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餞。 “其實,是我對不起十表哥。”白曦靠在床頭上,看著自己面前穿得花團錦簇,露出修長的頸子,臉色冷淡的少年輕聲說道,“以德報怨,說的就是十表哥。從前我做錯了事,總是對表哥出言不遜,還大大地傷了你。”白曦有一條最喜歡的火紅的長鞭,抽遍了宮中,無人敢冒犯她。她曾經給過容伶兩鞭子,都是因容伶對容譽不敬。 見這少年滿不在意地繼續咬著蜜餞,白曦的眼眶笑著笑著就紅了。 “我本以為,對你這樣壞,就能討阿譽表哥的喜歡的。”她飛快地把黑鍋扣在了容譽的頭上,洗白了自己。 都是容譽的錯。 她跟十皇子殿下沒仇,所有的壞事兒,都是為了容譽做的。 “所以說你蠢。”容伶的目光又落在了盤子里一枚精致的海棠果蜜餞上,抬眼,目視白曦。 白曦:“我能打他么?” 系統想了想,覺得毆打容伶這人設沒崩,頓時躍躍欲試:“這個可以有。” 白曦伸手。 將那海棠果蜜餞撿出來,心里詛咒一萬遍,將蜜餞塞進容伶的狗嘴里。 這是她日后要抱的金大腿。 她也打不過他。 “他不喜歡你,你喜歡他只會傷心傷身。就比如今日你落入水中,他并未先救你,而是去安慰那個外室女。” 容伶什么都看得分明,他跳入水中把白曦給撈出來,不過是知道,自己那時在場,若白曦在水里有個三長兩短,他那個愛女如命的姑母一定不會饒了在場的所有人。或許對容譽尚且有幾分顧忌,可是面對自己這樣一個不得寵的皇子,元和長公主弄死他就跟玩兒一樣。 無奈救的人。 可是看著白曦氣鼓鼓恢復了幾分生機鮮活地給自己挑著蜜餞的樣子,容伶又垂了垂眼睛。 他又覺得,救了她,真的太好了。 “我知道,可是為什么呢?”白曦就輕聲問道,“我比她高貴,比她好看,比她更喜歡他。可是為什么表哥只喜歡她呢?” “因為你太好。”容伶下意識地說道,之后皺眉抿了抿嘴角。 他眼前一雙眼睛清澄如同天空一般的女孩子歪了歪頭,看著他。 “我太好了?” “你太優秀,什么都高貴,身份榮寵簡在帝心不讓皇子。父皇又寵愛你,在你的身上,他只能感受到挫敗。可是那個外室女卻只能依附他,時時都在期盼他的眷顧。你沒有了他,依舊精彩。可是若那外室女沒有了他,卻仿佛會沒了命。你怎么和這樣的女子爭?” 見白曦的眼睛里露出幾分黯然,可憐又努力倔強地紅著眼眶不肯掉眼淚,容伶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傷害了她。 “你爭不過她。可是你比她更可愛。”他干巴巴地說道。 白曦霍然抬頭,仿佛他的這一句話,就叫她的人都神氣起來。 “我也這樣覺得。” “所以。”容伶看著眉眼都閃耀起來的少女,勾了勾嘴角。 他伸手,不知自己是在用一種什么樣的情緒在說話。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感受到那細膩的溫暖,在她急忙去摸自己額頭的瞬間收回自己的手。 “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他眼那么瞎,哪里配得上你。你不要再喜歡他。” 第5章 皇子掌心寵(五) “你值得更好的。” 見白曦咬著嘴唇看著自己,容伶冷淡地說道。 系統:“他真帥。” 白曦:“真的很帥。” 能說出這么有道理的話的人,都很帥。 她的眼睛里,漸漸有光,在慢慢地亮起來。 “多謝你,十表哥。”她感激地對容伶說完,方才的那一點令容伶感到不悅的壓抑與傷心都不見了。哪怕是身體很單薄,可是她還是有了力氣,用力地點頭說道,“表哥對我的開解,我都明白。我也會努力地,努力地不要再去喜歡阿譽表哥。”當然,深愛容譽的人設不能崩,不過有容伶這一番勸解在前,想必她回頭把容譽甩掉就不再是令人感到詫異道事情。 她的臉上生機勃勃。 竟然還從床上爬起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做什么?”容伶扶了她一把。 “我擔心母親。母親因我落水那么難過緊張,我不想叫母親為我擔心。”她是因元和長公主才來到這個世界,因此白曦很擔心元和長公主的心情。 若是因白婉兒壞了這份心情,那白曦在這里刷再多容伶的好感都不夠。她歇了好一會兒,此刻已經有了力氣,披上了一件長長的大紅的披風在身上,就要去見元和長公主。容伶猶豫了一下。他本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性子。 這個時候,他應該不理會她才對。 只是見白曦臉上浮現出嬌艷的血色,腳下虛浮,他就垂了垂眼睛,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我送你去。”他冷淡地說道。 白曦轉頭,輕快地對他道謝。 她快樂起來的樣子格外美麗,就算沒有美麗的妝容,也沒有光華璀璨的寶石做點綴,可是卻依舊奪目的漂亮。 有些刺眼,是容伶一貫陰郁的生活里完全不同的光彩。 他漠然地收回目光,修長的手卻輕輕地壓在了她的衣擺上。 白曦和他一塊兒走到皇帝的宮門外,就見門口正站著一位高大英俊的中年男子。這男子身披鎧甲,氣勢逼人,一雙開合有神的眼睛淡淡看來的時候,令人心生畏懼。 白曦就羨慕地看了這男子如同山岳一般高大沉穩的身軀,默默地垂頭看了看自己嬌小柔弱的模樣,就在心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去。之后,卻聽見容伶已經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這是新晉禁衛統領,南關侯。” 這就是日后容伶的老師。 他教導容伶成長為真正的男子漢,真正的軍中將領。 可是卻一生無子,孑然一身到老。 白曦看著這樣魁梧有力的英俊男子,眨了眨眼睛。 南關侯抱劍靠在皇帝宮門口,側耳在聽著宮里的動靜。 白曦本就是一個目中無人,驕傲傲氣的女孩子,自然是不該將南關侯放在眼里的,因此她沒有對南關侯露出什么尊敬的神色,快步走到了南關侯的身邊,趴在了門邊。 一塊兒偷聽。 南關侯垂頭看了看她興致勃勃跟自己擠在一塊兒偷聽的樣子,挑了挑眉梢。 容伶擠過去,沉默地擠在南關侯與白曦的中間。 南關侯覺得地方有點窄了。 他往一旁挪了挪。 “多謝。”容伶微微頷首。 系統奄奄一息地看著這師徒二人的初次相會,不由想到前世的時候,南關侯遇見十皇子容伶的時候乃是在獵場之中,那少年赤手空拳搏殺了一條野狼,渾身浴血臉色冷漠地立在狼尸之前,在月色之下冰冷地看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