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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愛意,令自己煩躁厭惡的眼神明明相同,可是卻因這份脆弱,還有那蒼白得沒有血色,卻在看見他時那驟然亮起,如同星辰的眼睛變得令自己動容。 容譽動了動嘴角,卻沒有說什么,眼底卻露出幾分不自在。 他知道,今日之事,甚至攪亂了皇帝的圣壽,都不是白曦的錯。可是婉兒更加可憐,他必須要保護她。 “表妹,你很懂事。”青年的眼里慢慢地露出了幾分溫和。 白曦:“我好想打他。” 系統:“忍耐,人設不能崩啊親!”無論是前世今生,白曦都深愛容譽,寧愿為他豁出命去。 系統:想想你的尾巴親!” 蒼白病弱的少女,緊閉的眼角落下了一滴傷心的清淚。 容譽的目光越發露出幾分動容。 就在這房中還有少女怯生生的哭泣中,就聽見外頭突然傳來了無數急切雜亂的腳步,之后就聽見一聲“曦兒!” 白曦努力張開眼睛,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看去,就見寬闊的宮殿的門口,正快步匆匆地走來了一個面容嬌艷美貌,尊貴至極,華裝加身的女子。她不過三旬左右的年紀,充滿了成熟的美麗與風韻,可是一張美艷逼人的臉上卻露出了慌亂來,撲上前就將白曦用力地抱進了懷里。 “母親在呢,曦兒什么都不必怕!” 白曦仰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元和長公主。 元和長公主一生都只有白曦一個女兒,將女兒愛若掌珠,又因皇帝憐愛自己的meimei所嫁非人,因此對白曦也當做公主一般疼愛。 白曦生而有些霸道倔強,也是因這兩位至尊的疼愛的緣故。 她嬌氣地撲進了元和長公主的懷里,委屈地叫道,“母親!” “姑母。”容譽起身,就對元和長公主一禮,壓低了聲音說道,“這里頭有誤會,阿曦,阿曦她……”他想到白曦方才病中對自己里出乎的顫巍巍的笑靨,還有那因病才會露出的一點的脆弱柔弱,之后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就當他想要硬著心腸繼續開口,卻見那美艷奪目的女子霍然指著他厲聲道,“閉嘴!”元和長公主叫這令愛女神魂顛倒卻并不珍惜她的混賬閉嘴,就將一雙含著眼淚的眼落在了下方已經走到了白曦病榻前的中年黃袍男子的臉上。 “皇兄!”她哽咽地喚了一聲。 皇帝露出幾分疼愛來,拍了拍meimei的肩膀,又疼愛地看著仰頭含著眼淚與信任孺慕親近的外甥女。 他抬手摸了摸白曦的頭。 “誰推曦兒落的水?不必在意別人,告訴舅舅,舅舅給曦兒做主。” 白曦顫巍巍地從母親的懷里伸出雙手,一手握住了皇帝的衣擺,一手,筆直地指向了一旁哭哭哭,哭得她頭疼的方向。 “是她!”她嬌氣地說道。 燕王容譽殿下的臉僵硬了。 說好的都聽他的呢?! 系統:“親你驢他親!” 第2章 皇子掌心寵(二) 面對系統的尖叫,白曦充耳不聞。 她能夠感覺到皇帝是真心疼愛自己,這就足夠了。 皇帝和元和長公主的目光,都順勢落在了角落。 那里,一個柔弱纖纖,眉目似畫,柔弱得仿佛一把輕煙的少女爬了出來,伏在地上不敢說話,只是細細地抽噎。 “父皇,婉兒是因為……”容譽顧不得譴責說話不算數的白曦了,急忙跪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擺了擺手,叫他閉嘴。 他一雙眼都落在白婉兒的身上,片刻,皺眉道,“瞧著眼熟。” 能不眼熟么。 元和長公主已經跳起來了。 “賤人!在府中做耗就算了,你如今竟然敢謀害我的曦兒!”她將白曦推進皇帝的懷里,自己起身氣勢洶洶地上前,劈手就給了白婉兒一個耳光。 白曦就滾在皇帝的懷里探頭去看,就聽見一聲尖叫,白婉兒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見皇帝露出幾分茫然,白曦就虛弱地揪了揪皇帝的衣襟。她今年不過十四歲,生得嬌艷如花,明眸皓齒,一雙眼哪怕是病中,卻依舊熠熠生輝。 見她哪怕是再虛弱,也露出幾分生機,皇帝的眼里就露出笑意,縱容地順勢垂頭將耳朵放在白曦的嘴邊。 “是,是承恩公府上的庶女。”白曦小小聲兒地,又皺了皺精致的鼻子,帶著幾分嬌氣與霸道地說道,“壞!” 皇帝的眼睛微微一沉。 再看向那柔弱無骨,可憐巴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在盛氣凌人的元和長公主的呵斥下無助羸弱的少女,就露出幾分厭煩。 當年,他舍不得meimei嫁給那些想要攀附謀算長公主的人家去,因此將元和長公主下嫁給了他們的母家承恩公府。 誰知道元和長公主才有孕,承恩公府上就爆出了驚天的丑聞。 駙馬竟然在與元和長公主大婚之前私自在府外收了外室,恩愛無比,據說那外室之中都稱那外室一聲夫人。 那外室還趕在元和長公主之前,生下了駙馬的長女,也就是眼前這個弱質纖纖的白婉兒。 此事鬧出來之后,承恩公府闔家入宮請罪,長公主鬧得不休,駙馬竟格外硬氣了起來,抱著自己的外室口口聲聲要同生共死。 ……面對這樣的癡情種子,皇帝被深深地感動了,自然是要成全這片深情的。 于是駙馬與外室一塊兒死了。 元和長公主從此與承恩公府斷絕往來,帶著自己的獨女白曦居住在長公主府上。因她這場姻緣乃是皇帝親自相看做主,卻給meimei做了這么一個臭媒,因此皇帝對元和長公主母女總是懷著愧疚之心。 這么多年唯恐鬧得滿城風雨的meimei過得艱難,因此處處庇護,將白曦也捧在掌心,還冷落了承恩公府白家。只是皇帝已經許久都沒有理會白家的消息,都沒有想到,這白家竟然將駙馬當年的那個外室女給接入府中撫養。 看起來,養得還很精細。 皇帝的臉色就越發不悅,有些失望地看向容譽。 “阿譽,你在朕的面前,為誰下跪?”他本以為容譽是可以在日后能夠照顧白曦一生的良緣。 他將白曦捧在掌中愛之如女這么多年,已然成了習慣,自然希望給白曦挑選一個最好的姻緣。 普天之下,這最好的姻緣莫過于皇家,皇子。 且若白曦嫁給容譽,日后容譽登基,她就是至尊的皇后,誰都不能再欺凌她。 皇帝本覺得自己想得很好,可是如今看著容譽那頻頻看向白婉兒的目光,卻皺了皺眉。 “父皇,這件事真的有誤會。” “推曦兒下水的,是不是她?” 因白曦已經驢了自己一次,容譽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 他真的擔心自己說“不是”,白曦再打了自己的臉。 想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