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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 至那日歡好之后,秦王有許久不曾來這里,云裳也一直沒出門。 秀谷在她身邊給她穿針,謹慎地問:“大王已經好久不來看望主人,奴聽宮中人說昨日夜里大王在姬美人宮中就寢。” 剪碎了半匹布之后云裳才學會縫制直線和曲線。 侍女們有心問她想做什么,但是云裳不愿意說,她嫌自己笨手笨腳的丟人。 一根線縫的歪歪扭扭,她低頭試著用針尖挑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兩段縫的特別緊,云裳沒那個耐心便扔開針線直接上手撕扯。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有些刺耳,秀谷又見云裳皺著眉,心里有些后悔剛剛的話。 卻聽云裳回答:“大王是我的夫主,亦是姬美人的夫主。” 系統一時之間也摸不清云裳到底是什么心情,小心說:“你不要傷心,皇帝都這樣,看開點就好了,以后這樣的任務還有許多。” 云裳和系統說,“我沒什么傷心的,古往今來,凡是君王少有不三妻四妾。此時我的性命寄托在他身上,所以要他愛我,也是別有用意。真正細究起來,反倒是我這個姬妾所求甚多。” 系統不知道說什么好,云裳說了這句話之后態度也沒什么改變,拿起剪子把布上撕壞的部分剪掉,繼續低頭做手工。 主人已經這樣說了,秀谷也不多言。 姬美人是他國公主,在與秦王結盟時送來,此時她宮室中央擺滿了秦王送來的賞賜,侍女在她身邊為她讀禮單。 聽過之后,她悠悠問道:“比起那日云美人得到的賞賜如何?” 侍女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楞了一下,便說:“要比云美人得的賞賜多些,釵多八只,布多四匹,其他的東西也是只多不少,只是除此之外,云美人那里多得了一條項環。” “不過是一個小官之女,也配與本宮相比?”姬美人拂開是女送過來的禮單,秦人多武夫,這些精細的東西手藝也不過一般,在她眼中沒什么新奇的。 心腹侍女提醒她:“美人慎言。” 姬美人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多說,她如今已經是秦人的姬妾,但到底比不得曾在國中的日子逍遙自在。若她是嫁給國中公子,她的夫君哪里敢三妻四妾,只是……她的夫君也只會是一個普通的臣子,而不是一國之君了。 想到那個入宮之后就縮在宮里的云美人,到底是意難平,姬美人騰地一下站起來,“為本宮梳妝,我倒要看看那四歲不敢出家門的美人是何等模樣!” 侍女哪里敢勸她,只能走過去幫姬美人準備衣服妝容。 在這宮里向來是沒有秘密的,如今后宮中最大的兩位美人都有身份來歷,一個是他國公主,一個是高官之女,這突然冒出來一個不顯山露水的,只能是更招眼。 不出幾日,羅云裳太過貌美四歲不出門的事情就被傳了出去。 對于這一切,羅云裳絲毫不知情,她現在還牟足了勁一心要做個小寵物。秀谷一天到頭的陪在她身邊,了解到的消息也是宮中人都知道的那些事情,至于這宮中的侍女一個個就像是木頭人一樣,指揮一下動一下。 云裳沒得耐心□□人,聽話就行。 通報的侍女說姬美人到了,自打她來到宮中之后也不曾拜訪別人,今日也是第一次迎客進門。 可惜,十有八九是來者不善。 放下手里不成形的東西,云裳站起來,讓侍女幫自己整理一下儀容,就去見人了。 姬美人盛裝打扮,頭上金燦燦的,指尖帶著護甲,她嘴角帶著笑進來,視線落在云裳身上,這個笑意也消失了。 舉凡女子,沒有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姬美人認真打量云裳。 一身素白,頭上青絲被挽成一個發髻,上邊插著一根七寶簪,鬢間花燦爛,自己比不過她那張臉,而少女體態嬌柔,腰如細柳。 雖然不想承認,她在宮中多年,知道秦王就喜歡這樣的女子,宮中幾個侍女提拔上來的都是這樣,羅云裳一個卻比那些加在一起都勝過百倍。 “云裳初入宮,還不曾探望美人,倒是有勞您來看我,實在愧疚。”云裳脫了鞋子,與姬美人相對而坐。 她不喜歡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便側過頭,吩咐侍女上茶。 “聽說云美人是官宦女子?不知在家中學些什么?” 這么快就針鋒相對?云裳拿起茶杯的手頓了頓。 但這一句話就戳中了她的軟肋,云裳是真的什么也不會,針線女紅不拿手,庖廚一事更是碰到沒碰過,吟詩作對更是不行,一身細rou重一點的活都干不了。 “在家中不曾學過什么,父母愛護,不忍讓我cao勞。”云裳說道。 姬美人眼含輕視,“那便是一無所長了。” 云裳直起腰,看著對方,一張美麗的臉暴露在明亮的陽光里面,“家中人說妾這般姿容世間少有,只此一長罷了。” 姬美人看著云裳的臉,“以色侍人,不知廉恥。”說完這句話,她拂袖而去。 云裳袖子一拂,桌上的杯盞全部灑在地上,侍女們一個個垂著頭,像鵪鶉一樣,就連秀谷也只是偷偷看她一眼便低下了頭。 “都下去。”侍女魚貫而出。 姬美人這一句話說得不可謂不重,云裳雖是古物生出神智,但卻是建國之后仍然活著的妖精。 但只是個小妖,沒什么本事,她若想像個人一樣的活著只能如此。 做出這樣的選擇,云裳不后悔。 夜晚的時候,云裳躺在床上,蓋著讓侍女新做的涼被,誰的昏昏沉沉時,感到身上熱度攀升,她踢開被子,一個更熱的東西貼過來,壓在她胸前,限制住了兩條腿,夢中有大石頭壓在身上,她便迷迷糊糊的用手去阻攔,抵到了一片炙熱,被燙的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她認出了這男人的這雙眼睛,對方高大的身體緊貼著她。 男人用手解開她的衣帶,撫著手下細嫩的皮膚,“腰又細了,沒吃晚飯?” 云裳這時候還是有點迷糊,她熱得要死,這人一來便驅走了夏日里為數不多的涼意。 懶得伸手去抱,她有點不情愿。 卻聽見男人低啞的笑聲,“脾氣還挺大。” 一時之間,她不明白這句話是怎么來的,只是疑惑的看著對方。 女人的眼睛浮著一層水色,睡意朦朧,像是夜色里的湖水。身體在男人的手中,皮rou筋骨軟成一灘水,嬌弱可人。 她任由對方扯去身上的衣衫,秦王沉下腰,云裳抓緊身下的被褥,柳眉微顰,睫毛微顫,眼角便落下淚珠。 男人盯著她眼尾暈染開的胭脂色,輕輕拂落女子的淚珠,心中愛憐,喘息著在她耳邊說:“世間男子愛色,你這般容貌若是離了宮去哪里也不安全。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