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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很大,更何況為了今天,她還特地在鞋子上動了些手腳,若是踢的到,說不定這位二公子以后都舉不起來了。 岑蘭芷跟著音遲先生什么雜學都學了一些,拳腳功夫因為她偷懶,就只學了幾招女子防身用,對她來說這幾招就足夠了,至少對付衛二公子這樣的人是足夠了。她練這幾招可不止幾年,動作很穩,速度又快,衛仁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還真的沒躲過去,一招就被岑蘭芷得手了。 岑蘭芷可是半點沒有腳下留情,對于這種人,她從來不客氣。衛仁之被狠狠的踢中那個部位,頓時就慘嚎起來,捂著襠下臉色猙獰的就要倒地。岑蘭芷沒有停手,上前一步抓住他的頭發就按著他的腦袋往旁邊的假山上面撞,還不忘撈起他的袖子蒙著他的嘴免得他再弄出什么動靜。 衛禮之既然敢在這里想要對她做些什么,定然是打點好了的,這處很僻靜無人經過,之前是方便了他對她不軌,現在則是方便了她教訓人。 就算是真的被發現,岑蘭芷也不懼什么。誰叫衛仁之的為人大家都明白,出了這樣的事,就算衛仁之受了點傷,怎么看都是她被迫不小心傷了他。她是這么一個柔弱的女子,這段時間以來衛家誰人不知。至于名聲這東西,她可不認為自己現在還有,不少人私底下都在傳她克夫呢。 總算岑蘭芷還有分寸,沒有因為心中厭惡就直接把衛仁之撞死,只是把他的腦袋撞出了一個大大的包,讓他直翻白眼暈頭轉向的倒在地上許久緩不過來??粗皇治嬷d下一手摸著腦袋的衛仁之在地上翻滾,岑蘭芷拍拍手走開兩步,在假山旁聽了一會兒。 外面沒人,看來她的運氣還是不錯的,能這樣不引人注意當然最好。向后瞥了一眼,見到衛仁之痛的顧不得她,而且看上去就算這么放著也不會死,頂多痛上半天的樣子,她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掠過他的某個估計再也不能用了的部位,從容的走出了假山。 衛仁之一定不會就這么算了,而她懷著無比期待的心情,等著他下次的復仇。 衛家本家很大,園子處處都是景,就如這么僻靜的地方都自有一番郁郁蔥蔥的生機勃勃。岑蘭芷心情頗好的在路旁摘了一朵淡黃色的小花,放在鼻端轉了轉。 轉過一叢高大的夾竹桃,她忽然看見一個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她的男人,不由得腳下一頓停住了腳步。 這里離那座假山不遠,如果這個男人開始就在這里,那么估計聽到了衛仁之的慘叫。但見他一人在此,周圍沒有下人,坐著輪椅像是主子的打扮,那么便只有一個可能,他是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衛家四公子衛謹之,而且他有意替她隱瞞這件事。 岑蘭芷站在那里沒有出聲,在心里想出了無數種應對方法,她可不敢看輕任何一個人。哪怕不管是在下人的嘴里,還是在某些主子的口中,這位四公子都讓人沒有太深的印象,提起他幾乎都是身體孱弱喜好清靜,常年見不到,像是無害至極的人。 她沒轉身,倒是衛謹之聽到聲音,將輪椅轉動回過了身。 秋色的衣衫,墨灰的斗篷,蒼白的臉以及黑沉的眼,就算是不笑,眉梢眼角都帶著一股天然的溫文。在他身后是兩樹廣玉蘭,枝椏上開著無數大朵大朵的潔白花朵,輪椅周圍散落著不少白色的花瓣,他懷里也有一朵像是開至荼蘼落下來的廣玉蘭。 古往今來那些書本上是如何說的?翩翩君子,溫潤如玉。 岑蘭芷不知曉那是什么樣的一種感覺,但是在對上這個男人眼睛的時候,她似乎清楚地聽見了什么細微的聲音,一下子放大的響起在她的耳邊,最后轟鳴嘈雜的她什么都聽不見了?;蛟S也不算是耳邊,總之她分不太清楚。一向聰慧的她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的就什么都說不出來。 衛謹之任她盯著看,發現她看著他良久,忽然一臉茫然的像是遇見了什么不明白的問題,忽然對她現在在想些什么感到有些好奇起來。 “五弟妹?” 岑蘭芷回過神,再也看不見異樣的走上前行了一禮,“四伯?” “是,說來五弟妹還未見過我,我這身子實在不爭氣了些?!?/br> “四伯方才?” “方才,我卻是什么都未曾聽見的?!?/br> 岑蘭芷明白了,這位四伯不知為何,確實是準備替她遮掩。按理說,得到了這個讓自己滿意的回答,她現在就該從從容容的告辭離開了,但是因為心里奇怪的感覺,她忽然不想就這么離開。 岑蘭芷這輩子的疑問并不多,因為她對許多事都不在意,在意的都被她尋找到了答案。就在剛才,她發現了一個新的疑問,關于,她為什么在看到這個衛四公子的時候忽然覺得莫名的順眼。要知道,能讓她一眼就覺得喜歡的人很少,不,應該說這種第一眼就非常喜歡的程度,在衛四公子之前沒有過。 之前能讓她喜歡的人,都是因為某些事讓她覺得感官不錯,心里略略有點好感。但是這個衛四公子,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春心萌動?她一直以為自己對于男女之情大概這輩子都不能理解,但是今天竟然這么忽然的遇上了一個心動的男人,這實在讓岑蘭芷有些無措了。 這么突然的,什么準備都沒有,沒有來由的看上了一個完全不了解的男人,感覺這回事當真不可思議。 岑蘭芷把自己的偽裝忘了個干凈,毫不掩飾的頻頻打量衛謹之,試圖找出他讓她覺得心動的地方。但是看了好一陣,她最后不得不承認,她好像越看就對這個男人越喜歡,都有些忍不住想把他帶回去,這可難辦了啊。 對于她的失禮,衛謹之什么都沒說,她看他,他就看著面前的廣玉蘭,兩個人都不說話。 忽然的,岑蘭芷打破了這寂靜,指著那兩樹廣玉蘭開口道:“我覺得,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覺得呢?”行動迅速,一向是岑蘭芷的優點之一。 衛謹之沒想過她會忽然說這種話,在他看來她是個聰明而謹慎的女子,無緣無故的,應當不會與他這個摸不清底細的衛家人有過多交集才對。但是現在她的表現,讓之前覺得差不多了解她的衛謹之有些看不清。因此他頓了頓才回答道:“我亦如此覺得?!?/br> 岑蘭芷笑了,她左右看看搬了一個石頭放在樹下,自己踩上去折了一枝開的正好的廣玉蘭,然后走到衛謹之面前遞給他,“送給你。” 衛謹之覺得自己又看不懂這個姑娘了,伸手接過這枝花放在懷里。直到她似乎心情很好的離開了,衛謹之還是沒弄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她的言行有著什么更加深層的含義? 顯然,心思深沉的衛謹之完全沒有想到岑蘭芷送他花,是最最簡單不過的傾慕的意思。岑蘭芷送了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