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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比你侄子大了好幾歲,還同一個時間成婚,他孩子都大了,咱們還沒個動靜,傳出去,人家可要笑話你的,多丟我的人啊,別啰嗦,快來、快來。” 申鐸心想哪里會有那么多閑的蛋疼的人,來嘲笑這種事,然而他腦海中,很快浮現起他哥申鈺的邪惡嘴臉,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哥到時候的音容笑貌和冷嘲熱諷。 “哎喲,鐸啊,你可得加把勁兒,你比不過我情有可原,可你怎么能比不過錦兒呢,這么多年是出去白混了嗎?” “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沒關系,都是一家人,來跟哥哥說說,哥哥幫你想辦法,咱們有病得治,千萬不能瞞著,對吧,你說對吧!” “嘿嘿嘿……嘻嘻嘻……” 申鐸渾身一抖,立刻解了衣服,也鉆進了被窩,與他娘子一起,迫不及待先造起人來了。 另一面,厲氏也得知了令嫣懷孕的消息,正在房中磨刀呢,表情真是相當可怕,把阿眠嚇的,晚上都做了噩夢,阿彌陀佛呀! 第85章 圣旨一到, 申家就忙活起來,畢竟要娶三人。 首先要定的就是時間,為這事, 聶氏特地從玉府趕到申府, 同她的嫂子申陶氏商量。 為何是玉府和申府,難道不住在一起? 這話說來有點長。 申家老太太姓郭, 沒錯, 就是仁宗皇帝母族郭家的姑娘, 郭家被除時, 也就幾個出嫁女得以保全, 這位老夫人就是其中之一,她七十多歲的人了,身子骨還很硬朗,太夫人尚在,申家沒有分家。 郭氏生兩子,長子早逝,好在成婚較早,娶妻陶氏, 留一子申玦, 即現任申國公, 申玦娶陰山伯薛家嫡女為妻, 生申瑜。次子就是申銳一脈。 當年皇上把柔嘉縣主指給申鈺為妻,昭定太后不大看得上申鈺,心疼侄女之余, 就難免多貼補了些,甚至還出錢在申家隔壁新建了一座宅子,這就是玉府,后來又改名為小申府。 本就是讓柔嘉縣主和丈夫孩子住的,后來因著申錦在太夫人生辰宴上受驚發病一事,申家二房就全體搬進玉府,從此大房二房就分開住了。 陶氏原本也是閣老家的女兒,奈何她爺爺卸任以后,家族沒有能撐上的能人,逐漸沒落了,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自個比聶氏這孤女要強上許多,每次跟聶氏單獨說話,都不甚客氣,什么事兒,都要想辦法為難一番。 就比如三人婚事,她用的就是不容商量、斬釘截鐵的語氣。 “先讓三爺辦事,隔個半年,瑜兒再娶安康縣主進門,至于二少爺,他年紀尚小,等個一年娶禎敬縣主也使得。” 其實這個提議除了語氣不大友善,倒也算合理,若是按聶氏平時的做法,多半是會同意的,可此時不同,太后娘娘已給她遞了消息,她已然知曉令嫣有孕的事情,別說一年,令嫣肚子里的孩子連一個月都等不得。 “嫂子考慮的真周全,可我曾讓弘易子給老三和錦兒算過,說是叔侄倆相依相傍,喜事得一起辦才吉祥,為的這個,我還特地把老三名字晚一屆才遞上去。至于大少爺,不知嫂子和侄媳婦可給測過,可有什么講究?” 言下之意,我們兩個是鐵定要一起辦的,你們看著辦。 陶氏當然不希望一起辦,她的孫子申瑜可是長房嫡子,是申國公世子,以后繼承申國公府的人,自與二房子嗣不同,婚事一同辦,豈不是委屈了他。 可有申鐸在前,他們大房也不好先辦,要是晚辦,豈不是要讓瑜兒落于弟弟之后,這也不好。 她越想越不滿意,眉頭都緊緊皺到一起。 聶氏滿臉堆笑,繼續說道:“弟媳知道這樣未免委屈了瑜兒,可是嫂子您想,皇上并無公主,我朝也甚少冊封郡主,能得封縣主已是天大的殊榮,咱們申家一門娶了三縣主,實在太惹眼,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盯著呢,這三人一道辦個簡單些的,反而倒好。” 想起這個,陶氏更加不滿,我們申家之所以立了那么多仇人,還不是因為你兒子惹出來的禍!憑什么我們大房要幫著你們一起背鍋? 陶氏皮笑rou不笑地說:“到底是你考慮的周道,我聽著也覺得有理,可就怕母親得知,不會同意,你也知道,她老人家最是疼愛瑜兒……” 聶氏表情仍是不變,柔柔笑著,回道:“嫂子放心,這事讓我們老爺去說,婆婆年紀大了,有時候脾氣上來,像個孩子一樣犟,也只聽進我們老爺的話。” 陶氏最是討厭她這一副模樣,看上去面慈心善,實際卻是個難對付的,這么多年,借著她們大房的名頭,不知收攏了多少好處。 憑什么好事都讓你聶氏和二房占了,等老太太一走,馬上就得跟你們分家,看沒了國公府的名頭,你們還能這樣風光嗎? 至于眼下,就暫且忍忍。 “弟媳婦可決定是什么時候辦事?” “今年是潤年,二月二十八,是再好不過的日子,不若就定在那天吧。” 陶氏一想,二月底,那豈不是就是一個月以后的事,一個月能準備好什么婚事,而且還是三個人的,這不是要折騰死人嗎? 她脫口而出:“一個月準備一個人的尚且嫌短,如何能來得及準備三個人的?不成,不成,實在太過勉強!” “嫂子不用驚慌,您和侄媳婦只需要準備大少爺的婚事,至于老三和錦兒的,自有我和恕玉來做,到時候儀式和酒席一起來辦就成。” “我們可什么準備都沒有,一個月真是不成,怎么都不成,這不是胡來嗎?婆婆是不會同意的,我也不同意,國公爺和他夫人都不會同意。” 看來還是得抬太后娘娘出來,聶氏輕輕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淡定編道:“其實不瞞您說,今年二月是太后娘娘五十六歲生辰,這二月的喜事越多,太后娘娘就越覺得吉祥喜慶,這才有意把錦兒的婚事定在二月,好多增些喜氣,盼來年身子更旺些。您若是真來不及,就把大少爺的婚事推后一些,如何?” 陶氏立馬蔫了,太后娘娘都說了希望二月的喜事越來越多,她要是挪后瑜兒的婚事,這不明擺著給太后娘娘添堵嗎? “弟媳怎么不早說,既然太后娘娘是這意思,哪有不從的道理。不過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儀式和酒席是公中出錢,就讓管家來辦,瑜兒的事,自有我和薛氏準備,至于三爺和二少爺,你們可得自己擔。” 意思是公中只出儀式和酒席的錢,至于其他,各房自己掏錢,自己忙。 講真,多虧了申鈺擅長經營,申家二房一點兒都不缺錢,分開行事,反而更合聶氏的心意,她馬上答應下來,隨后立刻派人去魚家告知婚期,當然她還得去告訴申錦這小子,他就要做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