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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斷,為民除害之時。” 這時,眾使徒才紛紛點頭認同。 “眼下,炎卿墮魔,東靈失蹤,水尹受罰,五行殿力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更要齊心協力。今日金司以司命身份,令百里春暫代東靈之職,海珀暫代水尹之職,沈荔暫代炎卿之職,先解眼前燃眉之急,清除沈棠華余黨,對抗墮魔人大軍。諸位使徒可有疑問?” 無人應答,眼下此等安排應是再合理不過。 “佩蘭——” 一身著黃色絲袍的執劍女子上前道,“使徒在。” 金司道,“擇三十名金系弟子,備好法器,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前往京都,截殺墮魔人大軍。” “是。” “梅姑——” 另一名黃袍女子上前,溫聲道,“使徒在。” 金司道,“此次形勢嚴峻,需出動眾多五行師前往截殺,此役必然耗費大量兵器、法器,從此刻起,你一刻不得耽誤,趕緊去煉化爐鍛造所需法器,越多越好,越快越好,所需匠師、藝師、材料、靈力等,盡快吩咐手下去籌備,統一報備。” 梅姑神色緊張,道了聲是,匆匆退下。 金司轉過臉對沈荔道,“你系中人經今日之事,備受打擊,而眼下墮魔人發難,應是眾使徒重新振作,合力應敵的時候,你回頭點上一眾使徒,隨時準備截殺墮魔人大軍。” 沈荔答應。 海珀道,“海珀明白,自會清點使徒,隨時準備應敵。” 百里春道,“木系使徒也明白。” 土役道,“金楠,此次截殺事關重大,你看是由你來帶領呢,還是我來?” 金司道,“孟先生,你二十多年來足不出幽戶,還是由我來吧。” 如此又商量了一番細節。小椫頗感動容,待幾位掌門離席,眾使徒紛紛散去,小椫跟上海珀,道,“海珀姑娘,海珀姑娘!” 海珀回頭看著她,思忖半響道,“海珀送聶姑娘回去。” 小椫抓住她衣袖,道,“不必了,海珀姑娘,可否帶我去見林師姐?林師姐身上的傷,可有大礙?” 海珀眼神微動,道,“你隨我來。” 小椫隨海珀來到水尹宮殿,看來林芝遙躺在床上,渾身是血,微閉雙目,眉頭緊皺,間或發出呻/吟,頓時心中難受,握著她的手不停顫抖。 海珀道,“我令人稍微給林使徒處理了傷口,止了血,聶姑娘可不比擔心,林使徒無性命之憂。” 小椫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道,“如此有勞海珀姑娘了。” 海珀微微一笑,俯身解開林芝遙的衣袍,將其身上衣裳褪下,扔在一旁地上。 林芝遙的軀干挺拔優美,麥色肌膚光滑細膩,染血之后更有一番陽剛之氣,深色血漬殘留在其起伏的胸膛之上,格外有一種誘人氣息。 小椫不知道自己瞪大雙眼看了多久,忽聽海珀道,“聶姑娘,聶姑娘!”海珀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了,笑道,“你為何盯著她這樣看?” 小椫登時臉頰發燙,腿腳發顫,立即轉過身去,一時不知該作何言語。 原來在黔河河畔,隨眾人治水時,小椫也曾見過一些坦胸露背的男子,那些要么是瘦骨嶙峋,要么是肥rou橫生,簡直讓人不能直視,而眼前之人體格俊美,眉目清雋,望之流連,讓她一時慌亂無措。 海珀沒有此等復雜情愫,她調了藥水,將水汽勻開在林芝遙身上,為其細細擦拭傷口,專心止血上藥。 小椫慢慢冷靜下來,將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驅逐腦海,問海珀道,“海珀姑娘,炎卿之事,你怎么看?” 海珀手中動作微頓,過了許久,反問道,“聶姑娘,你覺得呢?你也在殿外看了那么長時間,你怎么看待那件事?” 小椫嘆了口氣道,“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海珀聞言笑笑,道,“姑娘不妨說說你的見解。” 小椫道,“我覺得,最匪夷所思的事情,莫過于炎卿主動認罪。” 海珀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向她。 小椫對上她的目光,認真思索道,“那位傅使徒說的話,不可全信,她所提出的證據,皆有不全之處,炎卿攻擊那名墮魔人的時候,我可看仔細了,她的手在發顫,應該也是疼地打緊。你還記得墮魔人叛亂那夜的情景么?” 海珀微微垂眸,道,“姑娘所指何事?” 小椫道,“當時我記得,殺墮魔人的時候,炎卿一人沖在最前面,她比所有人都要震驚,恨不得將那些墮魔人碎尸萬段,就依當時情景來看,墮魔人叛亂,不可能是炎卿授意的。” 海珀微微頷首,半響才道,“倘若是有人要陷害炎卿,炎卿拒不承認便是,為何后來又承認了?” 小椫道,“蝴蝶谷。” 海珀眉尖一沉,輕聲道,“可與譚藥師有關?” 小椫有些驚奇道,“海珀姑娘也認識譚藥師?”旋即想了想道,“我明白了。” 海珀房中飄著一股淡淡的藥草香,雖不及譚藥師谷中木屋中濃郁,但混雜程度也絲毫不遜于譚藥師那處。加上其為林芝遙敷藥療傷,將五行術與醫術相結合,足見其精湛程度。 譚藥師雖久居深山,聲名狼藉,但能調的出一手靈丹妙藥,為洛水諸多平庸藥師不能及。兩人相識,自在情理之中。 小椫想了想,問海珀道,“你與譚藥師相識,有多長時間了?” 海珀脫口道,“十五年。” 小椫驚道,“你怎么會記得如此準確?” 海珀莞爾,道,“十五年前,譚藥師在蝴蝶谷撿了個嬰孩,我那時候年紀不大,問譚藥師求學藥理知識,他不肯答應,饒是我幫忙帶了一段時間的嬰孩,他方肯教了我些東西。” 小椫笑笑,乃道,“炎卿的事,恐怕跟這個嬰孩有關。” 海珀道,“失煙霞?” 小椫點頭,半響乃問,“關于炎卿在大楚皇后身邊服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海珀淡然道,“不多,但可以一講。” 兩人又聊了一會話,這才終于理清楚一些線索。林芝遙仍昏迷不醒,海珀將小椫從五行殿正門送出去,又送了一段路,囑咐了一些話,才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