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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說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時隔那么久,偶終于開文啦,小伙伴們,你們還在嗎?花花花…… 第2章 第二章 清閨表面上沒有忤逆,私底下甭提有多糾結了,她對梅苑有陰影,倒不是鬧鬼,而是璃皇設立的民俗交流大會,以前都是十年一次,現在變成三年一次了,每次來的客人都是鬼形怪狀的,奇異的裝束、夸張的武器、快俐的鄉音。三五成群,五六一桌,說話、攤手、舞匕首,嗚啦吧唧說個不停,就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她隨師父坐在一隅,話也搭不上,無聊透頂,她常常想,這梅苑什么時候被封就好了,換個小一點的會場,這怪人會不會來的少一點?然梅苑一直都在,她的希望一次次落空,現在年歲漸長,師父居然讓她打下手。罷了,去找余學士! 余孝佑掌管三殿閣之‘武英殿’與師父的資政殿同根相連,余孝佑人如其名,忠孝寬宥,就是人有點拖延,三十歲就說辭官辭官,辭到五十歲還在原地踏步走,她也懶得問,就是沒事喜歡去他那兒蹭桃子吃,他也不愛計較,他貌似沒什么缺點,如果非要說一個缺點,那就是死頑固,奉行孔孟之道,三句話不離開‘孔子曰’…… 每當她狼吞虎咽,或行為不端莊時,他總是說跟師父告狀,結果每次都不了了之。 今兒,清閨跟隨余學士兜兜轉轉,把梅苑逛了個遍,除了荒蕪寒涼,也沒發現傳說中的鬧鬼,不過稀罕的事還真多,院子里的殘破飄衣,舞臺后的異樣圖騰,二樓頂吹下來的疊疊臉譜,她是不迷信的,可當飄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本能的嚇一跳。 余學士態度淡淡的,偶爾還命人把繁瑣的物品取下來,別人要么搬梯子,要么就在踩梯子的路上,清閨覺得這也太多此一舉了,輕功一躍,直接取下來了,看的余學士每每搖頭道:“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取個東西都在飛,將來嫁人可怎么好哦。” 清閨磨牙道:“那有什么?會飛好呀,高矮胖瘦過日子混搭的,誰娶我誰家免梯子,正所謂娶一人,贈一梯!多劃算!” 余學士笑了笑,欲要說些什么,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妮子在容嶼面前還算端莊,一離開師父就變得油嘴滑舌的,果然是容嶼平日太嚴厲,把她的本性給壓制了,這傳統禮儀壓出來淑女真不一般。 清閨跟余學士忙了一天,磨牙也磨了一天,任務完成了不少,總之是很開心的一天。 從場子回來,天已經黑了,清閨有些疲倦,依舊把師父交給她的書看了,還練了一會子劍,在她看來,師父對她的期望很高,她不能給師父丟臉,師父為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她希望師父能夠高興一點,對她笑一點,可惜容嶼表情歷來很少。 冬日的風真的好冷,吹得人都快結霜了,清閨換了件家常的衣服,坐在炭盆邊暖手,忽然看見方桌上有一碟子糕點,是她喜歡的玫瑰糕,一喜,立刻偷拿一個吃了起來,才嘗到味道,耳邊忽然有人說話:“合不合你的胃口?” “嗯!”清閨吃著糕點,沒怎么在意,這么冷的天,屋內杵著極好,吃糕也極好,管那么多干嘛呀?可是,吃著吃著感覺不對,剛才誰在說話?好像是師父,她用眼角余光瞟去,真的是師父,一怔,立刻把糕點放回原處。 容嶼收回冰清的目光,故意視而不見道:“都是給你準備的,想吃就吃,不必掖掖藏藏了。” 得到了準許,清閨快速拿一個塞在嘴里,邊吃邊含糊問:“師父,你為什么忽然間對我那么好。” “難道我以前對你不好么?” 清閨不知從何說起:“也不是,師父之前都不怎么管我!”此話不假,從師八年,他的性格一直在變,十五歲之前是樂觀通達,不拘小節,十五歲之后,他是冰山難化,目中無人,據說是家變所致,她也不清楚,不過,近來師父對她好像越來越好了。 “最近看你挺累,賞你的。” “哦!”原來這樣,難怪呢。 “聽說你們把梅苑的字畫都換了,棄用講園,歸于湖心樓,是真的嗎?”容嶼雖然沒去監察,不過耳目眾多,該知道的,他基本都已經知道了。 “是啊,這是余學士和徒兒商討的意思,講園建了多年,陳舊不堪,根本就沒人愿意聚在那里,再加上門前靠壁,視線狹隘,呆久了人就容易壓抑,而湖心樓是觀光臺,視線好,又是勺形傍陸,在這么美的環境里開講,就算是再枯燥的話題,也不枯燥了!” “難為你想的仔細!” 清閨抿嘴笑了笑,隨手拿起一個玫瑰糕遞給容嶼:“師父,有那么多人在,你就別費心了,吃塊糕點吧,我一個人吃也蠻無聊的!” “不了!我有事得出去一下。” “去哪?” “這個你不該問!” 清閨失落的看著容嶼離去,很無奈,很多時候,她好想跟師父說說話,可是師父卻諸事繁忙,常常丟下她一個人,她渴望陪伴,卻從未提過自己的要求,嚴師畢竟是嚴師,諸多方面根本就沒有親人之間的默契。 **** 清閨的生活很有規律,白天梅苑,晚上府邸官舍,就算偶然去庫里挑選東西,也是恰到來去匆匆,容嶼本來不打算管事的,后來才發現人多場亂,不加入實在說不過去。 容嶼漫步梅苑里勘察,一路上有不少人往墻上貼字畫,走到拐角處,他看見清閨在幫踩梯人遞燈籠,由于個頭比男人矮,她需要掂腳才能供上,那人接的也很勉強,就這樣一個兩個三個,接著又舉第四個,如此反反復復,跟個小丑一樣,他笑了,連忙上前接過。 清閨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覺得手里燈籠空了,一轉身,整個臉都撞到胸膛了,一看是恩師,頓時嚇得語無倫次。容嶼說了句‘無礙’,又道:“不順手跟別人調一下,否則你累他也累!” “沒事,高掛的還有三個!掛完就沒了!” 容嶼背著手,仰望著高高的掛燈,沉默片刻,去往了別處。 接下來幾天,清閨移桌子、搬椅,備字寶,忙得不亦樂乎,不知不覺過了五天,梅苑初成,吸引了好多貴族子弟前來參觀,當然懷崢也來了,懷崢母親穆氏,與清閨家母是同父異母的姊妹,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庶出,嫡出入宮為妃,庶出嫁的隨意,還早年喪夫,即便如此,兩姐妹還是來往頻頻,情義深重。 穆太妃心善,處處為jiejie考慮,懷崢拜師,她把清閨也叫上,一個七歲,一個九歲,正是入學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