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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交易,形形色色的人也是最多的。 這么大的一個城,要從中心去到城郊,坐馬車也得一天,所以他們到達未明莊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未明莊不僅是一個莊子而已,整個山莊的范圍籠罩了整座小山,山腳下方圓好幾里都是租給佃農的水田。 山腳下還有成片的楓葉林,這會兒紅葉灼灼的連成了一片,煞是好看。 岑蘭芷趴在車窗邊上看了一會兒忽然轉頭對衛謹之眨了眨眼,漫聲道:“停車坐愛楓林晚?!?/br> 衛謹之咳嗽了一聲,笑道:“蘭芷興致好,可是現下卻不太合適,待下次可好?!?/br> ☆、第40章 壁月早早就跑到靠近馬車邊上的地方,和外面駕車的南風說話了,時不時就要問一句這里是到了哪里了,未明莊是怎么樣的之類的問題。 不管她問什么,南風都微笑著事無巨細的解釋給她聽,南風處熟了,聲音性子都是溫和的,特別是對壁月,特別的細致有耐心。 瓊枝原本還沒發現什么,后來在住在凈水庵的時候,南風不時會替衛謹之傳達消息給姬臨瑯,一來二去每次都要來看看壁月。說是打著岑蘭芷的名頭,可是那顯然是給壁月撐腰,順帶打擊上中下三武這潛在情敵,她就是個順帶的。如此一來,瓊枝還有什么不明白。 又是一對,年紀比她小的小姐看上了四公子去追一追就追到手了,年紀比她小的壁月小丫頭都還沒長大就有人盯著她了,比如這一看就精明的南風,再比如那怎么看都不靠譜的中武。 就 只有她還是孤身一人,瓊枝下意識的把那位身份尊貴的世子殿下也遺忘了。她可還沒忘記那位世子當初有多不待見她,還被她害的跳水里生了一場大病,怎么可能忽 然的就喜歡她了。瓊枝一直堅信這就是那位世子準備報復她,所以如果她把這事當真她就輸了,絕對會遭受到對方慘絕人寰的嘲笑。 所以說一直冷著臉又不會說話的男人最糟糕了,就算走狂霸酷炫拽的路線,也沒辦法攻陷瓊枝這種妹子。思來想去好像就只有黃鶯和她一樣是一個人,瓊枝不由得感嘆的拍了拍坐在身邊發呆的黃鶯。 “啊,瓊枝姐怎么了?”黃鶯正在發呆,被瓊枝這么一拍頓時回過神來,愣愣的問怎么了。瓊枝這才發現了她的異常,想想這丫頭平常就吱吱喳喳又愛笑,鬧騰的很,這次似乎一上車就開始不在狀態,一直發呆不說話。 想想自己以前暈馬車的癥狀,瓊枝不由得放緩了臉色問道:“黃鶯,看你一上車就不怎么說話,是不是坐馬車不太舒服?我這里有……別人送我的丸子,治暈馬車很有效,你要試試嗎?” 這丸子,是那位世子殿下送她的,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雖然很感謝這藥,但是瓊枝再次確定了世子殿下準備用糖衣炮彈來軟化她的態度。某種觀念一旦形成便十分難改變,只能說世子殿下的路還很漫長。 聽了瓊枝關心的話語,黃鶯連連擺手,眼神有些閃爍還有些緊張,連說話都有些結巴,“?。坎弧],我沒暈馬車,只是,只是有些累了?!?/br> 這樣看著更加不對勁了啊,瓊枝還沒見過這丫頭這么緊張的樣子呢,要知道就連她家小姐都說黃鶯這丫頭機靈的很,哪有什么事能讓她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 瓊枝有些猶豫著要不要追問,如果黃鶯是有什么為難的事,說出來的話她或許能幫幫忙,可要是什么不好說的私事之類的,她一定要追問那黃鶯肯定會覺得為難。就在這時,馬車停下來了,外面南風說了聲:“到了莊子山腳下了,云總管在前面候著。” 黃鶯聞言,忽然僵硬了一下,手上也不自覺的拉住了瓊枝的袖子。 這是,怎么了? 很 快瓊枝就知曉了,因為她們下了馬車后,就見到前一輛馬車旁邊站著一位穿著長衫的男子,那男子往這邊望了一眼,就見黃鶯滿面的通紅,下意識的往她身后躲???nbsp;這反應,最最正常的小女兒家見到心上人之后的嬌羞之態。瓊枝已經很久沒在身邊見到這樣行為正常的姑娘,反應過來就有些感嘆。 “公 子一路辛苦了,這就乘轎入莊吧?!痹魄迩锬樕蠋е呷诵钠⒌臏睾臀⑿?,莫名的就是讓人覺得親切,說完這話他轉向馬車里好奇看他的岑蘭芷,也沒有特意避嫌, 而是看了兩眼后點了點頭道:“想必這位就是公子信中的夫人吧,在下未明莊總管云清秋,夫人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云某便是。” 岑蘭芷這會兒其實還壓在衛謹之身上,手腳并用的纏著他沒放開,再加上衛謹之身上披著的那件毛茸茸的披風,看上去衛謹之這么個大老爺們快要被她團成球了。面對這樣怪異曖昧的姿勢,云清秋還能這么面不改色的正常的打招呼說話,也是個奇怪的人。 岑蘭芷的頭就靠在衛謹之的脖子旁邊,對這位云總管笑了笑,“日后,請多關照了,云總管。” 衛謹之同樣沒因為這個姿勢覺得尷尬,帶著和云清秋極為相似的笑容道:“清秋先生,除了我信中說的世子,還有郡主也一道來了,不要怠慢?!?/br> “是嗎,還好云某吩咐人多帶了一頂軟轎?!痹魄迩锟戳丝磁赃吶敳贾玫氖孢m的青布小轎。未明莊在山中,以衛謹之冬春兩季待在這里的身體狀況,他根本就無法自己爬山,當然需要軟轎,因此這軟轎在未明莊是常備的。 三頂一頂是給衛謹之,一頂給岑蘭芷,另外一頂就是給郡主姬雅姒的。至于其余人自然走上去,世子也是一樣。這正中大理石的臺階一直通到莊子門口,雖然高了些但很是便利,而且一路上的景色優美,看著也算是陶冶情cao。 這邊說這話,那邊東風南風早就等在了一邊,見公子沒有再開口,便都帶著些濡慕之色的看著云清秋,嘴里喊道:“干爹。” 就連磨磨蹭蹭拉著瓊枝壁月兩人走過來的黃鶯,也紅著臉頰聲如蚊訥的喊了一聲:“干爹?!?/br> 這 個看上去至多二十幾歲的云清秋管事,其實已經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紀了,從前是隱山書院的一位先生,后來不知因何緣故離開了隱山書院,反倒是到了衛謹之的這處 莊子上來當了個總管。云清秋與衛謹之算是忘年之交,有時候還會充當長輩的角色,如果衛謹之現在還承認什么人是長輩,那么就只有云清秋了。 東風南風黃鶯,以及現在在外面替衛謹之忙著的其余幾個,都是云清秋一手教導長大的,算是他們的干爹和師父。 云清秋有些寵愛的伸手摸了摸黃鶯的腦袋,感嘆道:“小黃鶯兒一年不見,就長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