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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可記得大小姐剛被封為太孫嬪時,夫人說過,令姝沒嫁妝,本就委屈了,細軟好帶,她那些精貴稀罕的首飾,都得給她帶到太孫府里去。 可怎么還有些留下來,比如這嵌著兩顆貓睛石的花形金簪,雖不是跟寶鉆一樣稀有,卻也是少見的好物,哪里能輪得到二姑娘來受用。 正好令嬈問起二jiejie的嫁妝,喬氏便與她說了這奇怪的地方,令嬈當即回道:“不能啊,這兩枚貓精石,我在大jiejie的首飾盒里見過。大jiejie還說,這兩枚貓精石品相極佳,難得的是兩顆還很近似,只其中一枚貓睛石上多了道紅痕,她不喜沉重的頭飾,所以夫人就化了簪子,給她做了對耳墜。” “也許是后來帶著膩了,便又丟給夫人,再做了新釵。” 令嬈去自己的妝匣中取出那枚帶了紅痕的貓睛石,回道:“可我當時很喜愛這枚,大jiejie走之前悄悄塞給我了,一直都在我這里呢,至于另一枚,她該是帶到太孫府上了。” 喬氏有些心驚,趕緊讓令嬈收下那沒貓睛石,“姑娘還是藏好些,這件事您就當做不知吧。” 魚令嬈好像明白了什么,眼里閃過一絲寒意,憋悶著回道:“這一次是二jiejie,那下一次會不會就是我了呢。” 喬姨娘頓時一愣,沒再回答女兒。 令嬈后來還是放不下這件事,她心中憤懣的很。 二jiejie就是太老實了,她就算知曉了此事,也會忍氣吭聲了吧。幾個姐妹之中,自己最不喜二jiejie的性子,每次她遇事時,總是逃避和隱忍,而每次勸她,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勁使不上。 她從不相信什么息事可以寧人,素來只有人善被人欺,人若不為己,天誅要地滅。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經營和爭取。不是誰都是大jiejie和四meimei那樣好命,生來就是嫡女的身份,有厲害的舅家支持。 罷了,到底是姐妹一場,她不能不幫。 魚令嬈想著還是要去西院一趟,把這件事透露給四meimei,竟而讓二夫人也知曉此事,不信她會不抓住這機會,好生折騰一下。 反正澤沛都回到姨娘名下,大夫人如何,又與她們相干幾何,說不定,還能化解二夫人對她姨娘的不滿,良禽還知擇木而棲,她們怎么不能。 下定了決心,三小姐忽視了喬氏的叮囑,去西院尋了令嫣。 自嚴氏和喬姨娘來捉厲氏假孕后,令嫣便開始躲著這位小姑娘,不再與她相約出去玩耍,奈何,小看了三姑娘的毅力,在阿眠出生后,令嬈便日日跑到西院來看三弟,令嫣只得次次相陪。 今日過了往常的時辰,本以為令嬈不會來了,令嫣脫了外衣,洗漱干凈后,爬上阿眠的小床,抱著弟弟晃悠,像個癡漢似的,吸著阿眠身上的奶氣,表情真是如癡如醉。 然后魚令嬈便大搖大擺地進來了,后面跟著守門的丫環,“四小姐,三小姐來看您和三公子了。” 被捉到的魚令嫣,內心很惱羞,臉上很尷尬,“我看到了,你且退下吧。” 第25章 “三jiejie來了,快坐……” 話都沒說完,令嬈小丫頭就徑自坐到了令嫣身側,變著表情,逗弄著剛睜開眼的阿眠。 邊做邊問:“四meimei,你剛才做什么呢?” 令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小兒身上弱,容易進濁氣,我在幫他吸掉點呢。” “可你一副陶醉的模樣,好生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上輩子是獨身女,沒談過戀愛,沒結婚生子,加上這輩子十年,這么多年的母愛積累著沒處用,好不容易得個弟弟,一下子爆發出來,如洪水泛濫,根本攔不住啊! 令嫣內心戲很足,表情卻很單一,問道:“你要喝什么茶水,吃什么點心,我讓人辦上來。” “就吃你上次做的那個沙拉。” “好。”令嫣忙吩咐下去。 令嬈又道:“真是好羨慕你,能與阿眠這般親近。澤沛出生到現在,我也沒抱過他幾回,更別提我姨娘了,直到他最近回來,才頭一次抱他,可惜他不習慣,總是想回夫人那邊去。” “總歸是血脈相連,二弟遲早會熟絡過來。” 令嬈漫不經心地說道:“說來也是奇怪,澤沛最親近的竟也不是夫人,而是大jiejie,成天念叨她。大jiejie也對他極為疼愛,她倆倒更像是親姐弟。不過因為澤沛的緣故,大jiejie也對我更親近些。她走那日,還送了我一枚貓睛石呢。她可有送你什么?” 令嫣親親阿眠的小拳頭,笑著搖搖頭。 令嬈佯裝出炫耀的得意勁兒,回道:“那貓眼石可了不得,是從夫人的嫁妝上摳下來的。本來是一對,嵌在一支花形金釵上,大jiejie把其中一枚給了我,另一枚怕是帶過去了。” 魚令嫣原本放松的心情,瞬間繃緊起來,她也打聽過,二姑娘令嫵的陪嫁中,最貴重的便是一枚嵌雙貓眼石的花形金簪。 兩者之間有何聯系?令嬈應該知曉此事,她為何要來這么一說? 見她低頭沉思,令嬈接著道:“聽說這貓眼石很是珍貴,連夫人也只有這一對呢。” 魚令嫣這才明白她此番來意,不由收緊了手,抱緊弟弟。阿眠不從,開始扭動身體。 這時,厲氏竟然走了進來,她是感覺到漲奶,估算著差不多到時候了,便過來給兒子喂奶,沒想到也聽到了令嬈的一番話。 令嬈忙起身下床,到一旁恭敬地行禮道:“二夫人好,令嬈給您請安,祝您吉祥如意。” 厲氏接過兒子,抱到自己懷里,卻問:“這么說,那一枚貓眼石,就在你那兒?” 令嬈忙從懷里掏出來,遞到厲氏面前,回道:“確實如此,一直在我這兒呢。” “你們夫人不知?” “是大jiejie悄悄塞給我的,別人都不知道。” “呵,你姨娘能不知道?” 令嬈凜氣不語。 阿眠扭動地愈加厲害,不斷往厲氏胸口靠近,厲氏費了老大功夫才治住他,便說道:“三少爺餓了,我要給他喂奶,三姑娘先回吧。” 等她走后,厲氏才解開衣服奶兒子,阿眠這次吃的可用力,眼睛一直盯著他娘的臉,表情特別嚴肅。 令嫣道:“聽這意思,二jiejie的嫁妝,怕是另有門道在其中,只是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就怕是嚴氏反過來陷害。” 厲氏斷定:“她怎會舍得給庶女嫁妝,我才不信,肯定有玄乎。” “在情況不明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這是自然,本來二姑娘的嫁妝,就是大房自己的事,我一個二房夫人多管什么閑事,還是她大房自行解決的好。只可惜萬姨娘是個沒用的,她一個人是不行的。” “娘打算怎么辦?” “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