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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誤會了……”楚爸爸不急不慢的說著,又開始新一輪解釋。 楚言縮縮脖子,感覺話題已經向著某個不可控制得方向越跑越偏,決定趁早離開這個充滿“硝煙”的客廳,躲回自己屋里準備明天下午回學校。 第二天中午,航空公司發來短信說由于天氣原因,航班延誤,起飛時間推遲至晚間。蘇亦白退完房無處可去,楚言本想打電話邀請他到自己家來歇歇腳,吃過晚飯再自己一起去機場,反正楚爸爸也要開車送自己過去,多一個人不麻煩,可是話剛到嘴邊,便被楚mama擺擺手攔住了。 楚mama不僅沒讓蘇亦白來家里,還順便把楚言也趕了出去。 楚言表示抗議,在機場硬梆梆的椅子上坐太久會累,楚mama反駁:“不然呢?你倆剛好沒幾天就把他領回家來?還是說讓他自己在外面孤零零呆一下午?” “您這思想可一點都不年輕……”楚言撅嘴,被mama把頭頂的毛線帽拉下來,遮住整個腦門。 “在老年人思想里,漏腦門兒也是不可以的。趕緊走吧,到機場和你那年輕人朋友一塊玩去,我和你爸兩個老年人還要在家追電視劇呢。” 好在愛好相同的人在一起不容易無聊,楚言在候機大廳和蘇亦白一起追完了最新的番劇,聊了下漫畫劇情的未來發展趨勢,說著說著,便說到了某個長生漫畫——。 “你大一時候說完結都不會愛上我,我可都記著呢。”楚言揚著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是說完結、不會愛上你,這不是還沒完結呢嘛,當然愛你啊。”蘇亦白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求生欲望。 楚言琢磨了一下句式和邏輯關系,決定不鉆這個牛角尖,剛好此時廣播里提示即將登機,便收起手機,和蘇亦白一起檢票去了。 因為兩個人不是同時買票,座位不在一起,蘇亦白想和楚言旁邊的大姐換一下位置。 體型微胖的大姐搖搖頭,抱歉說道自己有點胖,安全通道以外的座位空間小,自己坐著不舒服,不想換位置。蘇亦白表示理解,又去找自己座位旁邊戴眼鏡的大叔,問他愿不愿意和楚言換一下位置,去更寬敞的安全通道那里坐。 大叔斜眼向上,越過眼鏡片看了蘇亦白一眼,又將視線轉回正前方,說道:“我不喜歡和胖子坐在一起。” 機艙內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明明想要串座的是蘇亦白和楚言,最后吵起來的卻是大姐和大叔。 大姐不愧是體型壯碩的大姐,上來就給大叔扣了頂“歧視肥胖人群”的帽子;大叔也不愧是戴著金絲框眼鏡的大叔,用“人身自由”“言論自由”“選擇權”等作為依據,把大姐說的一愣一愣的。 可這也不愧是從東北起飛的飛機,還沒等機長過來調節,其他乘客已經一人一句說起了相聲。 乘客A:“是不是傻?戴著眼鏡裝的像個人似的,大興安嶺跑出來的吧?” 乘客B:“你不愿意和胖人坐在一起?人家小伙子還不愿意和你坐一起呢!臉上褶子比認識的字多吧?就知道一張嘴叭叭的,沒事兒多看點書,八榮八恥知道不?會背嗎?用不用讓我家小孫女教教你?” 乘客C:“人家胖,人家吃的飯變成rou了啊,你吃的飯都變成啥了?” 乘客A接了句:“屎!” 最后機長過來,兩個人都教育了幾句,并且提醒道,如果有人動手,落地后立刻帶去警察局,讓兩個人都小心著點,平息了這場換座風波。 一路上,楚言坐在胖大姐旁邊,因為剛才一直攔著她,沒讓她動手撓人,算是間接幫了忙,受到胖大姐親切照顧;蘇亦白坐在眼鏡大叔旁邊,靠窗,聽著大叔“呼哧呼哧”地喘氣聲,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看他,總覺得這場鬧劇是因自己而起,心里愧疚的很,直到落地都沒敢麻煩大叔起身,讓自己去上個廁所。 落地后,楚言嘲笑把行李扔給自己,飛奔向衛生間的蘇亦白,說他是“大慫包”,被“釋放內存”后的蘇亦白用鬧胳肢窩報復。 總之,新的學期終于要開始了! 蘇亦白回到家后正蹲在地上將行李箱里的東西翻出來,邵一的電話打來了。 電話中,邵一語氣急促:“喂?干嘛呢?蘇老師今晚和你聯系過沒?” 蘇亦白手下動作不停,將手機夾在左耳與肩膀之間,懶懶說道:“收拾東西啊,我才剛到家,他今天應該是去家訪了,沒時間搭理我。” 邵一:“看電視了嗎?” “還沒,沒來得及開。” “蘇老師是不是去鄰縣家訪的?” 聽到邵一這樣問,蘇亦白動作一頓,伸手將手機扶好,向后退了幾步坐在床邊,“是啊,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傻?你走之前親口告訴我的你自己都忘了?” 蘇亦白稍微松了口氣,站起身,又蹲回行李邊繼續疊衣服,“你才傻,你都知道還問我干嗎?炫耀自己記性好?” “不是,我就再確認一下……”電話里又傳來其他人的談話,邵一說話聲音陡然降低:“鄰縣地震了,我給蘇老師打電話是‘已關機’狀態,熊巧巧一家在我家做客呢,我爸不讓我出門,新聞里也沒說有沒有人員傷亡,就想問問你,今天晚上蘇老師和你聯系過嗎?” 原本蹲著的蘇亦白瞬間坐在了地上,腦袋“嗡”的一下,過了幾秒才繼續對著電話里說道:“沒有,他沒聯系我,但我知道和他一起去的另一個老師的聯系方式,我給她打電話問問情況。” “行,你問到了一定記得告訴我啊!” “好,掛了。” 掛掉電話后,蘇亦白突然有些想把剛才說的話吞回肚子里。“掛了”……什么話啊!他撓撓頭,從通訊錄里找到一個手機號,立刻撥了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后再撥……” 等兩三分鐘,再撥。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后再撥……” 打過7、8次電話后,系統聲音變成了:“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蘇亦白此時心急如焚,卻還要假裝鎮定,打電話給更多蘇爸爸的同事詢問,可其他人也都不知道二人下落。 網絡上依然沒有更多信息,正當蘇亦白關掉手機網頁,打算將航班改為今天晚上的時候,屏幕上突然跳出來“蘇景行”三個大字——是蘇爸爸的名字。 蘇亦白顫抖著手接通電話,對面卻是一個焦急的陌生女聲:“您好,請問是蘇景行先生的兒子嗎?” “是,我是。”蘇亦白聲音有些顫抖,努力分辨著聽筒中有沒有異樣聲音。 “快點來XX醫院,蘇先生心臟病突發,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