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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被撞之人巋然不動,她倒是被撞飛了,跌跌撞撞要爬起來,誰知出腳太急,一下踩住了裙子,哐當一聲又摔了一跤,這次還被硬物磕到了胸口,生疼生疼。 她摸了摸東西,低頭一瞧,竟然是枚精致小巧的匕首,非常眼熟。 她滿心疑慮,而后抬眼看對面之人的鞋面,發(fā)現(xiàn)竟然是紫色底面繡四爪蟒紋朝靴。 聯(lián)想到某種可能,她整個人都震了一震。 整個雍朝,能這樣穿的,就只有太孫和安凌王兩人。 前方男子,朗聲笑道:“禎敬縣主這是怎么了,可有誰在追你,竟然跑到外院來了,快起來吧,不必給本王行此大禮。” 此人正是安凌王。 令嫣不動聲色地把匕首收進袖內(nèi),并未起身,而是跪著朝他拜禮:“禎敬見過安凌王,不慎冒犯,還請您見諒。” 安凌王態(tài)度不變,一雙桃花眼,還是笑意連連,他有些戲謔地對右手邊的一名護衛(wèi)說道:“去把申小爺請來,就說我在此處等他。” 而后他又突然蹲下身來,對令嫣伸出左手來,卻不是為了扶人,他低聲說道:“禎敬,撿了本王的東西,難道不該還回來嗎?” 黑亮的眼珠從眼角這么輕輕一滑,就這樣到了眼尾,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鋒利的銳光。 魚令嫣頓時僵硬了身子,雙手垂直,匕首順道滑出,落到了地上。 此刻在他眼中,她感受到了明晃晃的殺意。 這人就是在震懾她不要做多余的事。 安凌王收起了東西,又瞇起了眼,再不見方才的泠冽,也不作多留,他起身帶著另一名護衛(wèi)離開。 令嫣攤坐在原地,混沌的腦袋里,揮之不去的全是:這枚匕首為何會在安凌王手里,這明明是…… 她越想越覺得頭痛,后來只好先放下來,在原地蹲著萎靡抱頭,像朵小蘑菇似動也不動。 “令嫣,你怎么在這里?” 啊,是申錦來了呢! 令嫣瞬間又亢奮起來,馬上甩開其他事情,語帶委屈地說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還不快帶我離開!” 申錦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見并無他人,便慢慢地摸上了她的胳膊,想先扶人起來,只是還沒用力,就被令嫣拉住奔跑起來。 兩人不知到了什么四處無人的地方。 只見令嫣逐漸靠近他,眼神迷離,櫻桃小嘴吐著香氣,輕聲說道:“吻我……” 申錦深吸一口香氣:幸福來的真是太突然了!該如何是好? 第73章 申錦這兩天新得了一本新書一。 光聽名字, 倒不覺得有什么,可一翻開畫本,哦, 忘記說了, 這是本畫冊,還是全彩無遮掩的那種, 它深入細致地探討了兩性關系的時間、地點, 還有方位等問題, 真是一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還非常物美價廉, 姑子廟外的小攤頭上,只賣二百五十文錢哦。 啊呸,像這種具有深刻內(nèi)涵和探討性的書,怎么都只可能是私人定制的精裝本,一本整整要二十五兩,少一分都摸不到皮。 申錦是怎么得到的呢?還得從那天說起。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蕭瑟凄涼的晚上。 申錦洗漱完畢,正在床上做一件大事! 不要誤會,他正在研究文學作品, 若是仙才大人得知自己好武輕文的孫子, 會在睡前看聚精會神看一會兒書, 那他應該會立刻從聶氏的被窩里爬出來, 仰天狂笑,謝天謝地謝他死去的老爹,才怪! 他多半會被自己的乖孫子氣暈, 這渾小子讀的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書,而是他在攤頭上淘來的鳳求凰最后系列之洞房花燭夜。 作為一個今年剛長齊毛,正血氣方剛的少年,偶爾學習一下這種啟蒙教育書籍,那是絕對可以理解的。 這本書也很好,具體敘述了洞房花燭夜的每一個具體步驟和細節(jié),也算是良心作品了,然并卵,此書最大的軟肋在于,它通篇只有文字描寫,沒有哪怕一張插畫,來協(xié)助。 沒有畫面感,要產(chǎn)生深入的想象,就比較難了,尤其對于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申小爺來說,與其說享受,不如說是在做名詞解釋,還是沒有答案,胡亂猜測,瞎編亂造的那種。 OO他知道,可他不知道OO的多個同義詞,還有XX的各種說法,以及XX到底在何方,男女之間到底相差多遠…… 所以說,申小爺選錯了攻略手冊,鳳求凰系列顯然更適合油膩的老馬夫,而不是鮮嫩的白斬雞。 所以他研究了十來天,也不得其解,就連每次夢見心上人,人家都是穿的端端正正,嬌羞地對他淺然嫣笑,然后他再閉上眼睛,撅著嘴巴,慢慢吞吞送上去,且就要親到的時候,太陽一曬,夢就醒了。 可年輕就是不一樣,不論結果如何,你還是會傻乎乎地鍥而不舍地堅持某些事。 那夜也一樣,申錦還在認真地研究細節(jié),實在太過投入,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爹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后,也在津津有味地跟著他看。 等申錦發(fā)現(xiàn)時,著實被嚇了一大跳,想問他爹到底在干些什么,結果卻被他爹反過來質(zhì)問:“你怎么能看這種東西?” 申小爺羞羞臊臊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吞吞吐吐。 然后你以為申錦他爹就此強烈批判了兒子一頓,并沒收手冊,并命其做深刻反省了嗎? 怎么可能,他可是過來人,十分了解這個關鍵時期的敏感性,他必須要以開明地態(tài)度,鼓勵支持,并給予正確引導啊。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精品,換走了兒子的地攤貨,拍著申錦的肩膀,關懷備至地囑咐道:“這本才好,不用多謝爹了,只是做什么都要有個度,切莫傷了身子。” 說罷便瀟灑而去,只留一個帥氣的背影,給自己兒子瞻仰。 其實申錦一開始是有些怨言的,因為他還以為品花寶鑒,就是讓他去多學學養(yǎng)花、修身養(yǎng)性的書籍。 可等他翻開這本書的時候,新世界的大門就徹底打開了! 原來如此,還可以這樣,怎么能這樣,特么這樣都可以啊! 申小爺無師自通,學會了那件讓他難以啟齒卻又欲罷不能的生活技能,從此,申小爺?shù)拿缐艟投嗔嗽S多不可描述的畫面,昨夜也是如此。 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浮想聯(lián)翩的時期,此刻他竟然碰上了令嫣的索吻,他該怎么辦,他能怎么辦,必須要拒絕啊,不是他要是把持不住自己,可如何是好。 所以申小爺后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努力甩去腦中的邪念,義正言辭地說道:“令嫣,這是不成的,咱們還沒成親,若是親近,于禮法不容,況且你身上有酒氣,定是喝多了,神志不甚清明,我申錦怎么能在這時候做出輕薄你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