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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姨娘。” 阿滿的襪子不小心滑了下去,令嫵正巧接住,摸著那胖腳丫,又給穿了回去。 “倒也未必,那可是個吃人的地方,孩子說沒就沒,從側妃到良娣也只是須臾之間,誰能保證以后呢?” 三日后,嚴氏去世,消息馬上就傳到了魚令殊耳里,這噩耗對處境艱難的她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先是喪子又接著喪母,離瘋也只是一線之隔。 不過魚令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似乎徹底沉寂了。 太子府里也確實不太平,專寵的薛側妃招了太多人忌諱,兩月后,她就小產了,聽說,落下的還是個六月大小的男胎。 太子先是失了長子,接著又沒了薛氏腹中骨rou,頓時陷入悲傷、驚疑和憤怒的情緒之中,再加上薛氏的泣訴和催促,他決定追究并徹查此事,這風波波及甚廣,持續整整半年。 半年后的一個傍晚,小魚府,隱月閣昭定太后的房內,祁嬤嬤正在伺候主子洗腳。 “姑娘真是孝順,自您搬到這里以后,每日都過的舒心自在,全是她伺候的好。禎敬縣主也順利誕下兒子,母子倆個養的真好,圓潤又有福氣。阿眠少爺書也念的好,以后前途定是不差的。” 昭定太后想起女兒和外孫子女們,那滿心驕傲和欣慰,她還能與女兒相認,共享天倫,此生已無憾了! 不過她也太了解伺候自己多年的祁嬤嬤,知道她說這些好聽的,定是要交待些事,于是直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何事?” 祁嬤嬤低聲回道:“有消息傳來,太孫嫡子和龍鳳胎中的男孩同時得了急疫,病情嚴重,整個太醫院都被派過去診治,像是不大好。” 昭定太后猛然睜開雙眼,又問道:“誰做的?” “聽說有證據表明,是薛側妃嫉恨太子妃和祥側妃,犯下的事。” 昭定太后冷笑兩聲,“她若是這樣蠢,當年也不會被我挑中培養了,太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這點事都擺不平,以后這江山社稷落入他手中,還不是個毀字,皇上又不可能一輩子跟著他屁股后頭收拾!” 祁嬤嬤這才道:“安王爺終于忍不住出手,薛逸水經此一事,已成廢人,您看可要除了她?畢竟您當初雖是安排了她,可后來卻沒真用她做事,就怕她抓著這點不放,徒生是非,讓皇上知道了,可不好。” 昭定太后緩緩搖頭,“我既已抽手,就不會再過問,而且也不再熟悉局面,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是再等些日子,急疫只要不是天花、霍亂之類,大多是能治好的,不過于身子不利罷了,反正太孫才多大,他總歸是能生兒子的,皇帝還是能忍得的。” 昭定太后預料的沒錯,皇上即刻處死了薛逸水,太子的兩個兒子經過一番掙扎,紛紛熬了過來,只是身子卻因為這場大病而敗壞,以后要做藥罐子,細細調養。 然而她沒料到的是,太子探望病中兩子時,也染上了急疫,隱匿了一段日子,卻突然爆發出來,來勢兇猛,病情危重,不過三天功夫,人就沒了。 永順四十一年八月底,太子薨,滿世震驚,仁宗皇帝悲慟萬分,停朝三日。 第94章 喉嚨緊的發疼, 脖子上的桎梏,壓得她喘不過起來,她不得不從夢中轉醒, 努力睜開雙眼。 果然是他, 猙獰的面孔,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 緊盯著正掐著她的雙手, 想置她于死地。 她只是冷冷盯著, 眼里沒有一絲恐懼, 也未做任何掙扎和反抗, 仿佛就是篤定他不會下死手。 而他也在最后關頭撤了手,終是做不到殺她。 被放了以后,祁湄忍不住嗆出了聲,大口喘著粗氣,眼中蓄積的淚,終于流淌下來,她用沙啞的聲音,對他說道:“這是第三次了……” 何必呢, 第一回沒能除掉她, 以后又怎能做到, 他對她總歸是下不了狠手。 石明澄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慍怒, 不知是對她,還是對自己。 “母后想必也料到了不是,知道我今夜定會來這一趟。” “太子死了, 皇上悲傷難抑,總要想個法子發泄一通。” 第一次這樣做,是他從她手里奪政成功時,他軟禁了她,想親自送她上路,她也如今日這樣,不慌不亂,不卑不亢,甚至還有些不屑一顧,可不知怎的,他的手就從脖頸處漸漸下滑,深入到她的衣襟里頭…… 第二次,是華潼之亂,太子暴斃而亡,他那夜也來尋她,也想掐死她,可結果也是這樣。 想到這里,他不禁伸手抹平她的淚痕,而后捏緊她的下巴,問道:“你生產過后那十年,我們有多好,你可記得?那時候,我沒有任何其他人,哪怕是皇后,也被我冷落!” 祁湄一瞬間恍神,神情之中,帶著一絲迷戀和向往,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兩人恩愛的日子。 “你我是怎樣約定的,你可還記得?待把那幾個家族收拾了,太子可以獨當一面時,我就禪位于他,從此,我們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去過那自在逍遙的隱居日子。” “可你還是設計害死了太子!” “我與你說過多少次,皇后和太子必為正統,這是我欠她們母子的,你卻仍是貪心,偏想取而代之,總想從我手里奪回大權。” “叫我怎么敢信你?” 祁湄突然大笑起來,笑的前俯后仰,差點沒岔氣,像是聽見了多么荒唐的事情,她緊抓著胸口,似喜若悲地說道:“皇上啊皇上,你跟你父皇真是一個德性,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說起成宗皇帝,石明澄忍不住皺起眉頭,回道:“父皇他一生癡迷于你,把你捧在手心里寵愛,你卻從不知足。” 祁湄吭聲嗤笑,“他確實是個長情的,不管有多少女人,可一生迷戀、珍愛的,從頭到尾,都是貞妃,我不過是碰巧長的像她,又正是青春少艾之時,所以才得寵于他。” “你父皇這人,多疑、器小,容忍不得貞妃失貞,白白讓最心愛的女子含怨而死,最后卻用寵我來獲得安慰,真是個可憐蟲。” 石明澄面無表情地問道:“所以,這便是你毒殺他的理由?” 祁湄此時的語調可謂是格外無情,“皇上說什么笑話,他視我為替身,我視他為登階梯,對他從未有情,殺他,自是為了我祁氏一族的榮耀,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 “你也一樣,好不到哪兒去。你以為我不知道貞妃在冷宮里生了個女兒,后來你母后曹皇后被廢打入冷宮,也在同一個地方生下了你。你和她從小一道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這位才是你的心尖子,也是姚康安的生母,她當年懷孕之后,被你挪了出去,讓我猜猜,她可是難產去了,你思念萬分,見到與貞妃母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