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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這么草木皆兵,還是給他個名分保平安吧。 第240章 兇獸(十七) 軟乎乎溫暖的小手摸在他英俊冷硬的臉頰上。 還被帶著一點少女甜蜜香氣的氣息吻在了嘴角。 饕餮臉紅了。 “就,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不會高興的!”別以為這樣就能叫饕餮大人忘記方才還有別的狗想勾引她了。 給點兒糖吃就以為他會忘記么? 兇獸的尊嚴,是怎么容易被挑釁之后揭過去的么? 太小看兇獸了! “就……看望家長生小……饕餮的那種么?”男人抖了抖通紅的耳尖兒,偏頭問道,一雙眼睛努力斜著看白曦,露出幾分緊張。 一只大狗趴在他的腳下唉聲嘆氣,默默地拿兩只大爪子把自己的耳朵給遮擋住了。 就這么蠢的弟弟,竟然也能撈到這么可愛的小姑娘沒有被踹。 這叫俊美多情卻情路坎坷的睚眥大人情何以堪? 哪怕是剛剛看到了一把這自家舊情人的后裔全家都倒霉,可是大狗的眼睛霧蒙蒙的,都很可憐了。 它覺得白曦和饕餮真是太打擊它的心,慢吞吞地,偷偷地往正十指相扣站在一塊兒的凌南與陳英身邊爬去。爬到了這兩個人腳下,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墨綠色的眼睛,抬起毛茸茸的大爪子,試探地探出去,摸了摸漂亮女孩子雪白的小腿,在陳英冷冷看下來的時候,它仰頭,露出了一個很和善,很忠誠的笑容。 陳英沉默地看了它一會兒,冷冷地問道,“你想被我扒了你的皮?!” 大狗不敢置信,霧蒙蒙地看著她。 虐,虐狗? “再碰我一下,弄死你。”漂亮的黑發(fā)女孩兒更加冰冷地說道。 大狗遭受到了更大的打擊,趴在地上黯然神傷,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帥氣的大狗,竟然找不到飼主了。 它很可憐,皮毛都黯淡了,凌南抽了抽嘴角,看著這主動結緣的大狗,急忙輕聲問道,“大人你是覺得一個人很寂寞么?” 這真是一位很貼心的人類了,睚眥眼睛頓時亮了,濕漉漉的狗眼期待地看著這也很俊美的人類男子。那個什么……龍族吧,其實都沒啥節(jié)cao,要不祖龍咋生下來的龍子們都不一樣兒呢?那必然就是因為娘不一樣兒呀。 作為龍子,睚眥顯然也很良好地繼承了他爹多情的毛病,并且覺得愛情面前,種族性別啥的都不是問題。它正勉強覺得凌南還不錯,就見俊美溫和的男人微笑了一下。 “我們年輕人為了生計總是在外奔波,大人你跟著我們顛沛流離也很辛苦。不過我們的老師已經(jīng)八十多了,退休在家,天天都很空閑,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一塊兒回去見見老師,或許你可以和老師做忘年交。”他笑得如沐春風,可是大狗的眼睛頓時就直了,它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對可愛的狗都能這樣冷酷的男人,嗷嗚叫了一聲,轉(zhuǎn)身,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了大家面前。 饕餮震驚地看著凌師兄幾句話搞定了自家最討厭的兄長。 “你……” “開個玩笑而已,希望睚眥大人不要介意。”雖然凌南這樣歉意地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可是看著他緊緊握住陳英的手就知道,可煩死大狗了。 饕餮動了動嘴角。 人類們這樣狡猾,真的……不愧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主宰呀。 妖魔們那么厲害,可是也苦哈哈地在人類的夾縫之中生活。 不過,看在凌師兄這就把討厭的大狗給趕走,饕餮決定原諒一下這些狡猾的人類。他想了想,這次沒有變成狗仔,而是一副英俊冷酷的成年男子的形象去見了凌大師。 凌大師老頭兒八十多了,可是精神著呢,別看頭發(fā)胡子花白花白的,可是看見白曦和饕餮親親熱熱地走進來,老頭兒眼睛里就露出一抹精光。他呵呵地,慈眉善目地對饕餮笑得很柔和,在詢問了饕餮的確沒有仇家…… “仇家都被我吃了。”饕餮不耐煩地表示。 笑呵呵的老頭兒沉默了一下,艱難地表示,這很好。 只是,他對白曦和饕餮在一塊兒樂見其成。 白曦的天賦不行,在獵妖師這條路上如果沒有別人的幫助,會走得十分艱難。他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孫女兒,當然會疼愛她照顧她。可是他也老了。哪怕獵妖師擁有強大的力量,可是卻依舊是普通的人類。 只要是人類,哪怕努力勉強,可總是會有一天老去,死亡。凌大師不愿意去想自己死去之后白曦會過怎樣的生活。哪怕他知道,凌南和陳英絕不會丟下白曦不管。 可是被老師庇護,和被師兄庇護,日后乃至于被師兄的學生庇護,是不一樣的。 白曦有了饕餮,凌大師覺得自己就很放心了。 可是他還是想要問最后一個問題。 “大人,您是神獸。”見饕餮哼了一聲有些不耐地看過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會露出當年叱咤風云的強勢模樣的老者顫巍巍地輕聲問道,“可是小曦,她卻是人類。” 從前,并不是沒有人類和妖魔相戀,可是帶來的結果卻并不美好。人類會老去死亡,會變得憔悴,可是妖魔卻將自己的完美定格成了永恒。無論是當人類老去妖魔變心,還是妖魔忠貞地守著自己心愛的人類直到死亡,這樣的結果,都會令人難過。 就算是妖魔能夠用自己的力量延緩人類的衰老,可是就算是神獸,是龍子,也無法抵御人類的生老病死。 不然,睚眥為什么會經(jīng)歷過那樣多的感情? 因為前一個會叫他深愛的人的死亡,叫他輾轉(zhuǎn)著去尋找下一次的幸福。 饕餮動了動嘴角,握緊了白曦的手。 “我和她一起死。”他冷淡地說道。 凌大師震驚地看著他。 “一起死?” “我不會活在沒有她的世界里。”英俊的男人一雙兇巴巴的眼睛,變得柔軟了一些,側(cè)頭,看著白曦輕聲說道,“只有她能把我抱在懷里。只有她可以和我睡在一起。我只會睡在她的枕頭上,只會叫她給我捏耳朵。我不是睚眥。” 他不是睚眥,可以在一次次經(jīng)歷過愛情的痛苦之后,還不知道教訓,想要去尋找下一段的幸福和愛情。人類其實非常殘忍,在短暫的,脆弱的生命里給有著漫長生命的妖魔留下最美好的回憶,然后不管不顧地凋零。 他可以經(jīng)歷任何痛苦,可是卻不愿意再像別人一樣,愛上下一個,或是對另一個女人許下自己的承諾。 白曦微微怔忡,仰頭看著他。 饕餮哼了一聲偏過了頭去。 他紅了臉,卻還是小聲哼哼著說道,“反正,反正我是不會變心的。不過如果你變心了……” 他就看著總是肖想別人家的狗的白曦,“我就吃了你!” 別以為他都忘了,這女人……這女人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