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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捉著,剛剛掙開的紅色絲線重新系在了手腕上, 勞他親自動手就是逃不掉了, 云裳心里哀嘆一聲,拿著帕子抹了抹嘴角, 瞥見上面的暗紅色覺得奇怪, 問系統:“我不是胃出血了吧……” “……你大概是沒見過胃出血。然而, 我也沒見過?!毕到y聲音淡淡, 依舊是穩得很。 云裳疑惑的看著手帕上的東西, 下一刻手里的東西被人抽走扔出去,秦王看了云裳一眼,“躺好,不許鬧?!?/br> 他的眼神里好像有另一層意思,云裳想到剛剛的帕子,覺得對方好像是嫌棄她不講衛生了……她內心復雜,乖乖躺好。 垂在地上的細線被人拉直,樂聲徐徐, 聽著讓人覺得安寧, 不知多久過去了, 仿佛過去很長時間, 也好像只是一瞬間,云裳意識到自己又睡了一覺,她睜開半瞇著的眼睛, 看到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秦王,他視線有些暗沉,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身氣質深沉又凜冽,仿佛帶著冬日里未曾褪去的寒意。 然而見她看過來,秦王露出一個笑意,溫柔中暗藏危險,冰冷的眼睛里面都帶著一絲絲的柔甜。 云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腕,纏繞在上面的紅絲線已經被解下來了,再見秦王這個樣子,云裳選擇先問系統:“剛剛醫官說我得了什么病嗎?” “沒病,就是有點食物中毒?!毕到y告訴云裳。 秦王,他直起身來拍拍云裳的頭,“起來喝藥。” 他這話一出口云裳什么想法都沒了,熱騰騰的苦藥被人端到眼前,秦王就在一邊盯著云裳,他這樣實在讓人壓力很大。 “大王這樣看著妾,是覺得妾會偷偷把藥倒掉嗎?”藥碗近在眼前,云裳對秦王委屈巴巴的說。 秦王一笑,從床榻邊坐到了云裳身側,問云裳,“美人可要孤幫忙?” 云裳看他一眼,端起眼前的藥碗,果斷的一口悶下來了。 “妾為何要吃藥?”撂下藥碗問秦王。 他的目光在云裳身上流連了一瞬間,里面像是勾勾纏纏著一些看不清的東西,女子抬頭看他,目光清亮,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連神態看著都和從前一模一樣,半點憂懼不存于心。 她并不知道有怎樣的惡意和危機落在自己身上,依舊天真,唯一發愁的也只是藥太苦這一類小事。 “不過是吃錯了一些東西,發現的及時,美人只需安心服藥即可。”除此之外,她也做不到更多的事情了,秦王看著眼前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這樣想道。然后他抬手輕輕的將女子垂在臉頰的發絲掖到耳后,男子指腹微粗的皮膚磨得人發疼,熟悉的體溫又讓人面紅耳熱。 云裳按住了他的手,眼睛里含著水光看秦王的眼睛,唇角略帶著一點點看不清的笑意,說不清是少女的嬌羞還是克制、 幾乎是沒有想到她會在此時露出這樣的神色,秦王的指尖動了一下,柔嫩的肌膚比花瓣還要軟,他眼神暗了暗,最后抬起手在云裳期待的眼神中摸了摸她的頭,動作有些愛憐,“先好好養病吧?!?/br> 吃藥這樣的事從來不是一次過去就算了的事,春雨綿綿,繡帳低垂,云裳的藥還沒停下。這段時間都過得昏昏沉沉,頗有些不知今生何夕的意思,偶爾扶著欄桿吐出幾口血來。 她大概也屬于五谷不分的那類人,從前就算是見過農人也不見麥草,現在見過各種各樣的花草和蟲子也只是為了玩樂,只關心哪個好看哪個好玩。 食物中毒之后也問過系統這是什么毒,系統說,“我說了你估計也不知道?!毕乱豢蹋粋€草的立體形象在她腦海里呈現出來,說真的云裳分不清這東西和自己見過的野草有什么區別。 “這東西叫什么?”云裳還是頂著壓力問了一句。 “不知道?!毕到y這樣回答。 云裳瞪大眼睛,驚訝道:“不知道!” “對,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東西的編碼,但這對你沒什么用。” “……好吧。” 食物中毒而已,云裳沒把這當成大病,不過這對于她的身體影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每天昏昏欲睡間歇性吐一點血,除此之外,以前她很喜歡吃的各色糖果和點心也不能盡情吃了,倒是不必忌口,而是胃口一天天變得差了。 好在人生不只有口腹之欲,今日忽然下起了春雨,連綿不絕,像是一根根細線將天地連在一起,又如毫針紛紛墜落。 撐著傘踏著沾著桃花的青石路面,一路到了秦王那里,卻聽太監說秦王今日不在,大概是出門去了,云裳也不在乎白跑一趟,點點頭,帶著幾個花兒一般的宮女隨意走在,等晚上吃藥之前秦王一定會回來。 春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等雨停了云裳帶著幾個小姑娘一起去放風箏,也許是吐血吐多了她力氣比不上從前了,雖然從前自己也是個弱雞…… 但看別人放風箏也挺有意思的,聽她的安排,幾個侍女一人一個風箏準備起飛,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云裳好像聽到了一點兒熟悉的聲音。 每個人說話的音色都不同,少有相似,更何況在王宮里,女的多男的少還有許多多的公鴨嗓,秦王說話的聲音和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連他嘆一口氣云裳都能區分出來,這也是因為兩個人太過親近。 讓幾個侍女暫且放下即將起飛的風箏,從一個人手里拿過線軸,云裳示意侍女留在原位,自己腳步輕輕的往那邊走過去。 軟底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本來就輕微,當故意放輕了動作落在地上的聲音簡直可以和貓兒在地上邁步的聲音一樣安靜,云裳往桃花林里面走,囑咐系統,“幫我看著,別讓蟲子落在身上。” “你說,一會兒我是給他個什么樣的驚喜比較好?要是能嚇他一跳就更好了……”云裳眼睛亮晶晶的,帶著笑意,然后柔軟的彎下腰肢,繞過一個半垂著的花枝。 來過幾次,她早就把這片桃花林附近摸熟了,里路不遠就有一個亭子,里面空空的,若是人要過去得提前準備一番,去年她還親手繡了一條紅色的錦鯉掛在上面。 繞過最后一株花木,云裳看到了秦王的身影,他背對著自己,只能看到他高高大大的身影,那只鮮紅的小錦鯉垂在他后腦勺的位置。 云裳視線下意識的一掃,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跪在她面前,一個是從前幫過她一次的女公子,一個是她不久前才見過的蘇氏。 說實話,她覺得有點奇怪,想破頭也想不到這兩個人能做出什么大事兒值得秦王這樣找個角落親自審問。 從幾次見面得來的印象,云裳覺得女公子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也許偶爾愛玩鬧,也喜歡漂亮的玩具。 但是秦王不這樣認為,他見過萍姬殺人,自那一次之后他就覺得這個女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