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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心。 至于那位皇帝的寵臣寧續(xù)歸,此刻卻在號稱淡泊權(quán)勢富貴,一心只做山水閑人的三皇子姬罄風府上。 “續(xù)歸,對衛(wèi)家你太過心急了。”姬罄風在臨水的閣樓里,拿著一把小剪子在給一盆盆栽修剪枝葉,“你平時不會這么沉不住氣,可是為什么每每對上衛(wèi)家就有失沉穩(wěn)。” 他 的話中雖然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是寧續(xù)歸立刻就臉色一變,恭敬道:“是臣下莽撞了。”三皇子的年紀比他還要小上幾歲,可是就是在這么一個看上去才是介于少年 和青年之間的人,卻有著這樣令人心悸的恐怖氣勢。這樣的三皇子,同在皇帝大臣面前那淡然山水安于隱逸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只要不妨礙到我們的大計,你有些私心到是沒有什么大事。”姬罄風語氣淡淡,咔嚓剪下一根枝椏。“只是我不希望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生。” “是,殿下。”寧續(xù)歸表面上是哪個皇子都不偏向的皇帝寵臣,實際上他卻是三皇子的幕僚,能坐上如今這個位置,也多賴三皇子在背地里周旋,為的就是將他這個心腹安排到皇帝的身邊。 寧續(xù)歸不是沒想過擺脫三皇子,但是三皇子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危險,就同當年還在隱山書院和那個人博弈一般,讓他興不起對抗之心,最后潰散慘敗。再者,皇帝已然不年輕了,繼任的皇子之中,他最看好的便是這位三皇子。 若想更長久的保持自己的富貴權(quán)勢,他就要緊緊抱住三皇子的大腿,并且要助他登上皇位,而對此他毫不懷疑會是這位三皇子得到最終的勝利。 “續(xù)歸一向驕傲,我很少見你害怕什么,可是說起衛(wèi)家你卻總是有所畏懼,不如同我說說個中緣由。”放下剪子,姬罄風看向神思不屬的寧續(xù)歸。 在 這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中,寧續(xù)歸一咬牙道:“殿下,依我看來,若要拿下江南世族,衛(wèi)家三公子不足為懼,他是個一心沉迷書畫的,卻不善心計。祁家大公子 祁安瀾稍需注意,但是此人常年四處游玩,有一顆閑云野鶴的心,即使工于心計也不是個愿意在這方面多花時間的。還有鑠王世子,他雖聰慧,但是論計謀卻不敵 我,他的長處在于戰(zhàn)場殺敵,若領(lǐng)兵則是一員大將。” “哦?這三位與你同為隱山四杰,若是他們都不足以讓你為難,又有何人能令你失態(tài)?”姬罄風來了點興趣。 寧 續(xù)歸眼神復雜,似是欣賞又像是恐懼抑或是憤怒不甘,“真正令我感到忌憚的是衛(wèi)家的四公子衛(wèi)謹之,他也曾是隱山書院的學子,只是身體孱弱,不待學成就提前離 開了隱山書院。若不是偶然間被我發(fā)現(xiàn)端倪,我定然不會發(fā)現(xiàn)時間還有此等善于謀略之人。即使他在隱山書院中獨來獨往默默無聞,并且有意隱藏自己,但從未有過 敗績的我在他手中毫無勝算大敗收場,一直讓我耿耿于懷放心不下。并非全是因為不甘,還因為那人讓我時時刻刻都感到一種威脅。” “若是殿下想要收服江南世族,那衛(wèi)謹之定然會是最大的變數(shù)。況且若是衛(wèi)謹之同鑠王牽扯到一起,說不定會威脅到殿下的皇位,這是臣下最擔心的。即使不能在此時徹底拔除衛(wèi)家這個依仗,也要放著衛(wèi)謹之同鑠王的人有牽連。” 姬罄風走到書案邊,在一堆書冊中拿出一封信,放在寧續(xù)歸身前,“這是我派去的探子從衛(wèi)家送回來的信。” 寧續(xù)歸不明所以的打開信,看到一半他便失聲道:“這不可能!”信上除了寫著衛(wèi)三公子同鑠王世子似乎交情匪淺,衛(wèi)家其余幾位公子的情況都寫了一些,其中就有衛(wèi)四公子衛(wèi)謹之同玉京中嫁到衛(wèi)家的岑小姐有不可告人的私情。并且還因為岑小姐的死,而大病一場,纏綿病榻多時。 寧續(xù)歸怎么都不會相信那樣的人會耽于情愛,還為此神傷頹廢。他至今想到那笑意盈盈卻步步緊逼,談笑間讓他毫無翻身機會的男人,還會覺得如芒在背,怎么都不能把他和信中那個衛(wèi)四公子聯(lián)系起來,看著有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再厲害的人若有軟肋,便不足為懼。”姬罄風垂著眼摩挲花盆的邊沿,嘴邊擎著極淡的笑意。 寧續(xù)歸原本還想再勸,見狀也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就連他都不確定那位如今是否,還同當年那般令他恐懼,還能說什么呢。莫非當真是,自古豪雄難過美人關(guān)? 遠在江南的衛(wèi)府,因為五少夫人的死而引起的波瀾已然平靜下來,照花院的奴才又被調(diào)走了一些,只剩下原來伺候著岑蘭芷的一些人還有她原來的丫鬟。瓊枝壁月黃鶯,還有湘綠都繼續(xù)住在此處。 這樣一個連死兩個主子的地方,再也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便是再死了一個兩個丫鬟也沒人覺得奇怪。 “公子,湘綠上次送出的那信,今日外面的人來報那信是送到三皇子府的,同公子先前料想的一樣。”東風崇拜的看著自家公子,他這段日子日日在竹林里捉蛇,生生曬黑了不少,這一笑就露出了格外潔白的牙齒。 衛(wèi)謹之聞言只是隨意的點了一下頭道:“既然她已經(jīng)將我想告訴那人的信送了出去,那她繼續(xù)活著,難免容易壞事。” “奴才明白了。”東風依然在笑,但是那潔白的牙齒都好像鍍上了一層森冷,出匣的野獸一般。 衛(wèi)謹之頭也沒抬的在寫一張藥方,他難得的眉頭緊鎖,再三仔細推敲之后終于放下了筆。將藥方遞給東風,他慎重的吩咐道:“你親自去一趟抓藥。處理湘綠的事不用急,先把藥抓好。” “是,公子。” “速去速回,別耽擱。”衛(wèi)謹之又加了一句。他平日里端著一張笑臉寡言少語,一個人待在那看書能一天不說一句話,從岑蘭芷來之后說的話多了不少。而今天這樣破例的再三叮囑一件事,是因為——岑蘭芷著涼生病了。 ☆、第28章 湘綠死了,對外的說法是跳湖自盡殉主而亡。 潘嬤嬤死了,還有個丫鬟秋水死了,連主子‘岑蘭芷’都死了,現(xiàn)在再死一個丫鬟也不是什么大事,報上衛(wèi)夫人抬出去埋了就了了事。除了壁月這個實心眼的丫頭還掉了幾滴眼淚,其余人都沒事一樣。 岑 蘭芷瀟灑的很,住在幽篁館就沒有出來過,說是獻身,結(jié)果跳進了那坑就不愿意出來了。日日占著人家四公子的窩,耀武揚威,比原來住在照花院還要隨意自然。瓊 枝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盼著四公子能制住小姐的愿望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別說管著點小姐,四公子就沒差在小姐的囂張氣焰上添把火。 自家小姐這樣的人沒讓她遇見一個人制住她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