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孤看著呢。” 云裳丟開秦王的胳膊,兩只手一起扶著他半邊肩膀,偏著臉看秦王,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大王換個眼神可好?” 男人在床上沒一句真話,上床前也是,秦王現在明顯就是這個狀態。 秦王一笑,當真換了個眼神,平靜無波,如鏡湖如晴空。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女子聲音清亮,這般詩詞就算無情也會帶上幾分情絲,更何況是二人距離這般近。 看她眉眼含笑眼里如纏煙柳,果然,這美人就不曾害羞過,秦王這般想,倒也一笑。 “大王可知這里講的是什么?”云裳輕聲問。 她是聽給她講經的先生說詩經傳唱比較普遍,就是目不識丁的庶民與奴隸也能哼個幾句,她便借此句。 秦王抬手摸了一下云裳后背的頭發,“美人的書都是孤曾看過的,這一句也是自然。” 不知美人今日表白怎么拐個小彎子,他手心不緊不慢,也覺得別有趣味。 “大王可曾如詩經里的男子一般對哪個女子如此?”云裳偏頭問秦王,他對自己這般好實在讓人想不到這人真正與人熱戀的時候是什么模樣。 不是表白心意,秦王和云裳一樣細看彼此,有的人專注起來就像是多情,秦王有一雙深邃的眼睛,云裳總是受不了他認真的樣子,她有一雙清澈多情的眼睛,認真起來便像是含著一種幾乎要淹沒人的情絲。 看她問得認真,不知是表白還是試探,秦王沒往這邊細想,她總是愛他的,傾心全意。 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心意了,他上次尚不及如今這般憐香惜玉,所出之言大概是令她傷心了,現在說話都會拐個彎子了。 “不曾。”秦王平平靜靜的說過這句話,把呆呆看著他的云裳抱到懷里,低笑著說:“孤懷里抱著一個美人,眼睛里也都是她,哪里會想旁人。” 云裳被脫掉衣服的時候想,男人上床前的話果然不能相信,她張口咬住男人硬邦邦的肩膀。 春天人換衣服換得快,今天穿皮襖,明天穿單衣也是常事,云裳的幾個箱子里堆滿了整整齊齊的新衣,有時候出去轉了好幾套在外面轉圈。 宮里很大,春天里萬物生發,每日都有不同的景象,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呆夠了。 因為現在要體育鍛煉,云裳也不單單繞著自己的院子轉,而是到處走走。 剛剛秦王說他jiejie長公主來了,她就不必過來了,喜歡那里去哪里玩玩。 云裳也就隨心所欲了,秦王的姐妹在歷史上存在感很低,不但連姓名都沒有留下,而且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姐妹,有姐妹幾人。 現在看來她的姐妹存在感是真的低,云裳來宮里這么久了也是第一次聽說,秦王居然還有姐妹。 宴客的時候他向來不帶她出面,這也不是第一次,云裳內心毫無波動,甚至讓人給她推著秋千玩耍。 秋千蕩到最高處的時候云裳看到花叢里好像有兩個人,她示意一下宮女,埋在草叢里面的兩個人幾乎立刻就站起來了。 兩人站在一起,都低著頭,都是穿著侍女的衣服,但其中一個明顯不是侍女。 頭上戴著金銀,年齡也明顯偏大,皮膚細嫩,做婦人發髻。 見的多了想的就多,秦王宮里年齡最大的姬妾應該許有這般年紀了,看著唯唯諾諾的樣子也不像多受寵愛。 一個寂寞的宮婦和一個同樣寂寞的宮女會發生什么? 托現代網絡的發達,她了解了許多新知識。 不止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叫出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是,同樣的女人和女人也是。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云裳皺著眉頭打量這兩個人。 二人一個比一個瑟縮,其中那個婦人說:“妾……妾的衣裙污了……這才……借了這位jiejie的……” 云裳盯著那婦人看,她臉都急的白了,頭發沒亂,脖子上和臉上也沒有任何不該有的痕跡,胭脂都沒變動。 大概是她誤會了,衣裙污了,這樣的意外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她的疑惑是不能和侍女太監說的,若這二人真的發生什么到時候損害的還是大王的顏面,“你們二人可有姓名?” 那低頭的婢子報了自己的姓名,婦人猶豫了一下也說了,“妾名芳。” 記住二人姓名長相,云裳便允二人離開了。 云裳問小河,“你可聽話宮中有哪位夫人名芳?” 小河仔細想了想,搖搖頭,“奴不記得了,宮中夫人若無來歷多是姓名不顯,大家都稱其封號。” “不過,奴曾聽說有一位長公主仿佛名芳。但其已出嫁多年,久居宮外,這些事宮人多是記不清了。” 要是那個人真的是秦王的姐妹就好了,就算兩個人真的發生什么,大不了讓人把侍女帶走,秦王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云裳這樣想,也無心玩樂了,帶著一行侍女慢吞吞的往回走。 座下有歌舞,席上有美酒,秦王對這個一年見不到幾面的jiejie給足了面子,但他的話卻不如表現出來的一般。 “jiejie可知君威為何?” 他語調輕緩,不疾不徐,卻令下面坐著的長公主除了一頭大汗。 “知……可……”長公主結結巴巴。 “魏公與jiejie,姻親之間的確淵源頗深,若非如此,昔日蘇氏根本無緣踏足宮門。今日其口出惡言,實難寬恕,其父也是一般。” 長公主心知這個弟弟肯見自己一面是念著舊日的情面,他既然說不會饒恕蘇氏這件事就已經定下來了,“蘇氏口出惡言,的確改懲治,只是魏公已經認錯,又是大王老臣,可能輕饒?” 秦王搖搖頭笑一笑,“國有國法,盜賊尚不可輕饒,何況欺君?jiejie且安心欣賞歌舞,莫要再提這些事了。” 長公主食不知味的拿起筷子,心里也知道現在是無力回天了,他這個弟弟自從呂相去世之后威嚴愈發重了,連她們這些親姐妹也不敢多言糾纏。 “大王可定下如何處置二人?”過了一會兒長公主問道,“妾既來此一遭,回去總要說點什么,與我那女兒。” “將其罪公諸于眾,著有司依律而行。”他并不暴怒,出口極為平淡,就連那日聽到魏公與楚公之言也只是覺得有些荒謬罷了。 見長公主依舊望著他,秦王問:“孤這大王也并非事必躬親,jiejie若是不放心,使女與魏家子和離便可,他若愿意也可進jiejie家門。” 長公主不抱什么希望,“其父母尚在,家中有難,如何肯入贅上門。還請大王寬宥幾日,不論如何,讓妾那女兒去勸勸吧。” 秦王使人為長公主倒酒,一派淡然。 長公主之女閨名為雁,親近之人叫一聲阿雁,幾年前與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