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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官員們紛紛站了出來大呼丞相冤枉,賀行止冷笑, 手一揮,又出現了許多禁衛將他們團團圍住。 “陛下,這,這……”被圍住的官員震驚地看著這不知何時布置在金鑾殿上的禁衛。 “陛下,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劉忠源突然掙扎不休。 “帶下去,關入刑部大牢!” 劉忠源被禁衛拖行著,衣衫狼狽的模樣一改往日的神氣,他先是梗著脖子紅著臉吵鬧著,突然間他想到了什么瞬時安靜下來,轉頭在一群官員的身影中尋到了李豫,他紅著眼死死地盯著李豫,神色狠厲。 李豫安靜地站在人群里,任由他盯著,劉忠源見他這般模樣,頓時想明白了一切,他顫著手指向李豫,直惱恨的咬牙切齒,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一直游離在狀態之外的劉螽斯恍然回過神來,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他手腳發軟,他顫巍著雙腿跪下,哆哆嗦嗦的喊冤,“陛下!父親是冤枉的,陛下,還請明察秋毫啊!” 拿下了丞相這個大頭,賀行止對著這個一直在他父親庇護下胡作非為的紈绔并不在意。他撣了撣袖子,起身便走下了高臺。 一旁的總管太監呼道:“退朝。” 金鑾殿上的官員們四散而去,與丞相敵對的紛紛冷笑著自去當值,丞相黨的官員們則聚在一處急著商量計策,有人在喚劉螽斯,他也不理,徑直追上前方的李豫,揪著他的衣襟怒道:“是你!是你做的!” 李豫掐著他的腕,一個用力便讓劉螽斯疼的再揪不住,他撫著自己被揪亂的衣襟,嗤笑道:“劉兄說得什么?謹明怎么聽不明白?” “你!” “劉兄難道要在宮中將事情都抖落出來嗎?” “你!”劉螽斯不敢再鬧,憤而甩袖離去。 京城的這場雨注定下的不太平靜,賀行止下令徹查,且有了李豫獻上的證據及人員名單,這一查更是容易,除去震驚天下的貪污災款外,諸如侵占土地、買賣官爵、結黨營私、打擊異己等等,數不勝數。而這一查,亦將朝堂上近半的官員都牽扯了出來,所謂拔出蘿卜帶出泥,劉忠源便如一棵中心早已腐朽倒塌的枯樹,在他帶出的根須泥土中,是不少攀附著他的大小官員。 這一場雨沖洗了大半個朝堂,抄家的抄家,革職的革職,貶官的貶官,剩下的一些小嘍啰們也被狠狠敲打了一番,眾人這時才知,新帝的手段是有多厲害。 而在丞相倒臺最后定刑之際,突然有人攜著一紙訴狀跪下刑部大門前上訴,狀告太常寺卿劉螽斯奪人家產、毆殺老父、jian污胞妹,那人跪于刑部大門前哭喊,字字哀凄,聲聲泣血,刑部當即派了官員受理。 而就在當日下午,有更多的苦主攜著訴狀而來,狀告的都是同一人,劉螽斯。 一項一項罪狀,從受壓百姓的口中訴出。 而最后一人,則是大理寺少卿李豫,他立于刑部大門外,親手遞上了自己手寫的訴狀。 污蔑他親生父親與吳府小妾通jian,致使其被毆打致死,指使賊人縱火,致使生母殞命火中。 他甚至直接提來了當年的同謀來,早已被休棄在庵中當了尼姑的吳夫人,也就是當年萬壽節他在巷中的一輛馬車旁聽到的發出yin|穢之聲的人,當時正是劉螽斯與吳夫人為尋刺激在馬車內行茍且之事。他后來尋得真相,那吳夫人便被他使計身敗名裂了。 以及當年的放火人之中的那個二弟,他們二人放了火回去領賞后,便被劉螽斯一刀捅了胸口,所幸那二煞心臟生長的位置異于常人,生在了正中,刀離心臟偏了半分,尋回一命,從此他隱姓埋名,不久前被暗衛尋著。 二人對于劉螽斯可謂是恨之入骨,于吳夫人而言,若不是當年劉螽斯迷|jian了她,之后又對她許下各種承諾,她也不至于步步踏錯。他們二人通jian時被那小妾發現,二人便合伙將那小妾jian污,又尋了當時在吳府做工的李父做冤頭,將他打暈將二人赤|裸同置于床上,后來又將二人活生生折磨至死。于那二煞而言,若不是劉螽斯,他的大哥也不至于慘死。 故而二人將當年的事情,劉螽斯的罪狀,一五一十全部道了出來。 丞相已經倒臺,沒了丞相的庇護,劉螽斯便如一只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兩個月后,所有的案件皆審理清楚,劉|氏父子被打入死牢,二人只待秋后問斬。劉家被抄,清算出來的家產竟達百萬兩白銀之多,如此帝國一大蛀蟲被絞,可謂是大快人心。 劉|氏父子的判決書是李豫親自去獄中親自宣判的,彼時劉忠源垂頭坐于稻草之上,一言不發,劉螽斯見了他整個人瞬間發狠,昔日風光無比的公子哥現在已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他伸出枯瘦的手,猶如一只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齜著牙紅著眼,想要抓住牢外的李豫,“想不到你竟是那愚夫的賤種,哈哈哈哈,當年就直接上門殺了你們,現在竟留下你這個賤種做了我劉家的白眼狼!” 劉忠源微微一動,不做反應,李豫見劉螽斯這般模樣冷笑不語,這種紈绔他實在不屑與之言談。 過了許久,劉螽斯嚎得劉忠源不耐煩了,他呵道:“閉嘴!” 劉螽斯當即嚇得下意識閉嘴,可反應過來,他又嗤笑道:“糟老頭子,你看看你現在是什么身份,不過是喪家之犬,竟敢喊我閉嘴!”他擼袖想要上前,卻被柵欄攔住。 劉忠源搖著頭不再理他,轉頭看向李豫,渾濁的眸子此時卻散出亮光,“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李豫嗤笑,“我將你親手送入大獄,你竟還說我是你最得意的學生?” “我早知有這一天,不過早晚罷了,可我沒想到,這人竟是你。”他搖了搖頭,轉而又笑道:“不錯,不錯,夠有耐力,夠狠心,夠果決,當真不錯!你果然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哈哈哈哈哈哈!” 他兀自在那笑著,李豫無心與其糾纏,轉身出了大獄。 劉螽斯在一旁冷笑著,“果真是你最得意的學生,同你一樣,無情無義!” 劉忠源見他模樣當即沉了臉,“當年若不是你母親求我照顧你,你哪來的命還在這里嘲笑老夫!” “照顧?”劉螽斯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般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響起了泣音,他抓著柵欄,眼中帶著淚光,陰沉道:“你哪來的照顧,我從小犯錯至今,你何曾管教過,你只會不斷的替我善后,連那嚴煦做了錯事你都會呵斥他,你何曾管過我?這便是照顧!哈哈,可笑的照顧!” 劉忠源不再理他,閉目躺倒在床上,淡淡道:“是你害死了你母親。” 劉螽斯聞言,握拳錘向木欄,似無奈似嬉笑,“當初你們便不應將我生下來……生而不教,呵。” 最后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