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了。可要是碰上真蛇,她還真不敢保證什么,時間還是不夠。 而申錦這里,雙腿已然開始微微顫抖,但想起令嫣對他的幫助,想起曾祖母宴會發(fā)作時的窘迫,想起當(dāng)下若是發(fā)作,將面臨什么,要怎么收場?他不得不收了哆嗦,這可不是家中,他爹可沒法子再耍一次酒瘋。 而且他都已經(jīng)站在這里,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怎么能為此輸給姚福生,他以后還拿什么臉來見她。 不能,不能放棄,誓死不能,她是怎么教自己的:你是個很強的人,你能克服任何恐懼和緊張,你可以做到! 獸苑伺候的小太監(jiān)手里捧著一枚精致小巧的蒙笛,開始演奏,隨后奇異的樂曲開始響起,不一會兒,盆栽之中,孔雀石雕琢的那棵金錢松后面的溝壑里,隱隱有了sao動。 申錦的心都提到喉嚨口了,不斷默念:我已經(jīng)不怕蛇了,我不怕蛇,我不怕......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條通體瓷白的小蛇出現(xiàn)在眼前,出來后就開始磨磨蹭蹭 、笨溜溜地爬行,爬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不對啊,怎么離聲音越來越遠(yuǎn)了,它于是又調(diào)了個頭,坑哧坑哧往對面爬去,也就是申錦的方向。 它身長不到半尺,差不多有兩根手指那么粗,腦袋卻很大,約鴨蛋大小,還有一雙圓鼓鼓 、滴溜溜的大眼鏡。 小白蛇費力地爬到盆栽邊緣,然后它就猶豫了,因為眼前的龐然大物,它不是很熟悉,于是就用大眼睛盯著最靠近自己的申錦。 視線交匯的那一瞬間,申錦竟然在它眼中發(fā)現(xiàn)了無助 、怯弱,還有一丟丟的渴望。 小白蛇:我的食物呢? 申錦:...... 他還怕個鬼啊,甩甩胳膊,繼續(xù)準(zhǔn)備顏料,等會兒還得畫畫呢。 魚令嫣默默松了一口氣,然后便是高興,為申錦而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好樣的,雖然只是條小蛇,但能坦然面對,沒有一絲恐懼,沒受什么影響,這已經(jīng)是極大的進(jìn)步了。 申鈺和祁恕玉狂喜:兒子居然沒有發(fā)作,真是太好了! 眾人:這真是金繡蛇王的崽嗎? 昭定帶著滿意的笑容對憐妃道:“你做的很好,哀家真是要多謝你了。這白繡蛇哀家很是喜歡,讓御獸司派個人過來,就養(yǎng)在哀家的壽安宮里。” “這都是臣妾該做的事。” 憐妃眼中顯出幾分不甘,一來,魚令嫣這個賊丫頭耍詐了,不然申錦聽見特殊處置過的蒙笛聲,怎能沒有絲毫反應(yīng)。二來,她事先也沒見過,更沒預(yù)料到,這白繡蛇竟然這樣不中用,根本沒嚇到申錦一分,更別提讓他在眾人面前出丑。 兩個計劃都落空了,憐妃只得鎩羽而歸。 這時候,昭定太后才道:“皇上剛才說讓他們兩個小的比試,贏的人能得到盤龍玉佩。哀家想問,到底怎么來定勝負(fù)呢?都是一家人,總不好真讓畫師出來評斷。” “母后說的是,還是咱們自己人來看看。” “皇上這是說哪兒的話,五根手指還有長有短,凡事都有個厚薄之分,咱們這些親近之人,還得避嫌才是,不然有失公允,輸?shù)娜艘A的人也不暢快。” “依母后之見,可該怎么辦才好?” “哀家覺得,不若讓他們兩個改畫方才的八福臨辰,然后讓姑娘們來投選。” “母后忘了,她們可有八人。” “若依是福生的親妹,她的也不公允,就讓剩下七人來投,皇上覺得可好?” “再加上庭灝和景淵,湊個九人吧。” “就這么定了,如此,你們二人也不必畫山水盆栽,就按著方才的記憶,改畫八福臨辰,半個時辰收畫。祁嬤嬤,去準(zhǔn)備好投選的東西。” “是。” 半個時辰對姚福生來說,真是太少,既要畫出八人最出彩的動作,更要畫出太后娘娘的風(fēng)采,畢竟八福臨辰,是送給太后娘娘的,可太后都畫了,皇上和憐妃又怎么能免,如此,殿下的太孫和安凌王也不能少。 姚福生喜歡面面俱到,哪一樣都不能少,哪一樣都要做到最好,他總想證明,自己和父親那樣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他骨子里是個愛爭的人,最不喜輸,所以就算畫的再忙,他還是會用余光掃著申錦那邊的動靜,見他一副沉迷忘我的模樣,心里就淡定許多。 半個時辰之間,皇上和太后與晚輩們聊些家常,也聽他們說些新鮮的趣聞,很快便過去了。 時辰到,兩人才堪堪收筆,祁嬤嬤親自過來取畫,先給皇上 、太后 、太孫 、安凌王等人看了,然后再至殿中央早已擱好的大桌面前,輕輕擺平兩副畫,再各自用小巧精致的金瓶 、銀瓶壓好。 昭定太后示意七人,“你們可以去上面賞花,不必計較什么,但憑各自喜好來事。” 七人款款走上前去,細(xì)細(xì)觀摩,只見金瓶壓著的,是姚福生的八福臨辰,平心而論,他畫的真是相當(dāng)不錯了,不論是布局 、人物 、色彩的運用,都是恰到好處,細(xì)致 、生動又惟妙,確實令人賞心悅目。 可還是比不得申錦的畫,他畫的簡單多了,就是八人在跳舞,但分景之巧妙 、行筆之流暢 、意境之引人,真不是姚福生可以比擬。 不愧是仙才的孫子,天賦就是高人一等。 比畫技,當(dāng)然是申錦勝,可這不代表她們七人愿意選他。 原因嘛,申小爺做的實在是太明顯 、太過分了! 八福臨辰,畫了八人的舞姿,這點沒話說,可你怎能把八人全畫成一個模樣,粉衣袖口嵌蓮花,敢情除了魚姑娘,其他人都入不了您的眼吶,還選什么! 申氏夫婦開始第四次對話: 申鈺:輸了。 祁恕玉:嗯,輸定了。 申鈺其實很得意:兒子畫的不錯,就是做的太明顯了,唉,其實也怪我。 祁恕玉:怎么說? 申鈺自戀貌:怪我優(yōu)秀又專一,還都傳給了他。 祁恕玉:......這比孕吐還讓我難受。 申錦對自己一氣呵成的大作非常滿意,而且之前他還克服了對小白蛇的恐懼,心里可得勁,遂是特別歡喜地瞅著某人,想得到她的認(rèn)可和贊賞! 事實是,他根本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畫有任何問題,眼里只有一人,自然只畫一人,跟別人有什么關(guān)系。 萬眾矚目之中,水深火熱之時,被申小爺灼灼注視之下,魚令嫣什么感受 :心真的好累! 作為唯一有可能投他的那個人,她可以選擇棄權(quán)嗎? 第53章 待她們七人都看完, 魚令嫣回到自己位子坐好,四周打探的視線仍是不散,其中又以孟玄音的視線最為熱烈, 其責(zé)怪的意味格外明顯——怎么可以這樣, 明明你我一直廝混在一起,我怎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