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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名貴的不得了,我十歲生辰時,父親特地送給我的,當時狗院里的桂花新開了,滿是馨香,我就給取了這名字?!?/br>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夕陽西沉,我真是要走了,你也快些回壽安宮去,想必太后娘娘和縣主正在等你呢?!?/br> 其實魚令嫣可以編個謊言,從他手里騙回荷包,可他滿身浩然坦蕩 ,眼中是藏不住的興奮和期許,這是個單純的好孩子,她無法開口去騙他。 的確,雞心荷包落入太后的侄孫手里,真是太不好了,可瞧瞧今日發生了什么,他來尋她,她還親了他,比起這個,荷包算得了什么,想要就拿去吧,反正這次總歸是逃不過的。 “等等,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 “哪里不對,我弄丟了你心愛之物,便把我自己的抵給你,這樣豈不是兩清了,而且你也只要這個荷包嘛?!?/br> 哪里都不對,若是那荷包真是你的心愛之物,你又怎會答應的這樣輕巧,怎么都感覺是自己上當了,但事已至此,荷包是自己強留的,只能放她走了,可心里怎么開始不得勁了呢? 魚令嫣這次終于轉身離去。 申錦心有不甘,在背后問道:“那個,你的妖法,能治好病嗎?” 魚令嫣停頓了一下,又很快起步離開,沒回答他的話。 她也不能確定,心理醫生其實就是聽病人訴說,從各方面開解病人,想要治好心理疾病,還是要靠病人自己內心的崛起,這是一段漫長又艱難的過程。而催眠只是起回憶和緩解癥狀的作用,并不能根治,且做多了也不好。 更重要的是,能不能治,這不是她能決定的事。 * 是日,戌時三刻,昭定太后洗漱完畢,正在晾曬自己順暢光亮的長發,同時也聽著祁嬤嬤的稟報。 “今日錦兒出去后,果然去了吉云樓找她,竟然連他最愛的狗都牽過去了,他們這次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祁嬤嬤回道:“這次小公子帶了桂花過去,跟的人怕被發現,不敢靠的太近,具體什么不大清楚,可兩人確實是聊了一會兒的,而且小公子回來后,就拿著一枚雞心荷包發呆,像是多了心事。” 昭定太后氣的拍響了塌上擺著的紫檀茶桌,“雞心荷包都送出來了,真是小瞧了她,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來,看來上次給的罰,還是太輕了些?!?/br> “可不是,十一二歲的年紀,正是情思萌動的時候,那魚姑娘又生的極好,小少爺這次恐怕真是對她上了心?!?/br> 昭定太后瀉了氣,又靠回原位,冷冷說道:“別的都好說,我也不在乎,但誰都別想打恕玉和錦兒的主意,那魚令嫣本就來的莫名其妙,派去伺候的三人之中,本來我安排了兩個,結果其中一位嬤嬤竟然臨時被換了下來,呵,好大的本事,誰知道她和她背后之人,想對錦兒做些什么。” 祁嬤嬤在她眼里見到了殺意,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問道:“您可是要處置了她?” 昭定太后帶著紫檀柳的右手規律地敲擊著桌面,半響才停下來,回道:“今夜把她召來,不要過明路,暗中帶來,我倒要看看,誰會跳出來?” 第40章 “小女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娘娘吉祥。” 魚令嫣此時正處在這輩子最大的危機之中。 她跪在壽安宮的一間密室里,而端坐在上首的,就是昭定太后。 “抬起頭來。” 她徐徐抬起頭, 望著上方正凝視自己的昭定太后, 心情格外沉重。 昭定太后直截了當地問道:“你覺得哀家為何把你叫來?” 魚令嫣緩緩起來,挺直了背, 屏息凝神, 不安地答道:“因為小女犯了錯, 小女愿意接受一切處罰, 還請您恕罪。” 她骨子里, 其實還是上輩子的人,從沒把自己真正代入到古人之中,在魚家時,有她娘護著,過著舒適順心的生活,遇到的最大波折,便是要進太孫府中之事,最后也算是化險為夷, 進到了這宮廷之中。 可剛進來沒多久, 她便犯了錯, 遇到申錦那日, 她不應該出手相助,而是應該視而不見,默默離開。 就算當時只有他們兩人, 也不意味著周圍沒人,她還是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太不謹慎了。 畢竟太后宮里出現的男孩,怎能是普通身份,他果真就是太后的侄孫。 太后肯定在暗中給他布置了人來保護,就算自己那天沒做什么,他也絕不會出事。 反而是她,因此被太后娘娘盯上了,還被送到了這庵堂里。 今天生日,到吉云樓外透透氣,沒想到,還能遇見他。 她便知道這事要不好,上次的事,讓他記住自己了,追了過來,這次竟然還親到一起,太后肯定會知道,她知道后,會怎么辦? 反正不會輕易饒了自己,她這不就被帶了過來,等待著被發落。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昭定太后沒問她錯在何處,沒問她為何這樣做,只令人詫異地問道:“聽說你對桂花過敏?” “回太后娘娘的話,小女確實對桂花過敏,連氣味都聞不得?!?/br> 昭定太后這時候,突然直勾勾盯著她,壓低聲音說道:“你說哀家若是在這里處置了你,再傳出你誤食桂花致使敏癥發作而亡的消息,誰還能來追究什么,憑你小小一個魚家嗎?” “對了,哀家想起來,你還有個嫡姐生了太孫長子,聽說她本來想把你要進太孫府中去。結果,你卻機緣巧合到了這里,而最近你魚家又把你的一個庶姐送了進去,想必你那個嫡姐而今也用不到你了吧?!?/br> “不過,就算是她又如何,哀家想要弄死你,跟碾死一只螞蟻般容易,偏偏你還犯了哀家的忌諱?!?/br> 眼前之人,眼神沉靜如海,似是要將人拖進深淵,渾身散發著冷冽又威嚴的氣勢,讓跪在她腳下的魚令嫣深刻意識到,這位不僅是整個雍朝最尊貴的女子,更是曾經垂簾聽政、掌控天下達七年的昭定太后。 她不由再次伏下了身,顫抖的聲音,透露出她此刻的畏懼,“求太后娘娘寬恕,請再給小女一次機會?!?/br> “哀家說過,要抬起頭。” 再抬頭時,見到的昭定太后,已然收斂了氣勢,只是眼神仍是不變,還是那般銳利。 “哀家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是,小女絕不敢欺瞞?!?/br> 昭定太后先問道:“你到底是誰,是怎么進到宮里來的,為何連哀家都查不出原因來?!?/br> 這個問題,魚令嫣真是不清楚,她只得如實說道:“回太后娘娘,這事小女真是不知緣由,小女本來應該去太孫府的,可皇上的圣旨卻先到了,小女才得以進宮,至始至終,小女和家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