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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的......” 這時,申錦突然動了, 低下頭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然后也不離開, 就坐在她身邊, 握著她的手,就這樣陪著她。 魚令嫣不自覺露出了微笑,好久沒有如此踏實了…… 桂花靜靜地臥在床邊, 隨時盯著周圍的動靜,盡全力實現(xiàn)約定,守護著她。 昭定太后和厲嬤嬤的氣味它是熟悉的,在她們來的時候,它并未出聲,只是退到一旁觀察著。 昭定太后掀起重疊的床簾,坐到床沿上,細細打量著里面正在夢中微笑的女孩,想從她臉上找到熟悉的痕跡,可卻徒勞無功。 厲嬤嬤小聲道:“嫣姐兒長的像她父親,與夫人不是很像。” 昭定了然地點點頭,輕輕幫小姑娘掖了掖被角,又放下床簾,走出房門后,才問厲嬤嬤道:“她和她娘可知道這些事?” 厲嬤嬤躬身回答:“夫人只知道自己生身父母另有他人,小姐也猜到夫人出生不凡,但她們都不知道是您。” “如此就繼續(xù)瞞著吧,有些事不知比知道更好。” “是。” 昭定太后往前輕移了兩步,忽然問道:“你可知誰是她親生父親?” 這個她自然是厲氏。 “奴婢只是負責送孩子出宮并照顧守護她,并不知其他。” 昭定太后顯露出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可你如何會得知哀家是她的生母?” “奴才進宮來以后,一直在想法打探洪九的下落,得知他死前曾被您召見過,再結合您后來抱柔嘉縣主進宮,且對她們母子疼愛異常,所以便大膽做了推論。” 昭定上下掃視著她的反應,繼續(xù)問:“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其中天字號一人,就是皇上,地字號兩人,此后人數(shù)不定,通常是皇上號令地字兩人,地字兩人再各令一半人馬。哀家知道,大太監(jiān)般白白就是這地字號其中一人,但另外一名,哀家至今都不知是誰,你是誰下面的人?” 厲嬤嬤凜聲回道:“以奴婢的排級,只知上一級洪字輩,洪九就是當日交待奴婢行事之人,奴婢地位低下,其實知道的,還不如太后娘娘您多,今日才曉得,原來地字號有兩位,其中一位還是般公公。” 昭定太后緩緩走到門口,又轉頭道:“等她醒來后,就挪到哀家的內室住吧,以后你還是伺候在她身側。” “是,奴婢遵旨。” “還有多謝你多年悉心照顧,盡管哀家還是只愿信你七分,可為何不能就當真,為何就不能相信我的孩子……她還活著,她過的很好,如此便夠了。盡管有些事,就如離弦之箭,已無法再收……” 落日的余暉映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無缺的側顏,原本棱角分明的臉蛋,如今卻極其柔和,光暈折射出她眼里的一汪碧波,竟洋溢著脈脈溫情。 這樣的昭定太后,恐怕全天下也沒幾人見過,厲嬤嬤慚愧地低下了頭,恭敬地默等她出去,待她走遠,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昭定走出大門外,微微抬頭,看起西邊的夕陽,右手輕輕一抬,馬上就搭上了祁嬤嬤的胳膊。 祁嬤嬤看了眼她的神態(tài),低聲問道:“您這是信了那位秋水的話?” “時間對的上,人對的上,與洪九所言對的上,也能解釋令嫣被召入宮的原因。” 而后昭定太后又道:“我如今五十有三,得到過一個女人最極致的尊榮,不,我甚至得到過一個男人最極致的尊榮,也曾經淪落到一無所有,甚至成為階下囚,我殺過人,也曾離死只有毫厘之差,有過兩個男人,生過一個孩子,養(yǎng)過兩個,愛過 、恨過 、悔過 、怨過,在這個金子做的牢籠里,我什么事沒經歷過。做人難,越到高處越難,而其中又以信任最難,為何就不能信呢!” “主子,今晚要去何處?” “寶華殿,掛彩色風鈴。” * 次日,魚令嫣醒來后,發(fā)現(xiàn)厲嬤嬤領著清風,正在收拾屋子,自進了壽安宮養(yǎng)病,就再未見過小順子一面。 她還以為是要回吉云樓了,連忙道:“把桂花的東西也收拾一下,我再去求祁嬤嬤,把它也帶回去。” 清風道:“姑娘,咱們不回去呀。” “嗯?那這是收拾什么?” 解語端著食盒過來,給她支起小桌子,擺起菜來,說道:“姑娘先吃,太后娘娘下令,要把您安置到她內室里住呢。” “哪里!”魚令嫣握筷子的手都不穩(wěn)了,微微顫抖起來。 厲嬤嬤又強調了一遍,“太后娘娘的內室,與她同吃同住。” 魚令嫣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什么?” 她冥思苦想,如何也想不透,太后這次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打個棒再給個甜棗兒? 真搬了進去,魚令嫣整個人都有點蔫,坐在小桌子前發(fā)愣,不知以后該如何是好,連厲嬤嬤給她準備的乳鴿盅,也沒心情喝。 桂花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這點,在她身邊兜兜轉轉,貼貼蹭蹭,四處討好她,可魚令嫣還是提不起勁來。 于是桂花出去轉悠了一圈,然后,它歡快地叼著剛發(fā)現(xiàn)的新玩具,回到魚令嫣面前,可得意地獻寶。 魚令嫣轉頭一瞅,被嚇了一大跳,因為桂花嘴里的是只渾身通白的軟體動物,她定睛看了一下,才認出來,原來這就是上次太后壽宴上的那只小白蛇。 不會被桂花咬死了,這可有點糟糕。她趕緊蹲下身來觀察起小白蛇的情況。 小白蛇其實正在打瞌睡,被桂花叼著,太不舒服,終于在此刻轉醒,然后它也被眼前的魚令嫣嚇了一大跳,原本軟綿綿的身子,馬上僵直了,顫抖著要退走,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另外一個奇怪的東西刁在嘴里,這下更急了,裝腔作勢地齜起嘴,不停地吐著通紅的蛇信子,不斷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鴨蛋臉、大眼睛、齜嘴吐舌,其實它這樣子真有些詭異,可正好合了魚令嫣的萌點,她驚呼道:“好可愛呀,桂花快放開它,不要弄傷它。” 桂花聽話地吐出小白蛇,落在地上的小白蛇還有點懵,一時忘記了這是什么情況,愣在地上不肯動。 魚令嫣忍不住用食指戳戳它腦袋。 蛇的腦袋是它們極寶貴的存在,神圣而不可侵犯,小白蛇覺得自己被冒犯了,更加憤怒了,但它又不是面前兩個龐然大物的對手,很明智地選擇逃跑。 然后它就順著魚令嫣的手爬了上去,撲哧撲哧,爬呀爬呀,沒錯,它一緊張,又往相反的方向爬了。 魚令嫣還以為它喜歡自己,于是從乳鴿盅里,撕點rou絲出來準備喂它。 小白蛇:唉,好像哪里不太對勁,怎么越來越靠近旁然大物了,糟糕,又反了,快點爬回去。等等,這個味道,是食物吶,是食物!我吃完這個再走。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