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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老太太她尚且能懟,你一個小小的厲氏,敢以下犯上,她還能治不了,說打就打,絕不把你留給嚴氏去收拾。 二房的丫環婆子們都是厲嬤嬤親手調/教出來,她們從來只認厲氏一個主子,只聽厲氏的吩咐,身上還都有些手段,直把萬氏給整的跪地求饒。 要不是魚令嫣趕來,勸著說道:“到底是大房的姨娘,二jiejie的生母,看在她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吧?!?/br> 不然就以厲氏的脾氣,這事還有得整。 可厲氏剛松了手,老太太的人,接著就把萬姨娘提到了大房的院子里,好好賞了一頓板子。還因著二小姐的面子,是隔著衣服打的,不然肯定要更難看些。 老太太的人一走,嚴氏又開始罰起來,不只是因為萬氏此番造作,丟了她的臉面,更因為她說的胡話里,多了一句不下蛋的母雞。 魚恒看在二女兒的份上,倒沒再提萬氏半句,只丟下烏煙瘴氣這四個字,又去西院安撫厲氏去了。 于是魚令嫣見到,她爹抱著她娘,費心地哄了半天,說著那些令人rou麻的甜言蜜語,她渾身一抖,開始懷疑人生了。 今天這事兒,她娘也是能挑到錯處的,然而魚老太太竟然站在了她娘這邊,她爹還破天荒批了大房烏煙瘴氣,這太反常了。好像自從她被姚家退親以后,她和她娘的運氣,都好了起來,這其中是不是藏了什么陰謀,是不是有什么妖孽要生。 可仔細思量一番,她和她娘,又有什么可圖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厲嬤嬤適時提醒道:“姐兒,您不是和三小姐約了,一道去花園的庭院玩耍,這時辰將及,您可要收拾起來,準備去了?!?/br> 對了,還有這件事呢。 令嫣打開自己的箱籠,找出以前得空時,和厲氏還有厲嬤嬤一起做的玩具——玲瓏局。 其實就是類似于前世大富翁的小游戲,在布巾上繡出大雍風景名勝的名字,使用歷史名人做角色,拿竹簽來做道具和卡片,油紙制作銀票,制定好交易規則,搖起骰子,就可以玩了。 每次玩起來,都要著實費上一番功夫,好玩但也費力,一般人她都不帶玩。不過,想起令嬈小姑娘活潑可愛的靈動勁兒,令嫣覺得,一定會很有意思,指不定小姑娘一高興了,還能漏出點消息啥的。 三姑娘令嬈愛笑,愛玩,也愛說,聲音又清又甜,第一次玩這個游戲,開興地不知如何是好,嘴上不停叨念著:“我和二jiejie,不是跟著師傅學琴棋書畫,就是跟著嬤嬤學繡藝,難得有了閑功夫,也不過去花園賞賞花兒,蕩個秋千,踢個燕子,放個風箏。你不知道,二jiejie話真少啊,悶死人了,不過她那手繡活,可真得師傅真傳,精妙的很,比我和大jiejie的都好。不過大jiejie也不會在這方面下功夫,母親從自己娘家給她請了最好的女師傅,還有最好的繡嬤嬤,跟教導咱們的師傅可不一樣,說是以后出嫁了,都要跟過去的……” 看這張小嘴沒有停止的趨勢,令嫣及時打斷她喋喋不休的絮叨:“該你擲骰子了。” “唉,好嘞。令嫣啊,你這個玲瓏局從哪兒買的,真是太有意思嘍,有了這個,還想做什么功課,整天都不會覺得膩,你一定偷偷玩了許多回吧,你師傅管你嚴嗎,可以偷懶嗎?” “我都是我娘教的,她有時候也跟著一起玩兒。” 厲家本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原則教導女兒,所以厲氏只會讀書寫字和管家算賬,其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一竅不通。 厲氏父母雖是嬌寵女兒,可也嚴格教導,這省下來的時間,都用來培養厲氏的手藝了,無論是針線功夫、繡活、廚藝、茶技,厲氏都是一絕,她也毫無保留教給自己女兒了。 因而令嫣手上的活計,都時跟著厲氏學出來的,而讀書寫字,卻是厲嬤嬤教的。 令嬈大眼睛瞪得亮瑩瑩的,有些羨慕地說道:“我姨娘每日都要盯著我溫習功課,隔不了幾日,就要查查我學的如何,以后我們常出來玩吧,這樣我姨娘也拿我沒辦法?!?/br> 唉,不帶這樣賣萌的,令嫣不知不覺,就點頭答應了。 “哎呀,你都這樣要求,我也沒辦法,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再來一局!” …… 話癆萌妹一口氣玩了九局,才舍得回去,小姑娘雖然話多,卻沒漏一句不該說的,反而在套令嫣的話呢。 又要玩,又要聽,又要回答,還重復了九趟,其實真挺累的,到最后離開時,令嫣已是身心俱疲。 沒想到,剛走出庭院不久,就遇到一位不速之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小姐魚令嫵。 她披了件稍顯單薄的翠羽斗篷,站在寒風之中的消瘦身影,顯出幾分蕭瑟,見了令嫣,便擠出幾分笑來,說道:“四meimei暫且留步,我想叨擾你片刻。” 這絕不是什么偶遇,這位正是在等自己,恐怕還有些時候了。 令嫣笑著問道:“二jiejie找我為何事?” 令嫵并未直言,只是瞥了眼她身后伺候的丫環婆子,又瞧著人,示意移步相談。 令嫣跟她來到附近的隱蔽處,見她突然從斗篷中拿出一個青灰包裹,塞到自己懷里,吃驚地問道:“二jiejie,這是何意?” “這是我平日閑暇時做的活計,不是什么名貴東西,只是一對被褥和枕套。想著二伯娘的生辰快到了,便想托meimei帶去,原是想親自去送的,只是昨日出了那事,我……” 令嫣推了回去,卻仍是笑道:“二jiejie多慮了,您的人品,誰人不知道。您是您,萬姨娘是萬姨娘,她雖生了您,但她做錯的事,誰都不會怪罪到您身上,您還是收回去吧。天有些冷了,meimei也該回去了?!?/br> 令嫵瞧著是單薄,這手上的力氣,卻一點不小,讓令嫣的手,很難再進一步。 兩人遂是僵在那里。 隔了片刻,令嫵還是不讓,咬了咬唇,又道:“萬姨娘她,她從來都不是個聰明人,這么多年來,被人當成槍使,當成盾牌用,當成笑話看,也渾然不知。只是我卻知道,她心并不壞到哪兒去,也沒那個本事去害人。這次的事,恐怕也是有心人挑的,到底是她做錯了事,我想替她向伯娘道個歉,有些時候,身不由己,不能明面上來事,還請你和伯娘見諒,收下這份歉意吧。” 令嫣像是頭一次認識這姑娘,愣神瞧著她,只見她眼里,含著一絲倔強、局促還有無奈,便沒再用力,接受了那份禮物。 令嫵像是怕她反悔似的,急忙轉身,跑了幾步,又忽然頓住,轉過頭,對她道:“四meimei可知道,朝廷馬上就要大選了。” 這事令嫣也有所耳聞。 大雍選秀,五年才行一次,且不是篩選,而是推選,要求嚴格,必須得是十四至十七,出身名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