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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靈父輩李玉成這一代,天一閣遭毀,數(shù)萬古籍典藏毀于一旦,到東靈這里,就是一個虛有其名的天一閣閣主了。 關(guān)于五行寶物,最早的記載起源于天一閣,連青丘心苣閣那部分的記載都是來自天一閣的摘抄,可以說,天一閣關(guān)于五行寶物的記載,算得上天底下最權(quán)威的記載了。 如果只是看守著天一閣,守護(hù)其中典籍,那倒也沒什么事。只是三十年前,有人循著天一閣的記載,湊齊了五行寶物,其結(jié)果不僅逆轉(zhuǎn)了這世間的自然規(guī)律,使得妖魔橫行,鬼怪作亂,也使得一部分普通人獲得了cao控靈力的能力,這部分人中,很多都依靠青丘帝姬的力量成為了cao縱自然系能力的五行師,而所有后果中,最令人始料未及、最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便是黑暗君主謬帝在此過程中覺醒了。 此后的事情不予詳說,小椫出生于十九年前,正是危機(jī)四伏、人人墮入魔道的亂世,大楚分裂,南越災(zāi)難連連,青丘帝姬雖然安排五行師在人界濟(jì)世救民、除魔降妖,但也只是隔靴搔癢,拯救不了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人界。 東靈說這番話時,已經(jīng)坐起身,她披著小椫的衣袍,望著那汪清泉,盈盈淚光與晶瑩泉水相映,她仿佛沉迷于那湖底的秘密一般,絲毫不被外物所干擾。 小椫忍不住喚她,“東靈宮主?” 東靈宮主仍有些恍惚,小椫再喚了一聲,生怕她忍不住想要跳入湖底。 這一聲呼喚終于起到了作用,東靈宮主緩緩回過頭,稱她為“青丘神女。” 木系使徒的消息似乎特別靈通,東靈宮主雖然被困于西涼陵墓,期間恐怕沒有停止對世間的窺視。最后一次離開五行殿時,使徒甘熙說一定要找到東靈宮主,她知道關(guān)于墮魔使者的事情。可小椫覺得,東靈所知道的事情肯定不止如此,她漂亮的眼眸里透露著超越年齡的睿智和深邃,關(guān)于謬帝,關(guān)于這世間的自然法則,她知道的肯定很多。 可面對這樣一位楚楚可憐的柔弱女子,小椫無法開口問她更多,只能耐心地等她把她想說的事情慢慢道來。 可惜四周的環(huán)境根本不給兩人促膝長談的機(jī)會,燥熱的風(fēng)從南方吹來,帶著深入靈魂的惡臭,小椫鎮(zhèn)定自若地捏出雷棍,她已經(jīng)無數(shù)次面對這種情況,對于潛伏著的墮魔人,她只需皺一皺鼻子,轉(zhuǎn)一轉(zhuǎn)雷棍,將她“掣雷者”的外號付諸實(shí)際,一般都能輕松應(yīng)對。 可今天她帶著一個脆弱的、急需保護(hù)的對象,這種情況下,她根本沒有把握,萬一多方人多勢眾,趁她不備攻擊東靈宮主,她豈不是應(yīng)接不暇,分身乏術(shù)。 果然,在接連擊倒三個墮魔人之后,對方人數(shù)忽然增多,同時出手,三五人牽制小椫,其他人繞到小椫身后,去攻擊虛弱不堪的東靈宮主。 雷棍掃開纏住她的墮魔人之后,她收了攻勢,立即奔向東靈身邊,揚(yáng)手劈出一道蝶形雷火,擊中了其中一個靠近到東靈身側(cè)的墮魔人,那人皮rou一炸,泥水一般的血液濺了出來,差點(diǎn)噴在東靈宮主身上。 東靈宮主微微蹙眉,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表現(xiàn)出一種近乎冷漠的不在意,皺眉也僅僅是因?yàn)閲姳〉难铧c(diǎn)灑到了她身上穿著的別人的衣袍,讓她感覺到不愉快。 