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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光,你憑什么污蔑我?” “見不見的了光,你自己最清楚,曹遇都說了,他親眼看見你們擁抱著在一起,事后你卻完好無損,如果沒有這個心,那么這件事你又該如何解釋?” 清閨啞口無言,忽然好恨,恨她居然那么咄咄逼人,頓時什么興趣也沒有,且不說親不親戚,人與人之間的最起碼的尊重總要有吧,就算不想尊重,心平氣和也是要的,誰知她連心平氣和都做不到,原來她始終都是她們的羞恥。 也許心靈受挫了,清閨停下了會話,再也沒有心情,她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既然她那么恨她,糾纏下去有什么意思?一個人如果在乎你,走到天涯海角她也是牽掛,一個人不在乎若不在乎你,就算你哭出半缸的眼淚也是瞎掰,她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也懂得不強(qiáng)人所難,既然她生來就是恥辱,那從今以后她們互不侵犯好了。 思罷,清閨轉(zhuǎn)身而去,這時候背后傳來尖銳的冷笑,那聲笑好像在諷刺些什么,她渾身一冷,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 經(jīng)過這次會面,清閨對太后、對璃國已經(jīng)徹底失去信心,她想好了,以后不論誰問她的身世,她都不會再說了,因?yàn)樗哪镏挥幸粋€,那就是穆竺夫人,古人云,養(yǎng)育之恩大于天,穆竺用自己的命換了她的命,這份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探太后回來之后,清閨把令牌放回原處,神不知鬼不覺,就是這樣消息還是傳到容嶼的耳朵里,當(dāng)時容嶼匆匆趕來,一個勁兒的盤問她怎么回事,問得她莫名其妙,她也懶得隱瞞,就給出了自己的理由,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容嶼沉默了一會道:“以后沒事還是別去那種地方,別的不說,臟兮兮看了都影響心情。” “好的,師父!”清閨語言平靜,波瀾不驚,稍后又問:“對了,師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弟子的存在根本就是恥辱,你還會理我嗎?” “為什么忽然間問這個?”“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這個問題恕我無從回答,只能反問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師父的存在變成你的恥辱,你會不理師父嗎?”“怎么會?”“那不就結(jié)了,你已經(jīng)給出答案了,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了?!?/br> “真的?” “為師什么時候騙過你?” 聽他這么說,清閨頓時心安:“我懂了,無論我變成什么樣子,師父永遠(yuǎn)的都不會嫌棄我的,對不對?” 容嶼伸手撥了撥她的頭發(fā):“傻瓜,你是我的徒弟,一日為徒,終生為徒,不論你變成什么樣子,你始終都是我的徒弟?!?/br> 二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接下來的日子,這對師徒總是以一種非常默契的方式出現(xiàn),他們一起舞劍、一起畫畫,一起練字,一起對對子,簡直是羨煞旁人,然而清閨就是清閨,即便病著,照樣不走尋常路,除了玩文雅的,粗俗的她也玩,她喜歡抓篩子,玩葉牌,輸了就在人家臉上貼紙,結(jié)果把丫鬟們的臉都貼滿了,她看著索性笑了起來。 這天閑來無事,清閨坐花架下蕩秋千,蕩著蕩著,背后忽然有人推起,轉(zhuǎn)眸一看,容嶼正高高的站在她的身后,她抿嘴一笑:“師父,你怎么來了?” “我來陪我徒兒?!被卮鸬暮唵蚊髁耍z毫看不見拖泥帶水,容嶼推著她蕩來蕩去,她笑,他也會跟著開心:“怎么樣?這樣蕩著可好?” “好!”清閨純凈的笑著,末了又道:“對了,師父,你日理萬機(jī)不累嗎?怎么還有時間過來陪我?” “朝里繁雜瑣事太多,真要忙起來,十天十夜就忙不完呢,罷了,不提也罷,你的病這兩天好些了嗎?”“已經(jīng)好多了?!薄八幊悦础!薄俺粤??!薄鞍镜闹鄤e忘了喝一些,好歹補(bǔ)補(bǔ)血?dú)??!薄爸览玻瑤煾??!?/br> 容嶼邊囑咐邊推著她,清閨被推得蕩來蕩去,她笑,他也笑,笑著笑著,她忽然感覺有點(diǎn)冷,就掩袖咳嗽了起來,大概是秋千上的風(fēng)太涼了,沖了風(fēng),他的笑容僵在嘴邊,生怕她凍著,就道:“屋里去吧,秋千上的風(fēng)大,再這么蕩下去,你的風(fēng)寒又要發(fā)作了?!?/br> 清閨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進(jìn)屋去了,此時屋里站了不少的人,每個人都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放的是各式各樣的古玩玉器,首飾妝容,容嶼道:“看中什么隨便挑,只要你喜歡,你就可以留下來。” 清閨干笑:“這樣不太好吧。” “都是些俗物,你就挑一挑吧。” 清閨看著琳瑯滿目的物品,就隨手拿了個甘露瓶和一個發(fā)簪:“我喜歡這兩個。” 容嶼一揮手,托盤子之人一個個順勢退下,容嶼牽著她走到妝臺前,沒反應(yīng)過來,手里的簪子已經(jīng)被他抽走了,接著她發(fā)現(xiàn)那根步搖跑到她的發(fā)髻上了,她盯著鏡子看,他也在看鏡子看,只聽他道:“我徒兒長得天生麗質(zhì),戴什么都好看?!?/br> “是嗎?”轉(zhuǎn)過頭,心里有些慌慌的,剛要掩飾拔掉,卻被他護(hù)?。骸安灰?,我看挺好?!?/br> 清閨不覺又照了照,感覺兩個人在一起照鏡子太曖昧了,就跟夫妻一樣,接著又聽容嶼討論什么婚嫁之事,清閨完全不上心道:“這個問題,我不敢奢望了,像我現(xiàn)在這樣,誰敢娶我呢,誰不怕敗壞門風(fēng)?” “如果說我不怕呢?”容嶼忽然開口,清閨忽然間有所無所適從:“師父,你……” 容嶼道:“走了那么多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對于感情,我以為我早就死心了,沒有任何奢望了,可是當(dāng)我看到你那么暢快的向我投來愛慕之情,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就逃不掉了,為此我感動過、迷惘過、逃避過,因?yàn)槲遗挛乙徊恍⌒臍Я四?!?/br> “以前怕,難道現(xiàn)在就不怕了嗎?” “可現(xiàn)在我是國主,我說什么,沒有人敢忤逆,我想從了自己的心,既然你因?yàn)槲叶鴣G了清譽(yù),我娶你也算是本分。” 清閨有點(diǎn)嚇住了,起身想要逃避,卻被容嶼擋住,只聽他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顧慮,其實(shí)我也猶豫了很久,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為師的,我能看得出來,也能感覺得到,你騙得了任何人,唯獨(dú)騙不了我?!?/br> “可是……” “清閨,我們都不要逃了好嗎?讓我擁有你,讓我愛你、照顧你一生一世!”說罷,他把著她的臉吻了起來,清閨有些暈眩,只覺得他的呼吸很急促,要的很急,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是啊,其實(shí)她也是喜歡師父的,只因近來娘親的死,她一直有些排斥他而已,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