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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香草怎么又惹他了?他怎么能這樣?就算他是國主,他也不能以大欺小,倚強凌弱,簡直是豈有此理,想到這里,她的俠義之心再一次被激起…… 涼亭里,清閨把調好的膏藥涂在香草的身上,還用紗布包扎了,兩個人雖然沒有承認,大概已經化解干戈了,香草有點忘忘然,一會兒說東,一會兒說西,說得哈哈大笑,然清閨并無興趣,只是作扯唇狀,香草知道她不開心,就勸告道:“姑娘,原諒國主吧,他今兒不是故意的。”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姑娘。”“香草,你的好意的心領了,可是我跟他再無可能,我無法說服的是我自己,我為他欺騙我而感到羞恥,為他的忘恩負義而感到絕望,這么久以來,原來我一直活在夢里,在夢里,我以為我找到了一生摯愛,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我那些都是虛的,我的師父,我最敬仰的人,他居然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我居然跟這樣的人相處那么久,到底是因為太信任,還是因為我笨,想想都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那是正常的,要換作我,我也不能接受,可是你想想,如果國主不冒充你師父怎么進宮?他能進宮嗎?能報仇嗎?他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 “我大約也能夠理解他,可是我不能原諒他,事實上他也不需要我去原諒,他有他的自由,我也我的準則,他只是觸犯了我的準則,但不需要跟我贖罪,換句話說他不需要跟任何人贖罪,我離了他也照樣會過的很好,就這么簡單。” “難道你不愛他了嗎?” “愛,這句話說的太過于奢侈了,我是一個將要離開的人,明天到底去哪里都不知道,有什么資格談論愛和不愛,倒是他每天都給我甩臉子,跟我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看來他等不及了,分分鐘想攆我走,不然今兒也不會掐死我。” “怎么會呢?誰盼著你死都可以,唯獨他我不相信,他若是存心想讓你死,你早就死千次萬次了,哪還能活到現在?我看國主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你不要怪他,他強勢慣了,什么事都喜歡掌握在手中,不論是政治還是權利都是如此,他從不畏懼別人,只有你讓他無可奈何,他不適應,所以才拼命的去抓,傷了你,并非是他本意,甩臉子也不是他本意。” “愛我就是想要掐死我么?就算得不到,毀滅也要自己暢快?如果這樣,那不是愛,那是自私,如果在他心里,他認為愛是這個樣子的,那我寧愿不要,寧愿放棄,也不要卑微的活著,我是一個人,不是包袱,也不是一個椅子,我也需要自由,他考慮過我嗎?” “這是你們之間的問題,你得告訴他你不喜歡,叫他趁早收手。” “不用了,我已經看透了,不想再愛他了,現在我只想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至于他,能不見就不見吧。” “你打算以后永遠都這樣處理你們的關系嗎?就算們做不了夫妻,恩師也不認了嗎?九年的教導,一句‘恨’字就能取代一切嗎?” “也許吧,我不知道,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姑娘,你不能如此的絕情,國主知道了會傷心的,他不是故意的,他有他的苦衷啊。” “夠了,不要再說了,他是什么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倒是你,他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的傷口不疼嗎?” “疼啊,可是跟姑娘的比起來,這點小傷又算的了什么呢?” “好矯情,都拿你沒辦法了,你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香草撫摸著手上的紗布,望著遠處的黛山,心里平靜了許多,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開口問:“姑娘,咱們什么時候去喝喜酒啊。” “什么喜酒?” “你還不知道?剛才林大元府上送來一個喜帖,說是他家有人要大婚,日子定在這個月十六呢。”“哦?這么急?喜帖在哪?拿給我看看。” 香草打發兩丫頭去拿,不一會兒請帖就傳來了,不是一個,是兩個,一個是林大元,還有一個叫什么張云昭,呵呵,兩家喜事,近來的喜事還真多呵。清閨漫不經心的看著,因為不認識,所以很無關要緊,看完,她把冊子丟在一邊,開始細碎起來,大概的意思就是有酒就喝,有rou就吃,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說著說著,忽然有個姑娘拜倒在她的腳下道:“姑娘,你一定要替家姐做主啊。” “怎么回事?慌慌張張的。” 那姑娘道:“我叫阿碧,是尚書府的二小姐,長姐是林大元未過門的夫人!我jiejie她……因為被賜婚,上午抑郁之下投水自盡了,娘當時哭的特別傷心,集好多人在水中打撈,目前雖然無大礙,可是整個府邸都快翻了,爹娘極力的封鎖消息,怕觸動國主,我是過來替jiejie求情的,希望姑娘去求國主,讓她不要嫁給姓林的,阿碧愿替姑娘當牛做馬,磕一百個響頭。 ” “可惡。”清閨憤憤不平起來:“賜婚賜婚,又是賜婚,怎么皇帝都喜歡玩這一套,是不是游戲別人的人生很好玩?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會盡力的。” “謝謝姑娘。” 兩人又說了不少話,阿碧才戀戀不舍的回去,阿碧走了以后,清閨有些后悔起來,剛才只顧著打抱不平,現在卻沒發現自己根本不想見到師父,可是已經答應人家了不是,罷了,跟他交涉一下又如何,她又不怕他。 飯后,清閨穿著男裝出門,香草跟在后面,遠遠望去,好一對粉嫩的公子,清閨貌似對自己的打扮很滿意,還說男對男好說話,還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他是她師父,他要是敢曖昧她,她就對別人喊‘國主要搞斷袖’,嚇死他個龜兒子。 兩人邊走邊說話,都是些無關要緊的,走到留芳閣,路過的小廝少了,忽然看見施落從冷宮的通道出來,接著茯苓跟了出來,兩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搞什么,清閨想起了謝貴妃,猜測兩人大約給貴妃送藥,剛從里面出來。 清閨瞟了一眼,完全沒當一回事,這時候香草問她等會去了怎么說,是直接開門見山說,還是拐彎抹角說,清閨道:“還能怎么說,把阿碧jiejie的事如實說一遍,他能耐我何?他又不是我師父,我也不怕他了。” “真是這樣,國主會不會嫌我們多管閑事啊。” “他嫌我?我還沒嫌他呢,他憑什么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就因為他是國主嗎?阿碧的jiejie根本就不喜歡林大元的兒子,他怎么能逼人家呢?那不是有違人道嗎?虧他平時還教育我說做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