但墮魔人對她發(fā)起的攻擊并沒有因?yàn)樗哪魂P(guān)心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小椫剛沖到她面前,便有墮魔人繞到東靈宮主身后,小椫一棒子剛扛住戳過來的鐵戈,馬上就有暗箭從側(cè)面射向東靈宮主,她完全防不勝防,對于不反抗也不躲避的東靈宮主,她簡直無可奈何,差點(diǎn)就在打斗過程中朝她發(fā)火,熟料,東靈宮主先朝她喝道,“看劍!” 小椫頭也不回格擋了刺過來的利劍,東靈又指著一個大塊頭,喝道,“攝他的魂!” 小椫依言,轉(zhuǎn)過身,拿雷棍在他眼前晃了晃,凌厲的眼神貫入一道猛烈的攝魂術(shù),不想,那大塊頭竟完全愣住了,不肯依小椫的旨意為她行事,小椫無奈掃開旁側(cè)攻過來的墮魔人,抓住東靈的手腕,帶著她往人少的方向突破出去。 東靈跑了幾步,如一堆柴木般,摔倒在地上,身體一動不動,嬌喘吁吁。 小椫無奈,停下來應(yīng)付再一次圍上來的墮魔人,好在這時候大塊頭已經(jīng)有些意識,依循著小椫的旨意揮動著斧頭攻擊其他墮魔人。 如此膠著了許久,小椫已有些疲憊,她還有好多事情想從東靈這里知道,不能在這個地方倒下,心疲力竭之余,她看了眼東靈宮主,見她倒在地上,昏死過去,四肢完全僵硬,小椫朝她喊道,“東靈!!!” 東靈對她的呼喊完全沒有反應(yīng),小椫焦灼難耐,唯恐東靈宮主當(dāng)場死去,她全身血脈噴張,像是剛從火爐里浴火而出一般,激出全身靈力,擲出泛著幽光的雷棍,兩只手分別控制起一道球形雷火,將天地間的雷電之地控于手心,兩種極性相觸,電花四射,極光萬丈,排山倒海一般,將十步開外的墮魔人一并攻倒! 雷電游走在她身上,使她思維變得極其敏捷,對于敵人下一個動作的出招方式和力度,她都精準(zhǔn)預(yù)判,在打斗中很快就轉(zhuǎn)被動為主動,甚至有橫掃千軍、酣暢淋漓之感。 不多時,她已經(jīng)掃平了接踵而至的墮魔人,累得癱倒在地,還沒得到片刻的放松,立馬又爬起來,將東靈宮主小心地挪到了清泉邊上,等待元牧回來。 元牧肯定是遇到了其他情況,否則早就趕到了她身邊。 他可能被埋伏在西涼陵墓的墮魔人襲擊了,也有可能找音木的時候遇到了更加兇悍的對手,或者是陵墓塌陷,他被困在里面出不來…… 小椫七上八下地想著,每一種猜想都有著合情合理的存在可能,她想著要不要去西涼陵墓助元牧一臂之力,可她放心不下東靈宮主。眼下除了焦急,她什么都做不了,照顧好東靈宮主,才是對元牧最好的幫助。 “……陵墓塌了。”東靈說。 小椫幾乎跳了起來,心想我怎么猜的這么準(zhǔn),脫口問道,“元牧呢?!他怎么樣?” 東靈宮主虛虛地說道,“不清楚……” 小椫心懸了起來,雙手捏拳,顫聲道,“有辦法的,對嗎?” 東靈宮主道,“西涼陵墓不止一條出路,但愿水尹公子能找得到。” “沒錯……”她想起陵墓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暗風(fēng),正因?yàn)榱昴估锊恢挂粋€出口,里面的氣流才能夠循環(huán)流通,可即便如此,被困在那種陰森黑暗的土坑里,處處潛伏著墮魔人,元牧他真的能平安出來嗎? 小椫身體發(fā)著汗,一方面因?yàn)閯倓偛排c墮魔人奮力搏斗,另一方面她心中實(shí)在忐忑,生怕元牧出什么意外。按理說,水尹公子縱橫天下多年,各方面都無與倫比,比西涼陵墓更危險的地方他都踏足過,根本無需小椫如此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