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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的不成人樣,這才看到那城樓抖擻了幾下,登時化作了原形! “它發(fā)怒了!”甘熙喊道,“水尹公子快快避開!” 東靈宮主也喊道,“萬萬當心!” 小椫冒死沖了上去,手里醞釀著雷火,滾雪球一般越攢越烈,在饕餮睜開眼的一剎那,將球形雷火拋了出去! 饕餮俯身一陣怒號,避開了那道雷火,甩了甩猙獰的頭,朝小椫張開了血盆大口。 小椫避之不及,危急時分,看到元牧在饕餮身后,接住了剛才擊空了的球形雷火,預備著再一次將雷火劈出去。 小椫不顧一切,再次施展剛才的招數(shù),縱身一躍,抱了團雷火,連人一起,送入饕餮口中! 元牧那團雷火則劈向饕餮的頸后,兩團巨大的雷火隔著一層厚厚的皮rou,一觸即發(fā),霎時將饕餮的血盆大口燒成了窟窿! 就在此時,元牧從上而下,刺出一劍,天外飛仙般,連人帶劍貫入饕餮后頸,在一片焦黑和血腥中,拽著送入饕餮口中的小椫,穿過血rou殘渣,撬開饕餮丑陋的大口,從中滑了出來。 小椫不住地咳嗽,兩團雷火在她身旁爆炸,將刀槍不入的饕餮炸出了傷口,其威力之大,一般人根本無法招架。 所幸小椫是掣雷者,對于雷電有著非凡的抵抗力,除去吸入了些煙塵,身上衣裳被燒去幾塊、皮膚被燙傷了幾處以外,倒沒受什么要緊的傷。 只是這一番打斗下來,靈力消耗太快,身體開始有些發(fā)虛了。 元牧緊拽著她,緊盯著她的目光中閃動著尖銳的鋒芒,憤怒有之,擔憂有之,心疼有之,埋怨有之,小椫被看得有些愧疚,喘著氣道,“它還沒死呢,不能掉以輕心。” “罷了,”元牧轉(zhuǎn)過身,提劍而上,銀光不斷閃爍,直刺入饕餮的傷口,受傷的饕餮怨氣沖天,發(fā)著狂,張牙舞爪,撕咬著身影變幻的元牧。 心猿和意馬舉起一塊塊巨大的石墻,朝饕餮砸下去,如精衛(wèi)填海一般,用牛毛之力跟千斤頂作斗爭,絲毫不敢懈怠。 甘熙和東靈宮主召喚著飛禽,青鸞從遠處飛來,一聲嘶鳴,啄咬著受傷的饕餮,青鸞的身后,跟著無數(shù)烏鴉和鵲鳥,俯沖下來,攻擊著饕餮的傷口。 小椫運氣最后的靈力,施展移物之術,推動著殘破的屋強和碎石砸向饕餮! 再三攻擊之下,那饕餮如傾倒的高山一樣,垮了下來,慢慢倒在地上,油膩的皮毛上,流著黑色的血液,猶如沼澤里的污水,緩慢地流淌開來。 小椫終于松了一口氣,身體一歪,倚在焦黑的石墻上,望著灰蒙蒙的天空。 “北門那邊怎么樣?”元牧問。 甘熙面色慘白,汗流如注,大口地喘著氣,東靈替她答道,“不太好,得趕緊過去施以援手?!?/br> “救命啊——” “堅持住,燒死它!” 北門那邊,求救聲和叱咤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片患難之歌,伴隨著五行師一個個被生吞,慢慢變成了哀歌。 “比剛才大了一些。”甘熙有氣無力道。 心猿瞅了一眼,嬌聲叫道,“哎呀媽呀,這貨光顧著吃哩?” “哼,”意馬冷笑一聲,“屁股后面這么多人追著打都無動于衷,實在太他媽貪得無厭了!” 小椫苦笑,眼前狀況比他們剛才難對付多了,饕餮悶頭吞食著堵在城門的離族人和五行師,一屁股對著無數(shù)刀光劍影,泰然自若。 