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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想了半天才說:“徒兒近來噩夢連連,不知道怎么回事,翻了翻醫書,醫書上說坐禪可以緩解!” 一聽說她不舒服,容嶼面露關切之情:“要不要師父幫你扎幾針!” “不用了,針灸太疼,坐一會……坐一會就可以了!”清閨閉上眼不敢看師父,因為師父的眼神好溫柔,那種溫柔讓她的心砰砰直跳,她怕她克制不住自己,又做出什么失態的事,為此她把手掌往里合了合,故意把動作做的很標準,為的就是不被他看破。 容嶼嘆息一下,閉上眼繼續坐禪。 禪房里很安靜,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師徒倆彼此靜坐,誰也沒有再說話,清閨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她哪里是坐禪?她只是想借機看看師父而已,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看著她竟然傷感起來。 ******* 清閨躺在涼椅搖啊搖,似是有意,似是無心,從禪房里回來,師父給她一顆定心丸,說睡前服下就沒事了,她托在手掌上,只覺得心好痛好痛,明明只是借機看看他,為什么見了反而更難過了?是因為他的無衷,還是因為明知不可能還要拼命的執著?他是她師父,她敬重他、仰慕他是都可以,若說愛上,叫她怎么能原諒她自己?可是她越是壓抑這份感情就越炙熱,她甚至想跟師父走的再近些,哪怕只是牽著他的手,她也是情愿的。 清閨開始學習坐禪,一坐就是大半天,雙腿壓得酸疼,思緒也是亂七八糟,當然遇到師父的機會也更多些,師父還是那個閉目靜心的師父,他說,坐禪,調身、調息、調心,缺一不可,他還說,行亦禪,坐亦禪,語默動靜皆安然。 容嶼一遍遍的教導著,就像平日里給他講書卷一樣,她佯裝點頭,其實她根本就不上心,容嶼也覺得她前面聽后面忘,注意力完全不集中,就借口說她年紀輕,坐不住很正常,時間久了就好啦。 轉眼過了三天,外面又下了場大雪,清閨坐不住了,就跑到屋檐邊接雪,傅泰從不遠處緩緩而來,問師父在哪,她指了指屋里,師父從里面走了出來,傅泰跟師父道:“大人!赫連將軍來了,人在外面候著呢!” 容嶼點了點頭,同他打傘過去了。 師父走了,只剩清閨一個人了,無聊當然無聊,好在周圍院子大,有池塘,有假山,有梅園,她發現梅園里的紅梅開的正濃,一喜,就掐了兩枝下來。 回屋,清閨把梅花插在一個白色的高瓶里,室內因這紅梅顯得更雅致了,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發現好像少點什么,仔細一想,是書卷,如此美景,怎么能沒有書呢?對!去她書閣淘書去。 找啊找,翻了一本,太板!‘啪’的一下扔到邊上。 找啊找,翻了一本,太瑣碎!‘啪’的一下扔到邊上。 找啊找,翻了一本,還行吧!可惜帝王難專情,楊妃枉死是薄情,何來凄美?都是好事者加的,‘啪’的一下也扔到邊上。 找啊找,翻了一本,里面全是才子佳人,夫妻情深,牛郎織女,西廂私會,孔雀東南飛,她翻了翻,才幾頁就被帶進去了,這個好,就這本吧! 挑燈夜戰,一連看了好多回目,意猶未盡,便沾墨寫了一些隨筆,多概是仰慕、憐憫與愛恨交織,完畢后隨手丟在桌上,致使第二天菱丫收屋子,抓了一大疊帶字的稿紙,自己又不認得,只得俯身往廊外丟。 一次兩次三次,第四次竟然被容嶼路過撞見,他喊住她,問怎么回事?菱丫拿著稿紙說,沒什么,丟廢紙。容嶼問什么廢紙,菱丫說從姑娘房間收出來的廢紙,容嶼問姑娘去哪了,菱丫說,姑娘去赫連將軍那喝酒去了。容嶼接過稿紙頁頁查看,眉心越擰越緊,一轉眸,象沒事似的對菱丫道:“你先下去,這些交給我就行了!” 菱丫退去,容嶼并沒有立刻召回清閨,當面對質,而是回到書房,將這些稿紙小心翼翼的用墨條壓在桌角處,自己卻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在想什么沒人知曉,只知道他對拳輕咳,不敵寒冷。 第11章 第十一章 清閨與赫連驛是老相識,三年前就認識,那時候她不滿十五歲,說話快人快語,顛三倒四,還頂著個丫字髻,他去邊關的時候,她曾哭得死去活來,她說,赫連大哥,你別走,邊關風沙太大,還要打仗,太危險了,你別去了,我跟皇上求情去。赫連驛笑著道,那有什么?騎上駱駝,戴上斗笠,再大的風沙也入不了眼,倒是你,以后可要好好讀書了,我不在,你師父那么嚴厲,萬一要罰起來誰幫你說情吶,翻墻翹課什么的以后可要注意了。 他說著,她應承,最后他上了馬,同一群隊伍緩緩遠去了,她追著隊伍奔跑,一直跑到宮門處,他回頭道,在宮里好好待著,等我回來找你。 如今,他真的回來了,比三年前多了幾分成熟,唯一沒變的是那雙漂亮的眼睛,溫文爾雅的個性,他看起來太不像個將軍,跟個秀才似的,說起話來也是內斂含蓄,常常留有余地,他帶了個羌笛過來,吹的清脆悅耳,她細細的聽著,他說,我府邸還有更多好玩的,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她說好啊,把你們府里的好酒都端給我嘗嘗,兩人對視一笑,鬼鬼祟祟去了。當時菱丫恰恰路過,什么也沒聽到,只聽他們說喝酒什么的,于是,就跟容嶼說姑娘喝酒去了。 其實,清閨哪里真要喝酒,只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去了他家,他家還真的有酒,說是三年前埋在地窖里的,名曰桃花釀,喝了美容養顏,能令百歲老人容光煥發,面如少女,清閨一邊笑他夸張,一邊倒了兩盞吃,這酒的味道真不錯,甘之入味,沁人心肺,經不住貪吃了兩盞,誰知這酒烈得很,吃了之后頭暈目眩,連站都站不穩了,后來怎么回府的也不記得了。 容嶼平日是不太管生活瑣事的,就是她弄丟了書,他也只是淡淡的說補齊就好,可是現在呢,寫艷詞,跟男人一起喝酒,喝得的滾瓜爛醉,連叫都叫不醒,要不是他派人去接,她真的打算跟赫連驛過夜了呀? 想到這里,他緊緊握著拳頭,恨鐵不成鋼,閨閣禮儀,行為端莊,他說了不亞于上百遍,平日里還好,只要一碰到情投意合的,就什么都忘記了,別說是他,換作脾氣再好的人也不能容忍,他安頓好她,對菱丫說:明日她醒來,叫她書房找我。 第二天艷陽高起,清閨才從醉酒夢中蘇醒,菱丫就把容嶼的話轉述一遍,說是大人要書房見她,清閨腦子有些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