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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玲兒仿佛對她有點意見,總是陰陽怪氣,也總是用敵視的目光看著她。她雖然為人和善,可卻不是圣母,既然對方不喜歡她,她自然不會刻意地往前湊。只是如今遇到白曦,康冰覺得自己見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比正道的女孩子明朗直爽,有一點小狡猾,可是卻并不狠毒。 原來這世上并不是正道才是好,魔教才是壞。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當我的jiejie。”白曦嫵媚一笑,眼底閃動著瀲滟的光彩,見康冰點頭,就笑瞇瞇地說道,“回頭咱們一塊兒游歷江湖,康jiejie,你想想,咱們兩個柔弱的姑娘在前面走,后面跟著魔教教主外加一個絕世神醫,這陣容,你想想看!多么安全!武林還不咱們倆橫著走啊!”魔教妖女今天也在血雨腥風地陰謀拐帶無憂山莊善良溫柔的大小姐,康冰猶豫了一下,眼底不由生出幾分歡喜與期待,卻輕聲說道,“可是我不會武功……” “有我師尊呢,他可是大魔頭!咱們怕什么啊。” 白曦賣力地引誘。 “這……我回去問問父親與哥哥們。”康冰可不是一言不合留書出走就闖蕩江湖的任性姑娘,輕聲說道,“若是他們點頭,我就與你走。” “那我等你,康jiejie。”白曦深情地伸出一只小爪子去摸人家美麗女子的手,笑得很不懷好意了。 不過康大小姐覺得大概魔教都這么笑,因此沒有放在心上。 “我送送你,康jiejie,你可要快點去跟莊主問問看啊。”白曦一直把再三點頭的無憂山莊大小姐給送出了門去,這才得意地哼了一聲凱旋回到了她師尊的面前。 在魔教教主只能裝傻賣蠢才能一親芳澤的時候,人家魔教妖女三言兩語就差不多把一切都搞定了。甚至同游武林人家大小姐都快答應下來。這就是效率與差距,白曦深深地鄙夷了一下自家師尊,坐在他的對面哼了一聲。 “師尊,你怎么占人家大姑娘的便宜。” 魔教教主被抓包,頓時說不出話來。 “我腿疼!” “岳父不必擔心,您安然無恙,腿疼……大概是心理作用吧、”阿竹在一旁溫柔地說道。 “你!” 魔教教主恨不能吐口血給這倆逆徒看看。 “喜歡人家的話,直截了當地追,早日給人家一個名分不就可以隨便親親抱抱了么,不給名分卻占人家便宜的都是耍流氓!” 白曦深深地鄙夷了一下她師尊這么偷偷占人家大小姐的便宜,這也就是康姑娘的涵養好,不然驚呼一聲引來人家五個哥哥一個爹,那被剁成餃子餡兒的大概就是教主大人了。白曦還指了指自己與微微點頭的阿竹對垂頭認罪的魔教教主說道,“你看看阿竹!見我第一面就叫我媳婦兒,這名分一定下來,做什么不都理所當然?” “你們做什么了?”這兩個之間的氣氛不對,黏黏糊糊,曖昧得不得了。 “師尊你見多識廣,這還不懂,不能夠吧。”白曦厚著臉皮問道。 魔教教主如被雷劈! 就在他元陽未泄,找個媳婦兒比登天還難的時候,這兩個小的已經領先了自己這樣多。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他氣得差點兒繃不住自己滿心的苦水,拍案,卻見他弟子正笑呵呵地看著自己,死死地忍耐了一下,低頭說道,“我知道了。” 不行了。 他得早點告白了。 不告白,以后這兩個弄出崽崽兒來,他還依舊元陽未泄的話,那這人生真是太苦逼了。 “記得,若是想要追求,就先堂堂正正地告訴她,這叫對女孩子的尊重。”白曦見魔教教主拂袖而起,笑瞇瞇地靠在阿竹的懷里。少年也非常贊同地點頭說道,“阿曦說得都對。” 他們夫妻兩個一唱一和,魔教教主頓時捂著心口走了。 他才走了沒多久,白曦就見天山派掌門站在自己與阿竹的院子外面。他身體挺拔,然而一張臉蒼白得嚇人,越發叫那雙眼睛深邃如墨,白曦遠遠地看了一眼,只覺得這位天山劍客姿容氣勢非凡,仿佛就要飛升而去一樣。她對這位天山劍客還有幾分尊重,畢竟想當初這位大佬也曾經放過她好幾條小命了。 若不是他真心沒有想要弄死白曦,早八百年魔教妖女就要葬身在這位絕世劍客的劍下。 因此她從阿竹的懷里站起來,對天山派掌門歪頭一笑。 這一笑,叫白衣男子沉默地垂了垂眼睛。 他心里輕嘆了一聲。 到底是好友的弟子,如此不計前嫌。 他的弟子傷害了她,可是她對自己卻依舊尊重,真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這樣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女弟子,叫天山派掌門下意識地壓住了胸口的那道傷口。 玲兒打從跟著銘崢回到了房間,就一直都沒有來問他這個師尊的安好,這樣的冷淡藏著無法忽視的怨恨,天山派掌門不得不承認,在教導弟子上,自己自負正氣凌然,可是卻仿佛并沒有把自己的弟子們教好。 他心中黯然,然而面上卻永遠如同天山之上千年不化的冰雪,緩緩走到白曦的面前聲音有些干澀地說道,“不知何時才能請神醫去看望我的弟子。”他都這樣兒了竟然還想著銘崢,白曦不得不關切地問一句,“您的傷勢無事吧?” 天山派掌門緩緩搖頭。 “無妨。” “胸口那道傷不大好。”阿竹看了一眼公允地說道。 天山派掌門微微皺眉。 “腹部的傷口不過是劇痛,并未傷及根基。不過胸口那道傷……”阿竹想了想,看了看天山派掌門的臉色方才溫柔地微笑說道,“古往今來,中刀在胸口泰半都會致命。掌門用內力壓制,不過卻會損傷身體。” 他抱著身邊白曦的手臂,仰頭端詳臉色不動的天山派掌門的臉,許久之后彎起眼睛笑著說道,“阿曦承您曾經手下留情,真的多謝你。”魔教教主說過的,天山劍客曾經放過了白曦的性命。 雖然阿竹知道,放過的并不是他愛上的這個姑娘,可是他放過她,才叫她能活著有機會來到他的面前。 他對天山派掌門攤開自己的手,白皙的掌心之中滾著一枚赤紅色的丸子。 “每天都來我這里拿一顆,藥到病除。不過這與銘崢的傷口不對癥,你給他留著也沒有用。”神醫少年善良地說道。 天山派掌門這才微微點頭,仰頭毫不猶豫地將丸子吞入腹中。 “您這不擔心我們害你啊?”白曦見他一點猶豫都沒有,張大了眼睛問道。 一只冰冷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壓在她的小腦袋上,揉了揉,白衣男子臉色冰冷地收回手。 “你不會。” 阿竹臉上微笑地看著那只摸了自家媳婦的大手,后悔死了。 早知道竟然是這么帥的一個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