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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各種各樣的奇聞怪談,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有時讓人發笑有時讓人心驚,久而久之,情緒起起伏伏也就是平常了,誰也不知道上一刻讓人心驚rou跳的新聞是不是營銷號為了引人注意自導自演的戲碼。 云裳和秦王的距離太近了,肌膚相貼交頸而眠。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秦王絕不是自己接觸的那樣無害,他會建功立業,也有不世之材。但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的皇位之下有兵戎戰火和血流千里,終有一日秦王的敵人要么對他俯首,要么死在他的刀下,能逃脫的只有寥寥。 現在秦王讓趙太后流產了,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云裳冷靜的想,畢竟在歷史上他親手摔死了趙太后與嫪毐的孩子,現在只不過是換了個方式而已。 趙太后自顧自的咒罵,她很秦王,覺得他心狠不感恩,更恨他瞧不起她。嫪毐是個小人,沒什么本事,卻能討她歡心,她愿意給誰生孩子就給誰生。 …… 趙太后看著云裳,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孤零零的,身邊是一群死人一般的宮人,也不知道她知道秦王是那樣的人會不會怕。 幾個小太監終于找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跑調的趙太后,他們中的兩個人先去治住太后,然后一起給云裳行禮,“見過夫人。” “這是要做什么?”云裳看著明顯被控制住的趙太后問。 “回稟夫人,太后娘娘生了病,大王安排娘娘去山中養病,現在車子和行禮都準備好了。” 第19章 美人身輕 云裳坐在車架里離開的時候,尚能聽見尖銳的咒罵聲隔著一層車門傳過來,隨著距離越來越遠,聲音漸漸消失了。 “主人,且喝些水。”秀谷白著臉,驚魂未定地執著壺倒水,手有些發抖不小心把杯子碰落在了鋪在車里的毛皮毯子上,她匆匆跪下,“是奴手笨,請主人責罰。” “起來吧,不過是小事而已,何必如此緊張。”云裳從不是個苛刻的人,一個杯子半杯水也不是多珍貴的東西。 但是秀谷沒有聽她的話起來,而是繼續跪在那兒,手貼著地面,膝蓋下面是剛剛洇濕的地面,聽見頭上的聲音額頭緊緊的貼在地上,“是秀谷做錯了,請主人責罰。” 云裳把注意力放在秀谷身上,既不叫她起來,也不開口說話,室內陪侍的另外兩個侍女都不敢說話,安安靜靜地低下頭。 主人懲戒奴仆在這個世界是常態,但是羅云裳并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教育,長久的封閉環境讓她所受到的環境熏陶的影響已經大大的降低了。而云裳幾乎是親眼看著封建社會制度如何在時間的變遷中消失的,但所托常年八卦看熱鬧,她并沒有和社會脫節。 云裳了解封建奴隸制度,也清楚在絕大多數時候,不能低估秀谷這樣看似身份低微的奴仆。只要是人,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 車子悠悠駛過,木制轱轆碾過青石磚的聲音清晰可見,秀谷的臉越來越白,額頭也漸漸冒出細汗。 過了一會兒,駕車的仆婦停了車子,恭恭敬敬的下來站到門邊說:“夫人,到地方了。” 云裳點點頭,車里的兩個侍女抱著小凳和墊子打開車門跳下車,把東西布置好。 “秀谷,起來吧。”這一次秀谷沒有堅持,而是乖乖站起來,濕噠噠的裙子貼在膝蓋前面。 “這里還有件斗篷,你拿出來用吧,”又見秀谷有些踟躕,云裳笑著說:“不用還給我了,小姑娘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天氣這么冷,生病了我會心疼的。” 秀谷找出車里那件備用外套穿上,然后小心翼翼和云裳前后下去。 進了門,云裳讓宮里其他的人先下去,把戰戰兢兢脫了外套的秀谷叫到身邊,秀谷捧著一個小爐放在云裳案前,然后垂頭跪坐。 “為什么想我罰你呢?”云裳把硯臺拿過來,拉著袖子磨墨。 秀谷偷偷看了云裳一眼,才抬頭說:“奴是擔心主人太過心軟,反被宮里的侍女轄制。”說完這些,見云裳沒什么表示,秀谷咬咬唇低下了頭。 “別想太多”,云裳往硯臺里添點水,從桌上的一摞竹簡里面抽出一捆空白的鋪在眼前,“我是美人,她們是奴仆,欺辱不了我。” 秀谷點點頭,云裳照著另一本書簡上的字一點一點的描摹,漸漸地,燈盞點燃,月掛枝頭。 一夜沉眠之后,云裳幾乎已經忘了趙太后的事情,小河服侍她穿衣洗漱,又取了簪釵,“今日美人選哪副釵環?” 妝篋里面整整齊齊地擺著各種各樣的金銀珠翠,寶光交映,哪一個都那么美,這些是她這段時間相對比較喜歡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被收起來了。 云裳隨意掃了一眼,大冬天的出門就要穿斗篷戴帽子,穿戴太多也不便,“挑幾個簡單的就可以。” 侍女取出幾樣捧到云裳眼前,見她點頭,便輕柔地為她戴好,不知道為什么云裳總覺得這些小姑娘的動作比起平常來,小心不少,幾乎是她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她的需求。 “秀谷呢?”平日里秀谷幾乎是一整天都陪在她身邊的,這么久了不見人,她總是覺得有些怪。 為云裳梳妝的侍女站在云裳身后,聽她此言指尖抖了一下,把插錯位置的簪子取下來重新插好,笑著說:“今日早晨,秀谷jiejie偶感風寒,讓奴代她向美人告假。” “病情可嚴重,用過藥了嗎?”風寒這種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時候休息休息就好了,有時候可能一命嗚呼。 “回稟美人,病得不重,已經服藥了,只是人有些昏沉,一個jiejie在那里陪著。” 這樣也算是周全,云裳點點頭,心里覺得大概是自己昨天的話把這個小姑娘嚇著了,“一會兒你讓人去膳房取些湯品和點心給秀谷送過去,讓她安心養病,不用急著過來。” 去見秦王前,云裳把自己昨天夜里寫的字取出來帶過去,從車上下來她戴好帽子,侍女扶著云裳的胳膊走上臺階。 不遠處,有一個男子經過,云裳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此人穿著朝服,但她認不出對方的品級,只見他須發皆白,后背微彎,是個老人模樣,待二人交錯時,她帶著侍女微微靠向一邊,也省的對方年紀那么大的一個老人為了避嫌而在多挪動了。 “敢問可是羅夫人?”一個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之后伴著幾聲壓抑的咳嗽聲。 沒想到對方會打招呼,云裳有些驚訝。因為這里通向秦王書房,偶爾可見一些朝臣,但一般雙方相遇都有意避嫌,隔著老遠就各自低頭目不斜視。 外臣見了宮婦不論品階大多稱為夫人以示尊敬,云裳微微一禮,侍女為她作答:“正是美人。” 呂不韋打量了一眼,斗篷寬大,遮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