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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弟子,要知當初墨嫣能入炎卿門下都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歷練,可見炎卿對失煙霞的疼愛程度其非常人能及。 三人回洛水途中一路默然不語。在蝴蝶谷,有譚藥師活躍氣氛,蘭屏和小椫還能有一句沒一句應和,但此時譚藥師不在,蘭屏、小椫經過林中一事,彼此心中已生隔閡,可蘭屏不問那事,小椫也無話可說,也不知蘭屏心中究竟作何感想,權當他可能并不在意,兩人假裝若無其事地走了一路,氣氛十分沉悶。 失煙霞自然無法體會到這般沉悶氛圍,自顧自端著藥,一路哼著跑調的曲兒,大步招搖往前走。 回到洛水城中時,暮色正濃,人影稀疏,華燈初上,沿街酒館屋檐下一串串燈籠在風中搖晃。 風漸大,那一串串燈籠如風箏一般,忽然間斷線而出,帶著火花迎面砸向三人。 原本遇到這種情況,小椫大可繞道避開。但此時她心情極其低落,不帶細想,揚手揮出一道紫電,將那串燈籠炸了個粉碎,面不改色大步往前邁去。 失煙霞興奮地拍手,蘭屏臉色極其難看,一句話也沒說,跟在兩人不遠處。 片刻后,一道黑影掠過兩旁街道,小椫察覺有異樣,身形一凝,沉聲道,“有人!” 雖未仔細解釋,但聽小椫的語氣,便可知道來人絕不簡單,蘭屏尚且有些恍惚,不及開口,小椫道,“你們先走,我來應付。” 蘭屏躊躇半響,低聲道,“你小心行事。” 小椫點頭,目送兩人走遠。 一道長風呼嘯而起,卷起萬千殘葉,吹滅百盞燈火,片刻后,長街上片甲不留,連陰沉沉的夜空都被這陣風掃得干干凈凈,頓時月朗星明,長街孤寂,地面上只剩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影,被月光拉長,覆在清冷的街道上。 小椫摸了摸懷中匕首,稍事心安后,長吁一口氣,揚手捏出一道雷棍,藍紫色幽光在黑夜中格外耀眼,一人揮舞一棍,徑直朝疾風中心破去。 她無法感知來人的氣息,只覺得長街那頭,有一股很強的靈力外溢,猶如黃河之水四處泛濫,即便那夜在五行殿內,小椫也未從幾位掌門身上感受到如此強的靈力,此時此刻她不由地心驚,一步一步,穩穩重重逼近那股靈力源泉。 她尚未看清來者真實面目,電光火石之間,腦袋突然被擊中,悶痛襲遍全身,她身體一歪,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小椫忽覺得陽光刺眼,便拿手去遮了遮眼睛,眨眨眼,醒過來了。 她慢慢適應眼前光影翩躚的情景,終于回想起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咻地坐起,警惕地盯著眼前之人。 眼前男子一身黑衣,烏發半散,眉眼細長,小椫乍一眼差點將人誤認做了元公子,細看才知,分明是完全不同的兩人。 兩人隔得遠遠,小椫便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的陰寒之氣,與墮魔人身上的邪腐之氣不同,那是一種隔絕了生靈塵囂的冰冷氣息,就好似,一個活了上百年但從未沾染過人間煙火的人。 小椫情不自禁往后縮了縮,低頭看了一眼自身,毫發無傷,再看那人,一個動作也沒有,一個眼神也沒有,好比從不存在于這世上一般。 小椫茫然無措,起身要走,那人并不攔截,眼簾都沒抬一下,活似一具死尸。小椫兩步一回頭,見那人仍是歪坐著不動,便飛速地逃離了。 一路跑回謫仙居,看到在柜臺前抱著酒壺的仙老三,小椫頓時覺得活力四射、生機盎然,正要說話,卻聽到仙老三率先喊了出聲,“聶姑娘!” 小椫長吁出一口氣,定下魂來,微微一笑。 仙老三忙道,“聶姑娘昨天晚上沒回來,二公子和老三我一陣苦找,這倒沒什么,所幸姑娘終于回來了,早上那名乾明使徒大鬧我謫仙居,哎媽嚇死老三我了,姑娘趕緊去找那乾明使徒吧!老三我真擔心她會拆了我這小店……老三我這可是老招牌啊,洛水城最早的客棧,響當當的牌號,不能毀在這乾明使徒手里啊!” 小椫頭疼,問道,“什么乾明使徒?” 仙老三拍手道,“聶姑娘!你忘了啊,就是上次帶你去東市購置衣裳的五行師啊!” 小椫摸摸額頭,原來是林芝遙。炎卿座下第一弟子,實力必不容小覷,否則如何擔得起乾明使徒的稱號。 忽地,小椫猛地捶手,她居然把林芝遙千叮萬囑交代的事情給忘記了! 說是忘了,實際上是因為昨夜突然在路上碰到了那奇怪男子,未及動手就已經昏迷過去,這一昏,剛好錯過了林芝遙約定的時辰! 小椫懊惱不已,她是在林芝遙答應幫墨嫣度燔刑的前提下與林芝遙相約,眼下她失約,那林芝遙還會履行她的約定嗎? 她得趕緊去跟林芝遙解釋! 尚未步出謫仙居,蘭屏突然攔在面前,沉聲道,“你要去哪?” 小椫已經不想解釋了,急忙道,“我去五行殿,很急的!” 蘭屏嘆了口氣,道,“五行殿的規矩是,除非應邀,否則一律不見外人,你去也不一定能見到要見的人。” 蘭屏比小椫高出半個頭,小椫微微抬頭看向他,兩人眼神相對,皆是一副復雜神色,小椫頓時不知該說什么。 蘭屏道,“你沒事已經太好了,昨晚我回頭找你,到處找不見你。” 小椫心中一暖,微微笑道,“你知道我不簡單的。” 蘭屏會意,道,“那林師姐行事火急火燎,她一時找不到你,等會兒還會再過來的,你只管等著就是。” 小椫嘆了口氣,道,“說的也是。” 蘭屏負手,傾身在小椫耳邊低聲道,“小煙霞正在樓上,她有一個雄偉計劃。” 蘭屏語氣輕佻,滿是戲謔之意,惹得小椫不由一笑,心中也輕松不少,兩人一前一后上了樓。 小椫推開門,進了自己的客房,笑吟吟道,“小煙霞,你究竟打算怎么給師姐們下藥呀?” 失煙霞突地站起,鼓著腮幫子,半天沒話。 這副神情倒是讓小椫忍俊不禁,三人閑聊幾句,小椫對蘭屏道,“此計劃若要行得通,我們還需另一人幫助。” 蘭屏摸著下巴想了半天,不確定地問道,“姑子說的可是阿東?” 小椫頷首道,“阿東身為水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