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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枝對此的反應(yīng)是一言不發(fā)當著岑蘭芷的面喝光了她叫人煮的,用來消暑的百合銀耳綠豆湯,一點都沒給她留。 這一日,到了照常應(yīng)該出門去‘偶遇’五少夫人的時間,東風和南風疑惑的發(fā)現(xiàn)自家公子并沒有準備出門。 “今日,我該病了。并且釣了這么久的魚該收線了。”衛(wèi)謹之說著,咳嗽著散開發(fā)髻躺到了床上,如玉的臉龐上蔓延著一股淺淡如風的笑意。 而左等右等沒有等到衛(wèi)謹之,岑蘭芷望著天際良久,忽然一揮手對身后的瓊枝說:“走吧,我們?nèi)ビ捏蝠^。” “小姐,說不定四公子有事,我們不如今日就先回去吧。”不記得第多少次在這樣炎熱的天氣里,陪著小姐來見她心上人的瓊枝立刻建議。 岑蘭芷轉(zhuǎn)頭,用一種‘你真笨’的眼神看著她,“這是衛(wèi)謹之在邀請我去他的院子,你沒看出來嗎?” 瓊枝無力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汗,“這怎么可能看得出來,小姐你這是胡亂臆測的吧。” 岑蘭芷露出一股神秘的笑意,眨眨眼道:“釣魚總是要收線的,作為自愿上鉤的那個,我不去怎么行。” 作者有話要說: #說啊我到底要怎么樣你們才肯給我留言##看看大綱里瓊枝的那口子我才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瓊枝才是人生贏家##這章的意思就是男主說來吧我等你然后女主說好的我明白了這就飛奔過來# ☆、第17章 第十七章 衛(wèi)家每位公子,在衛(wèi)家本家里都有一座獨立的別館,而小姐們也有各自的院子。岑蘭芷現(xiàn)在住的照花院就是衛(wèi)五公子的汀州館內(nèi)的主院,衛(wèi)家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每位公子的別館都有各自的特色,按照他們的喜好改建。幽篁館給岑蘭芷的感覺,就和衛(wèi)謹之這個人一樣。清靜、沉靜、僻靜、遠靜、寂靜、極靜。 那是一種不為外物紛擾所憂,此心逍遙之感。雖然灑然卻又孤獨,與她一般無二,或許這就是她會被他吸引的原因。 幽篁館的外墻一片粉白,從青瓦白墻里面漫出一片的綠竹,分明又純粹,光是遠遠看去就覺得暑熱一下子消退的干干凈凈。 院門深鎖,瓊枝上前叩響那銅環(huán),門就被從里面打開了一扇,一個青衣小廝恭謹?shù)牧⒃谀抢铮拔迳俜蛉苏垺!币桓痹缭缇椭獣运龝淼臉幼印?/br> 岑蘭芷帶著瓊枝往里走,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邁進院子沒看到建筑,只看到了簌簌作響的大片竹林,青石板路從門口一直彎曲的延伸到竹林深處。走在青石板路上,抬頭能看到一線的藍天,但是頭頂上的竹葉遮去了大部分的陽光,縱使有落在身上的也只是點點的細碎光斑。 這里和外面比起來,簡直就像是不同的兩個季節(jié)。曲徑通幽,周圍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座造型古樸的石像燈座。岑蘭芷愛美景,這個美字并不是指多少人交口稱贊的盛景,而是她覺得能當上一個‘美’字的任何景物,就如面前的景,讓她覺得心情愉悅便是美景。 因此她不見心急,緩緩行于竹林小路間,行至一半時,她聽到了淙淙的流水。有一條清溪從左側(cè)竹林里流出,隱沒于右側(cè)竹林里,于是面前的青石板小路上就出現(xiàn)了一座小木橋。過了橋,岑蘭芷這才看見了在竹林間若隱若現(xiàn)翹起的屋檐。 幽篁館里最多的就是竹,四周環(huán)抱著竹林,只在最中心的地方建了一個小院,并沒有其他別館院落里面那種殿宇重疊亭臺林立的感覺。