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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昨天秦王沒來, 要不然不是讓人看了小電影…… 云裳有些臉紅,她點點頭,“不錯。” 得到了鼓勵,秀谷繼續說:“她已經犯了宮規,主人不如將人拖出去處置了。” 這怎么能行?甘綺心慌,宮規是什么這些日子她已經了解清楚了,看著云裳想要開口,嘴卻被侍女眼明手快的堵上了。 不止是秀谷, 沒人希望甘綺見到秦王, 侍女小河站出來, 她長得溫柔甜美, 臉上總帶著幾分笑,看上去活潑又親切,“那些人下手沒輕沒重的, 甘女這樣身嬌體弱只怕是熬不過去。但她空口無憑,所言不可盡信,誰知道話里是真是假。主人不妨叫人把她看護起來,既省得她受那份皮rou之苦,也不至于節外生枝。” 這個主意最合云裳的心意,她看向甘綺,“就安心在這里一段時間吧,也不用擔心被王孫公子欺負,只是大王生了我的氣,你的事情可能要晚一些才能抵達圣聽。” 嘴被堵住,甘綺看著云裳瞪大了眼睛,云美人還沒說到底答不答應讓她見過大王一面呢! 若有物證甘綺早就第一時間捧到了云裳眼前了,現在她言辭的確可憐,卻不一定是真的,還不如在這兒待幾天,看看露不露馬腳。而且,一時半會兒見不到秦王,也不可能直接吩咐對方給他調查清楚。 “把你們的屋子分她一間吧,可別欺負她。”云裳對小河說。 小河笑道:“美人盡管放心,甘姑娘這樣天生麗質的美人兒誰舍得讓她吃苦!” 甘綺被送到了侍女所住的房間里面,幾個侍女把她推進去,甘綺手腳已經被解開了,她被人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小河目光目光掩藏著恨意。 若不是這侍女多嘴,她恐怕已經說服云美人了! “大王是什么身份,豈是你一個舞姬說見就見的!還妄想讓美人助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說過這句話,小河也不看撲倒在地的甘綺是什么臉色,對身邊的一個侍女說:“水管夠,別讓人吃飽了,門不鎖,不許她四處走動,要是從美人的宮門出去了,便讓太監總管知道這里有個到處亂竄的舞姬。” 聽著外面的話,甘綺的臉色漸漸變得黯淡。 云美人留下一個舞姬在身邊服侍,是由侍女去通知過的,院子里的人都格外羨慕。固然服侍在美人身邊依舊是個侍女,總比供人取樂要好。舞姬在宴上被賜給臣子的事情有很多,好一點的為婢為妾,不幸的也許哪天就橫死了。 秦王得知這件事微微皺了一下眉,他面前是一摞碼成小山的竹簡,太監察言觀色說道:“那舞姬一看就是個心思多的,又會巧言令色,還會裝可憐,像夫人這樣心軟的人,也不知道要被她騙去多少眼淚。” 這句話算是說道秦王心坎上了,若說甜言蜜語沒幾個人比得上他的云美人,但宮里面若說心軟她也是頭一個。他才沒看著她幾天,就又被小人纏上了,若不是有自己照看,這個小姑娘恐怕早就被后宮里這些虎狼之心的女人給吃干凈了。 “那舞姬若是敢亂來,直接讓人打死。”秦王從手邊拿了一冊新的竹簡,里面是女子娟秀的文章,不知怎么還帶著點點酒香,“這是云美人今日讓人送來的?” “正是。”太監恭敬作答,云美人的筆墨一共就那一箱子,這幾日見不到人秦王批閱奏章的空隙偶爾會拿出一本,現在他手里的已經是最后一本了。 筆墨跟在娟秀的字跡后面,秦王一字一句細細數著上面文章里的不足,寫了七八句之后又想到這個美人是個嬌嬌性子,到時候把東西拿到手里嚇哭了怎么辦,想到這里他又添了兩句夸贊之語,也不在乎幾句嚴肅正經的批評建議里面夾著幾句溫和夸獎有沒有違和感。 待秦王取出新奏章之后,太監雙手把這卷被批注好的簡書放到一口箱子里面。 紅漆箱蓋打開,里面是一卷卷套著布袋的書簡,把手里這個放進去,粗略估計里面裝的東西已經有半口箱子深了,若是云裳在這里就會發現這個箱子比她平時用來暫時存放書簡的黑漆書匣要大得多。 今日興致好,云裳寫過兩冊書簡才盡了興,兩本字擺在書案上各有各的好,難分優劣,看了一會兒,“一會兒讓人把這兩卷都送去大王那里。” 平時她是不喜歡多寫的,因為不管自己寫得多認真秦王還是能挑出一堆毛病,還不如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努力。 畢竟進步這種東西就像是孩子的身高一樣,天天看要是不用尺子量大多數人都不容易注意到某某這段時間又長高多少,而如果分開個把月再見面之后,就會啊呀一聲發現這孩子怎么長這么高了! 抱著這么點小心機,云裳從不在秦王面前多寫一個字,現在她是不在乎了,反正現階段兩個人應該算是冷戰進行中,他應該不會翻開她送來的東西吧。 秀谷點點頭,主人又在向大王示好了,但是她昨天還聽人說大王去了一位良人那里,這件事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得知這兩天大王沒入后宮,白良人心情好了些,拿著金壺自斟自飲,自那天大王離開之后,她這里更是冷清了,除了自己這個活人,就剩下幾個木頭一般的侍女。 真是讓人無趣。 就在此時,那個討人厭的滕妾之女又來了,把身上披著的斗篷扔給侍女,一身粉嫩嫩的衣裙如二月桃花一般劃在白良人的眼里。 她知道大王曾經說這個賤人穿粉衣好看,從此之后她就只穿粉衣了。 “你又來這里做什么?”白良人放下手中杯盞,冷冷地問道。 “meimei知道jiejie一直盼著能懷上大王的孩子,可是聽說昨日大王根本沒有在jiejie宮中留宿?”粉衣女子露出一個笑意,眼睛在室內掃了一圈,“大王的氣息要散盡了,也不知道jiejie接下來的日子要有多難熬!” 她自顧自地坐下,拿過另一個杯盞,自己給自己倒酒,白良人瞪著她,“誰告訴你的?”眼神在室內幾個木頭一般的侍女身上一一掃過,觸及她的目光侍女各個低下頭。 粉衣女子一笑,“jiejie可不要冤枉這些乖乖巧巧的侍女,大王只要一到后宮來,哪雙眼睛不看過來?你這宮里不許人輕易進來,可大王車架所經過的路可不是沒人盯著。” 白良人胸口起伏,也沒空在意粉衣女子喝了她的酒了,照這么說后宮所有人,連地位最低的仆役都知道大王到她這里連飯食都沒用就離開了! 欣賞了一會兒這個這個jiejie時青時白的臉色,粉衣女子才痛快起來,她嘆了一口氣,“如今我也老了,大王恐怕早已把我拋之腦后,這一入宮就來見jiejie想來是惦念你的。” 這句話說得白良人臉色好了一些,“若大王下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