縱使是土役,也沒有本事繞到饕餮前面去攻擊它,何況其他小廝。 小椫看到狼狽不堪的墨嫣,躲躲閃閃的曲伶伶,若有所思的百里春,以及其他不太熟的五行師。 墨嫣揮舞著長鞭,甩出一朵朵火花,花火躍遷至饕餮油膩的皮毛上后,立刻化為青煙,消失無蹤。 “它正處于興奮狀態(tài),這些攻擊對它沒有用?!睎|靈宮主道。 小椫想了想,試圖醞釀出雷火,火花茲拉一聲,竟因靈力不足而消失無蹤。 她垂下手,絕望地看向元牧。 “交給我,你別出手。”元牧囑咐道。 “眼下沒有機會出手?!毙值溃皠偛盼覀冞\氣好,趁著它消食的當頭,攻其不備,現(xiàn)在可不行,況且,你靈力也有損?!?/br> 在賀蘭山損失兩尾之后,小椫能察覺到,元牧身上的靈力不如從前那般底蘊充足了。 “主人說的對呢,”心猿附和道,“它現(xiàn)在刀槍不入,根本沒有下手機會呀。” “看你說的!”意馬怒目而視,“難不成要等它把所有人吃光了,進入消食狀態(tài),才去下手?說不定還沒到那時候,我們最先被吃掉了!” 心猿笑瞇瞇道,“我可不會呢,那東西又不吃靈魂,哈哈哈哈?!?/br> 小椫心道你究竟高興個什么勁,抬手試了試靈力,再次失敗之后,想了想道,“我去試一試乾坤儀是不是真那么厲害?!?/br> 東靈宮主道,“你去哪試?” 元牧道,“你靈力耗盡,待在我身邊,別走開?!?/br> 小椫摸了摸袖里的寶物,心道,“我還有其他法寶呢?!?/br> 重泉石能駕馭風,無跡沙能千里追蹤,音木能cao控靈魂,護玉鈴能渡人靈力,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這些寶物的其他用途,挨個摸來摸去,最終都放棄了。 待會那只兇獸攻來,她根本沒有還擊之力。 元牧會拼盡全力保護她,可元牧靈力受損,萬一連他自己也保護不了呢? 心猿和意馬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悄咪咪溜了過來,與她道,“其實,那個寶貝兒,不僅僅能cao控靈魂呢。” 意馬道,“還能通過音律影響他人情緒,又稱‘渲染’?!?/br> 什么跟什么?小椫蹙著眉,一頭霧水。 東靈宮主雙手交叉抱胸,笑道,“他們說的是我常用的那招,可惜現(xiàn)在我吹不了那么大的笛子?!?/br> “師傅,”甘熙道,“不是笛子大,是您變小了?!?/br> “廢物,”東靈宮主道,“用得著你提醒么?” 甘熙淡然笑笑,抬頭望著盤旋在頭頂?shù)那帑[,不再說話。 “‘渲染’是嗎?我試一試。”小椫掏出音木,吹了幾口悠長的氣。 元牧哭笑不得:“胡扯什么,你們見到饕餮長耳朵了嗎?” 眾人靜了靜,小椫放下笛子,“是哦,要我對牛彈琴嗎?” 眾人:“……” 小椫默默地嘆了口氣,猜想帝姬當初收服溧水赤狐時,必然威風凜凜,所向披靡,而自己身為繼承人,來日的帝姬,眾人希望所在,卻不能做點什么扭轉(zhuǎn)局面。 “再等等時機,”元牧道,“我先去幫他們,爭取拖延時間。” 小椫忽然心頭一亮,明白元牧心中所想,乃與甘熙道,“你試試聯(lián)系藍璟,看她們到哪里了?” 甘熙抬了抬眼皮,噙著笑,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