也不見仆從成群,倒是比她的照花院還要清凈的多。 院中有假山有芭蕉有石桌石凳,有一汪小池塘養(yǎng)著兩尾靈動的紅色小魚,有角落里的黑色大缸植了碗蓮,還有一株枝椏蓋過了二樓的柿子樹,結(jié)了不少的柿子,綴在枝頭上還是青黃的。 這個清靜的小院,或者說這個幽篁館里唯一顏色熱烈的大概就要數(shù)攀爬上青瓦的凌霄花。凌霄花正當花季,朱紅的小花連成片的撲在一片綠色里,又瀑布一樣從二樓垂下來。 從別館就能看出此間主人三分果真不假。不過幽篁館,彈琴復(fù)長嘯,獨坐幽篁里。這座幽篁館究竟是他想讓人看的,還是他自己想得的?盯著那片藏在竹林后小院的灼人凌霄花,岑蘭芷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就在岑蘭芷對著那片凌霄花笑的意味不明的時候,屋內(nèi)的衛(wèi)謹之慢吞吞的喝完了一碗稠的如墨汁一般的苦藥。已經(jīng)看習慣了自家公子喝藥和喝茶一樣面不改色,聞著那股沖鼻藥味的南風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在心里懷疑,自家公子其實根本就沒有味覺。 “公子,五少夫人已經(jīng)來了,就在外面。”南風接過藥碗忍不住說道。 “我說過她自會來,你下去吧。”衛(wèi)謹之倚在床頭淺笑,只穿著白色的褻衣,從領(lǐng)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 瓊枝完全搞不懂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先前是她說要來找四公子,到了門口了又一直待在這里盯著花看,沒有一點進去看人的意思。要不來就趕快回去午睡,要來了就干脆點進門去看,做什么這樣婆婆mama神神秘秘的,喜歡干脆利落的瓊枝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在有外人在的時候,去破壞自家主子的形象,臉板的越發(fā)像是門板。 終于,岑蘭芷賞花賞夠了,招呼不打的就往院子的正門走去,伸手就要推。 瓊枝詫異的看著站在門兩邊的兩個,好像是叫東風和南風的小廝。見他們就像是沒看見自家小姐的動作一樣,垂著眼站在那里雕像似得完全沒想要阻攔,瓊枝站不住了,連忙跟著岑蘭芷走進去一把拉住她。 院中還有院,門內(nèi)還有門,岑蘭芷本打算就這么瀟灑的走到心上人歇息的那間房。畢竟那兩個小廝看到她推門的動作沒有阻攔,就證明她先前的想法是對的。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被拉住了,一轉(zhuǎn)頭,瓊枝滿臉擔心嚴肅的看著她。 岑蘭芷一笑:“沒關(guān)系,我不會有事的,瓊枝你在外面等著就好了。” 瓊枝緩緩搖頭,表情依舊嚴肅,看一眼門外的兩個小廝特特壓低了聲音道:“不,小姐,奴婢不擔心你。但是奴婢聽說四公子正在病中,想請小姐千萬不要趁機對人家做下那等禽獸之事,萬一不小心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瓊枝,在你眼里小姐就是那種急.色之人嗎?”岑蘭芷立刻表情哀傷的看著她。 瓊枝不為所動毫不猶豫的點頭了。主仆兩個大眼瞪小眼一陣后,瓊枝赫然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先心虛的移開了目光。小姐心虛了,她竟然心虛了!她難道還真的準備那么做嗎喂! 這主仆兩人自以為說話聲音很小,但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明,所以東風南風都聽見了。聽見了也要當做沒聽見,就算某小廝在心中大喊著引狼入室,某小廝在心中大喊著哀哉公子今日清白不保,他們還是要保持那張正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