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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母所出,關系也不好。元良人為滕妾之女,白良人在家中待她猶如奴隸,入了宮也是動不動就出言辱罵,元良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之間是姐妹更是仇人。宮里傳言,這幾年元良人逼瘋了白良人,讓她在去歲冬日里跳入湖中尋死。” 說了這些杜良人心里怦怦跳,她在鄧氏催促的眼神里繼續說:“在孩子被大王交給云美人之后,元良人曾來找我,言語之間透露出這宮里藏有一種毒草,根似野菜食之可要人性命。” 鄧氏攥著杜良人的手,“你取了毒草?” 杜良人點點頭,緊跟著又搖了搖頭,“取了,又丟了。” 鄧氏松了一口氣,轉瞬又被杜良人提了起來,只聽她說:“可元良人沒去過云美人宮里,只有我去過,就算知道藥是她放的能有什么辦法!” “賤人害我!”杜良人咬著牙根恨聲道。 第53章 帶她出宮 云裳低頭捻碎花枝上的露水, 秀谷在一旁講一些過去的事情,她雖從小就照顧羅云裳但二人經過的童年卻是不同,一個是上不記事便困鎖孤室一個是從小在市井玩耍年紀差不多了才與人為奴。 在某些方面, 秀谷知道的更多一些, “城東有個林子里面長著一棵野杏樹,春天開花, 不久就變得黃橙橙的一片掛在上面, 就像是這花苞倒著掛在枝頭一樣。”秀谷指著云裳指尖下一朵橙黃色的花骨朵說。 千千萬萬個花骨朵掛在一個綠樹上的樣子自動浮現在了云裳的腦海里, 她覺得漂亮極了, 又有點新生向往, 但回過神來說:“杏子可不是這個樣子。”她是見過杏也吃過的,如此一來卻有些想不出來杏樹是什么樣子了,心里越發的癢癢。 秦王是日暮時分過來的,剛越過院子門在路上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云裳的影子,待一細看就忍不住有些發笑,笑意在他喉嚨間滾了滾,化在了嘴角。 只見云裳一個人撐著一把素色的小傘站在一棵小樹下面,上面掛著一個個像是杏子又像是花苞的東西, 被用絲線吊在樹枝上, 倒是有點像是果樹。 “美人這是玩什么呢?”秦王的眼睛在掛了不知道多少個布包的小樹上掃過又落在云裳的臉上, 目光里帶了幾分揶揄。 云裳瞥了秦王一眼, 輕輕瞪他,嬌嗔天真,“大王且幫妾撐一會兒傘!”云裳把手里的傘桿塞到秦王手里, 對方也從善如流的接了過去,在云裳頭頂掂了掂,“莫不是嫌太陽太熱了?” 盛夏時只要出門云裳必定打傘,否則臉就紅的像是發燒一樣,這一點秦王是知道的,但此時他看了看籠在云裳身上的樹蔭有點不明白。 有時候女人做出一些事情,總讓人輕易看不出道理是從哪里取得的。 云裳按住他抓著傘柄的手,抱著秦王的胳膊說:“別抖,這樹上有蟲子!” “既然有蟲,美人何必在這兒?”秦王倒也由著云裳說的,站在原地給她撐著傘,傘面往自己頭上傾了一些,云裳看看移位的傘覺得自己不該只是秦王干活,她半抱著他的手臂也沒松開,就這么半掛半抱的靠在秦王懷里。 “聽人說杏樹漂亮,妾就讓宮女做了一棵,大王覺得像嗎?”云裳和人分享自己的成功。 秦王聲音里含著笑意說:“像。” 云裳更加驕傲,她神色里忽然帶上了幾分可惜之色,“樹上有蟲子,妾剛剛到樹下的時候一只螳螂便落到了腳尖,得打傘才能在附近待一會兒。” “也略有麻煩。”秦王依舊為云裳撐著傘,兩個人靠在一起,云裳講自己身后這棵手工大作的制作歷程,秦王帶著笑意拂開她被風吹散的幾根細發。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就有點難以置信了,姬美人今日只是打算來云裳這里串串門,已經到了門口,她也沒想到大王會在。 現在也是巧合,親眼看到了兩人之間的相處,只見如花似玉的云美人依靠在秦王懷里,秦王手里舉著一把白色的那種女人撐的小傘,兩人身后是一株一人來高的小樹,上掛滿了花苞一樣的東西,在風里搖搖晃晃。 待看清是什么東西之后姬美人下意識的看了眼下面撐著傘的兩個人,眼睛跳了一下,辣眼睛! 在姬美人身邊的侍女知道今天來的不巧,又見姬美人神色有異生怕他鬧出什么事端來,戰戰兢兢了半天,沒想到姬美人就干脆利落的甩頭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云裳才知道姬美人來過,在樹上掉下來一只知了之后云裳徹底放棄了在樹下野餐的想法,兩人又到花園里小坐了一會兒,太陽徹底落下前回了殿內。 洗漱間隙聽侍女報告姬美人來過,云裳也不在意,心知對方沒準又是有有什么八卦了,但現在秦王在實在不好見她。 夜間云裳靠在秦王懷里,自己解開頭上的發帶,手從對方略松的衣領口摸了進去。 “美人莫要玩鬧?”秦王按住在自己身上亂動的手。 云裳看了秦王一眼,就知道對方大概是有話要說,要不然早就和她一起玩了。 老老實實的把手收回來,云裳眨眨眼睛,疑惑的目光定在秦王臉上。 “美人既好山間景色,不如明日隨孤一起去山間行獵。”秦王緩緩說。 云裳興奮的瞪大眼睛,貼著秦王問:“大王明日無事嗎?” “孤無事,美人下次再有什么想要的,與孤說便可。” 這時候自然是他說什么云裳都答應,她點頭,然后一下子跳下床榻,“妾去找找有什么適合的衣服。” 秦王看著云裳像一只兔子一樣的跳出去,帳幔被拉起又落下,他身邊周身還落了一層女兒香。 剛剛躺下他又見一人從帳子間回來然后鉆到被子里,云裳靠在他身邊有些低落的說:“妾這里好像也沒有合適的衣物……” 心里多少有點怕剛剛秦王說去郊游不過是順口說的,現在她這兒沒合適的衣服就去不成了,想想真遺憾。 看她這蔫頭耷拉腦的可憐樣! 秦王拍拍云裳的頭,“那些瑣碎的事情交給宮人去做即可,明日當然還去得。” 云裳一秒開心,乖乖巧巧的躺在床上打算養精蓄銳,這時候秦王翻了個身籠在了云裳的身上,云裳看了她一眼,眼睛轉了轉,晚上玩妖精打架白天郊游捉兔子好像也挺好,不一會兒兩人便都熱得脫了衣服。 一夜繡帳籠春*色,漫漫無邊。 日頭剛剛越過地平線,黃橙橙的像是一塊燒得通紅的鐵餅,元良人手腳戴著鐐銬,身上穿著一身略臟的囚服還帶著稻草潮濕的味道,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被刺得瞇了眼睛。 身后獄卒喊她,“犯婦白氏,快些走,莫要拖延。”一人推她的后背一人拉綁在她手上的繩子,隨后被推上了一輛灰撲撲的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