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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還要繼續嘮叨下去,顧安安急忙說:“母后,我該喝藥了。” 太后這才說:“瞧瞧我這記性,快,把公主的藥端上來!”她一個眼色過去,雙兒就捧上了藥,一口一口的喂給了顧安安。 顧安安為了早日問問雙兒情況,這一碗苦中藥,她一仰脖就喝了個干凈。 太后這才滿意,接著說:“好孩子,來,給公主一顆糖,壓壓苦味。”那藥畢竟是苦,顧安安接過糖就含在嘴里了。 太后看著顧安安這總算是醒了,也脫離了危險期,心里一塊石頭落地,眼瞅著孩子臉色還有些不好,也就不忍心打擾,說:“你這才醒來,要多歇息,養養身子,母后明天再來看你。” “嗯,笙兒多謝母后關心了。”顧安安道。 太后走了之后,人群也都散盡了,顧安安掙扎著要起來,雙兒趕快去扶著,給顧安安加了一個靠枕,道:“公主,你傷還沒好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越呢?怎么樣了?” 雙兒嘆了口氣,道:“公主啊,你這一中箭,蕭公子可是倒了霉了。” “我那日在獵場忐忑不安的等公主回來,卻看見了了蕭公子抱著中箭的公主,蕭公子還沒來得及解釋就立刻被抓了起來押送回宮。好在隨行的大夫都醫術高明,說是公主你要是送晚了一點,或是沒有軟甲護身,早就一命嗚呼了。” “那信件呢?你有沒有交給皇上。” “當然沒有了,公主。蕭公子一看就是救了公主,而且公主也說了,若是你們一起回來,便不把信件交給皇上,雙兒謹遵吩咐,不敢造次。” 顧安安松了口氣,只要信件沒到皇兄那里,蕭越就保了一條命。顧安安問道:“蕭越呢?現在在天牢里嗎?” 雙兒點頭,面露不忍:“聽說在牢里吃了不少苦頭。” 顧安安的腦海中劃過她第一次見蕭越的時候,他鮮血淋漓的樣子,而現在,只會比之前更慘。 顧安安立刻撩開了被子,跟雙兒說:“我要去趟大牢。” 雙兒驚訝的說:“這大晚上去天牢嗎?公主你身體還沒好,而且您一醒就去找他,會被懷疑的。” 顧安安一邊換上了宮女的服飾,一邊說:“所以,我要這么去。夜里守衛不嚴,你且帶些銀兩和迷藥和我同去。” 。。。。。。 漆黑的夜里,牢門的邊框隨著月光投影到蕭越慘白的臉上,墻上的斑斑血跡以及身上的鞭痕都在催眠他的意識,蕭越恍惚的睜開了眼,咳嗽了一聲。 一個女人的身影就這么清晰的映在了自己的腦海。她在他的劍下決絕的神情,他親眼看著利箭穿過她的心臟的情形。。。。。。論心狠,誰能比得過她? 她讓他見識到了她的說到做到,毫不留情的死去?當他看見她應聲而倒,他就理智全無了。他的舉事成敗與否,他在三軍面前的形象,都不及她的性命來得重要。他像瘋了一樣的沖了過去,不顧阻攔,硬是抱她回了營地救治,那樣不管不顧。 第一次,他擔心別人,勝過自己。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結果如何了,在酷刑下還強撐著保持一份清醒,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他想見她,都快發瘋了。 此時門“吱”的一聲開了,蕭越已經沒有力氣抬眼去看那人是誰了。那黑衣人緩緩系下斗篷,露出了臉。 她緩緩的呼喚他:“蕭越,蕭越。。。。。。” 她哭著跑過來,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傷口,用盡力氣的擁抱他,她哭得泣不成聲,只是喃喃:“蕭越,對不起。。。。。。” 他抿了抿唇,艱難的試探著:“齊笙?” 她哭得更加厲害,道:“是我,是我。” “嗯,”蕭越在黑夜里嘆了口氣,“你還活著。” 她眼淚不自覺的往外冒,她分明記得她同他說的第一句話盡帶諷刺“沒想到你還活著”,如今他這一聲輕嘆,只覺得物是人非,痛得她心抽搐。 她沒想過蕭越會來救她的。 可是他這樣做了,放棄一切這樣做了。 她失聲痛哭,蕭越雙手被困,此時他想揉揉她的腦袋作以安慰,可是他做不到,他故作嫌棄道:“第一次看你哭,真是又臟又丑。” 她不管,更是眼淚鼻涕往他身上蹭,哭了個痛快。她抽泣著說:“蕭越,你相信我,你沒放棄我,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她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她哭泣過的唇帶著點咸味,他的唇帶著點血腥味,與第一次的爭強好斗不同,他的心徹底的軟了下來,帶著點絕望的滋味,品味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臉上還帶著淚痕,一吻過罷。 蕭越的心一軟,低聲道:“傻丫頭。” 顧安安還想再跟蕭越商談一下如何出去,雙兒就已經來催了,顧安安不得已才披上斗篷跟蕭越告別,出了天牢。 顧安安低聲問:“沒人發現吧。” 雙兒道:“放心吧公主,我已經用迷藥迷暈他們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顧安安“嗯”了一聲,兩人快速的離開了天牢,抄小道到了公主府。 顧安安見到了蕭越,心情也平復了一些,腦子也開始正常運轉了,她利落的脫下黑斗篷換上公主的衣服,說:“這幾天我昏迷的時候,蕭越的口供是怎么說的,你查到了嗎?” 雙兒道:“說是一個小兵為了追趕獵物不小心傷到了公主,是蕭越將公主送往大營,并捉了那官兵,那官兵也供認不諱,說公主就是自己不小心傷到的。公主,情況是這樣嗎?” 要不說蕭越能造反成功呢,原來這皇宮里愿意為他盡忠效力的人還不少呢。 顧安安反而松了口氣,道:“情況跟這個差不多。” 雙兒小心翼翼的問:“那皇上那邊公主打算怎么交代?還有那些信件。。。。。。” 顧安安倒吸了口氣,她怎么就忘了自己還有一個豬隊友齊裴呢! 顧安安一想到齊裴就腦袋疼,雖說蕭越的準備做的是天衣無縫,只要雙方都咬死了說自己就是打獵被誤傷的,齊裴就沒有證據;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還真怕齊裴搞出些小動作來殺了蕭越。 而且她現在身份尷尬,若是替蕭越出頭,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