不就是陸林嗎? 萱兒并未在意顧安安的表情,接著說:“我雖大他幾歲,卻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我還在心中竊喜,能嫁給這樣一個翩翩少年,真是我的福氣。” “后來,我爹被人發現,慘死在敵人手里。我僥幸逃出,竟然還指望著陸家可以認當初的婚約。不成想,當時陸家已經和宋家的女兒結成了娃娃親,我去爭辯,卻被灌下一碗□□,慘死在府中。” 顧安安聽得后背直發涼:“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萱兒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我現在心里最大的怨念,就是沒有完成我爹的遺愿成婚,反而慘死,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