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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又俊俏至極的男子,忍不住臉頰微微泛紅。那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看那眼神便知是個極溫柔,憐香惜玉的人。 女 子名叫楊瑯玉,楊家是個小家族,只不過前些日子四大家族之首的衛家突然出事被其他三個家族聯手打壓,徹底的沉寂下去了。楊家本是依附衛家的,連帶著也受損 了不少。他們家的生意出了大問題,如今父兄焦頭爛額,兄長說讓她在此間多逗留些時日,若是能認識些大人物,不僅她的終身大事能解決,還能幫襯著家里度過這 次難關。 這時候的祁山多是有名望有權有勢的人,說不定就能遇上良人。楊瑯玉在此已經住了好幾日了,日日都出來閑逛,想著遇上些有權勢的公子,再來一出日久生情芳心暗許。 做 出這樣的事他們也是急了,若是再想不到辦法他們楊家就真的要破產。若是真的破產要去過那種下等人的日子,楊瑯玉是怎么都不肯依的。她從前心高氣傲,來提親 的都看不起,一心想著嫁進四大家族,可是如今是希望渺茫了。只是她自覺自己長得不錯,在南浦也是數得上名號的閨秀,主動出門來,肯定是如何優秀的男子都能 打動。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這一眼就被山道上路過的一對夫妻給迷住了眼。她今日過來是因為聽人說這里有個什么夫人長得和天仙似得,女子都不喜歡長得比自己好的人,楊瑯玉這種自視甚高的人尤其如此,她心高氣傲便想著來見識見識那什么夫人究竟是如何好看。 結果在這里等了一會兒終于將人等來了,她倒是沒注意那夫人長得如何,一雙眼睛都盯著那個青衫溫雅公子身上了,被他一笑迷了眼,一顆芳心噗通跳個不停。連他們穿著普通衣飾都不在意了,急急忙忙的就讓人去打聽消息。 這邊順著蜿蜒的山道往上走的兩人正是衛謹之和岑蘭芷,兩人帶著南風和壁月,穿著平常,就這么出了門。一路上的女眷大多蒙著面紗坐著軟轎,但是岑蘭芷不愛戴面紗,衛謹之也由得她,就這么大大方方的牽著她的手,也不管路人注視的異樣目光。 已經是岑蘭芷醒來的十幾日。岑蘭芷醒來的第二日,關于前一日的記憶并沒有消失,但是也沒有想起從前的事。衛謹之本以為她已經好了,只是沒想到,七日過去后,第八日早上岑蘭芷醒來,又忘記了之前七日的所有事,重新變得如同白紙一般干凈。 音遲說,這是由于懷著身孕的那段時間吃下去的藥,和一日枯榮相沖,原來的一日一失憶變成了現在的七日一失憶。饒是音遲都沒想到這個情況,不由得安慰了衛謹之一句,只說說不定哪日岑蘭芷就全部都想起來了。 可是對于衛謹之來說,岑蘭芷的失憶卻不是什么值得難過傷心的事情。不記得從前又如何,他從來都是活在當下,只要岑蘭芷還如今日這般喜愛依戀他,便是她這輩子都再也想不起來,他也會同她這么一直過下去,每日在一起。 或 者說,衛謹之對這樣的情況也很有些滿意。這就如同岑蘭芷有無數次輪回,她的所有生命就是七日,沒有生養她的父母,沒有陪伴她的朋友,沒有她孕育出的子嗣, 從她睜開眼睛開始看到的就是他,之后的七日里,她所有的記憶里也是他,等到七日過去她閉上眼睛,最后看到的還是她。 這么一個循環里,衛謹之儼然就是她所有的感情寄托。衛謹之甚至是有些為這種感覺著迷的,這種岑蘭芷每一次都愛著他,遺忘他又愛上他的感覺。 不 同于之前的一日記憶,那樣太過倉促,有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同她解釋。如今的七日,衛謹之就從容了許多,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第一日的岑蘭芷只是因為 從前的記憶太深刻留下了對他熟悉依賴的感覺而已,接下來的日子,他會對她很好很好,引著她慢慢的加深對他的感情,將那種依賴重新變成愛意。一日又一日,到 第七日,最是情濃時刻。 衛謹之就這么看著引導著感受著,自己愛著的女人從依賴好感到深愛他。只要想到今后每一次都如此,他便覺得這樣很好。 “我覺得紅葉沒你好看。”岑蘭芷瞧著路邊的紅葉,突然轉頭對衛謹之說。衛謹之還沒什么反應,跟在兩人身后的壁月先臉紅了,這小姑娘還沒明白男女之情,即使已經聽了好幾天,但是依然不習慣岑蘭芷這時不時突然開口的調戲之語。她去看南風,南風拉著她朝她安撫的笑了笑。 衛謹之倒是同樣認真的看岑蘭芷一眼,笑說:“我看這紅葉是沒有蘭芷好看。” 岑蘭芷笑了兩聲:“我這話可不是平白說的,在有些人看來,闌亭是比這處美景好看多了的,不然也不會一直這么盯著瞧了。” 衛謹之攬了她的腰,“我倒是希望,蘭芷話中的‘有些人’就是蘭芷自己。” “是我自己,不過,還有另一個人與我看法相同呢。” 岑蘭芷話音剛落,就聽見后面不遠處的山道上響起哎呀的一聲嬌呼,顯然是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岑蘭芷一臉的似笑非笑,手指劃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瞧,這另外一個人這不就來了。” 關 于后面遠遠跟著的一個同樣來賞景的嬌客,岑蘭芷和衛謹之早就注意到了。剛注意到的時候,岑蘭芷就漫不經心的往后瞧了瞧,然后就拉著衛謹之的袖子笑了,說那 位姑娘是為了他來的。衛謹之看她促狹微醋的感覺很是新鮮,沒開口讓趕人,也沒有換一處地方,就和岑蘭芷兩人往前走著。 兩人偶爾討論兩句,關于后面那位嬌客會做什么,剛說著后面就弄出了動靜。 “闌亭不去看看那位嬌客如何了?” “我 的嬌客,只有蘭芷一人,其余的又關我何事。”衛謹之說得毫不猶豫。他看著溫和多情,只是岑蘭芷很清楚他并不是什么會對人人都溫和的人,甚至很多時候那種溫 和都只是假象罷了,都是刻意隔出來的距離。只有對她是不一樣的,對她與其說是溫柔,倒不如說是情深深處自纏綿。 對衛謹之的回答,岑蘭芷一點沒有意外,只是她不覺得后面那位會這么輕易就算了。之前她遠遠的好像對上了那位姑娘的眼睛,嘖,志在必得的樣子,那真是讓人不喜歡的眼神。 “我不高興。”岑蘭芷忽然站住拉著衛謹之的手說。 “哦?那如何蘭芷才會高興?”衛謹之清楚她肯定是想做什么,便在她頰邊一撫問道。 “那位嬌客不高興,我就高興了。”岑蘭芷不喜歡別人覬覦自己的東西,面前這個對她千依百順的男人是她的所有物,從她睜開眼睛就很明確這一點,即使沒有記憶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