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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伺候這孩子如廁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他忽然就跑掉了,然后就開始了這場莫名其妙的追逐,他一邊說一邊怕。 云裳心里松了口氣,好歹不是大事,剩下最后一個問題就是這孩子的身份了。 “將他送回蘭宮去,順便看看是哪個女官不聽用,把人放出來。”秦王臉色明顯不是很好,甚至有幾分陰郁。 云裳這才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趙姬的孩子而是秦王的孩子,只不過不是男孩子而是個,天生失語的女孩兒。 難怪她不肯讓太監伺候如此,小姑娘嘛,又不會說話,今日之事也算是情有可原。 “她為什么看上去這么瘦小可憐?”云裳看著這個女孩兒問道,她心里覺得可憐,這孩子的父親是國君,居然在王宮里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 秦王卻看著地上站著那個瘦巴巴的孩子,臉上沒有多少憐惜,云裳猜測他可能已經忘記自己還有一個這么大的女兒呢。 “不必可憐她,孤會懲治她宮中的奴仆,日后自可無憂,錦衣玉食都不會少。”秦王冷淡平靜的看著地上那個孩子說,而那個女孩兒對他仿佛也沒幾分恭敬之意,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二人實在不像是父女至親,居然對面不相識,云裳心里有些不安,“妾可以去看看她嗎?” 秦王拍拍云裳的手背,“美人不必cao勞,這類小事交給宮人即可。” 看著這對父女,云裳總覺得哪里好像有問題,說不清秦王是不是厭惡這個女兒,而這個女兒顯然不覺得自己有個父親。 天光大亮,秦王早已經去早朝,云裳在心里想著,她好像忘了和他說自己差點落水的事情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有種直覺,如果她說出來可能會起反效果。 真是奇怪。 這個季節,人若是掉到了河水里面就是大難不死,也且要將養些時日。白良人算是被人救回來了,如今尚不能起身,臉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臉色陰沉。 侍女來送藥,她摸摸碗壁,“低頭。”待侍女低下頭,她抬手甩了一個巴掌過去,“熱了,先放到一邊。” 侍女低頭接過白良人手里的藥碗,將之放到了一邊的小案上。 這個時候,有侍女過來通秉,“大王來了。” 白良人臉上驚訝一閃而過,馬上變成了驚喜,她說:“扶我起來,拿胭脂來!酒呢,還有沒有?” 她身體底子還好,但這次落水大概要傷到根本,大夫囑咐她要臥床休養,且不能見風。 侍女并不提起,而是聽命把人扶起來,兩個侍女一起架著腿腳虛軟的白良人起身,草草從打開的盒子里蘸了些胭脂涂在臉上,白良人到門口相迎。 待秦王高大的身影靠近,她不由得露出笑顏,一把推開身邊的一個侍女,這樣一會兒她就可以走到大王一側了。 白良人給秦王行禮。 “孤聽說良人病了?”他看著面前這個女子,面無表情,聲音里帶著寒意。 白良人已經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她壓著喜悅說:“多謝大王掛念,妾已經好多了。” 等了許久,白良人都不見秦王回答,過了好一會兒,她已經有些立不住了,才聽到秦王說:“免禮吧。” 不知為何,白良人有些緊張,但想著秦王剛回宮就來探望自己,心里那么點兒不適也就被壓過去了。 第31章 其罪難恕 但是當二人隔著一張小案坐在一起的時候白良人很快就忘了剛剛的不愉快快, 她一臉嬌羞地為秦王倒酒,她手中拿著金壺為秦王倒酒,低眉順眼, 只是因為體虛手臂微微發抖, 酒灑出了一些到桌面上。 “妾身失禮,還望大王見諒。” 說完這句話, 她并沒有聽到秦王的回答, 她小心抬起頭來, 發現秦王端坐著, 眉宇之間一片沉凝, 不知道在想什么。 稍微等了一會兒,白良人沒敢把酒杯送到秦王手里,而是推了過去,“請大王先用。” 秦王說:“良人辛苦了”,但他沒有拿起酒盞。 白良人一心想和秦王多說上一些,見他不說話,便自己找了個不功不過的話題,“聽說今歲蠟祭順利, 百姓和樂, 妾在這里恭喜大王了。” 秦王嘴角微微一勾, 白良人見此, 也露出個笑容來,“只可惜無緣見得大王英姿,尚不如庶民。” 宮中婦人不論是宮女還是大王的姬妾夫人, 若要出宮是一定有和大王或是王后太后請示的,但若是要去與大王一起祭祀卻是不行的。 蠟祭由國君和王后一起舉行,但現在秦王沒有往后,這樣的節日里諸多事情只是他一個人辦下來。 看著他的身影,白良人漸漸心神迷醉,不由得想,若有一日能和大王一同舉行祭祀該是何等榮耀。回過神來,卻明白這不過是她的妄想,論出身在宮中她只是中等,不說和她一般的有幾人,光是姬美人這個公主的身份就壓得她抬不起頭來,比起容貌來上面還有羅云裳這個突然到來的美人。 如果沒有羅云裳誰知道大王喜歡美人呢?也許在他眼中宮中的美人都是一般模樣。 這樣想著,白良人更是怨恨云裳了。 “孤聽說美人前幾日落水了?”秦王這才看向白良人。 突如其來的關心令白良人萬分欣喜,臉頰羞得通紅,握著酒盞的手微微發抖,微涼的酒水從顫動的酒杯口里面落出來打到手上,才使得白良人勉強平靜下來。 “多謝大王惦念,妾已經好多了。”輕輕舉起眼前的酒杯,白良人眸光如水地看著眼前人,“請大王與妾同飲。” “大病初愈,美人還是少喝些為好”,秦王沒接白良人手里的酒。 得了這句體貼話白良人心里雖然有些遺憾,也順從地放下了酒盞。 “不知美人是如何落水?孤記得幾年前有女落水,那道橋才修過。” 白良人心一下子像是被捏緊了一樣,立刻抬頭去看秦王的臉色,見他還如前一刻一般,面色深沉,看不出喜怒,內心稍安。 “妾……只是有些不小心……”白良人低聲說。 可恨她受了這么大的罪,從冷冰冰的水里面被人爬出來,差點丟了性命,那云美人還安安好好的在宮里過自己的小日子。 雖然眼下大王念在她剛剛生病的份上來看她一面,可誰有心情天天來看一個病人!而那個云美人,就算是什么也不做,念在那般顏色,大王也會去見!有這等差異,愈發讓人憤恨! 忽然之間,一個念頭在心里生了出來,白良人說:“河上的橋建得極好,已經有許多年沒出過事了,那日從成宮出來,是想去見見一個姐妹才從那里繞行。只是不想居然見到了云美人車架,當時妾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才過去看看。” 秦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