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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上了馬車,劉洵美氣的跺腳,也爬上了去,老莫坐上車轅架著馬車向城里駛去。她一上馬車,便覺得這車不如外表的那般素樸,雖不如他們劉府的精致寬大,卻也是布置得舒適柔軟。 小幾上的茶早已變冷,弱柳絲毫不在意,倒了一杯就著糕點喝著,碎屑沾在她的唇上,她用手抹去,待吃喝完畢,她拍了拍手便靠在車壁上,合眼打算小憩。 劉洵美見她這一番動作直皺著眉,高傲地看著她,冷笑道:“粗鄙之人,煦哥哥怎么可能會喜歡你!” 弱柳沒有睜眼,只淡淡道:“你現在應該憂心的是你爹的傷,而非嚴煦!” “你!”劉洵美被她堵得無話可說,偏過頭不看她只盯著車窗外的景色。 劉府的馬車一路疾馳,即使進入了外城繁華的主街道,也不曾緩下速度,行人商販們紛紛閃避,唯恐被撞著。 有初來京城的人不知情況,詢問著一旁的商販,“天子腳下京城之中,竟有人膽敢在城里縱馬?到底是何人這么大膽?” 那商販問言色變,忙搖著手道:“禁聲,禁聲,那是丞相府的馬車,那車里的多半是丞相的獨子。那可是個混世魔王,咱們老百姓惹不起,休管休管!”說完,他匆匆地挑起擔子朝著一旁的巷子走去。 劉螽斯在路旁尋了個醫館便下了車,李豫亦下了馬車,他對著車夫忙道:“將他關入刑部大牢,本官遲點去審?!?/br> “關入大理寺!”劉螽斯吩咐完車夫,便進了醫館。 李豫連忙跟上,“是我疏忽了!” 在醫館里大夫細心地給劉螽斯包扎了傷口,大夫說所幸只是傷了肩頭,皮外傷而已,給他開了方子,吩咐學徒送到了劉府。 出了醫館,劉螽斯便要去大理寺,李豫見狀,忙攔著他:“劉兄有傷在身,還是先回府養傷,由我去吧!” 劉螽斯聞言陰鷙地看著他,“交給你若再讓他來行刺我一次呢?” 見李豫沉默不語,他又接著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已將案子壓下,不成想杜逢春居然進京告狀,我本是令人將他的住處仔細盯著,是我大意了!” “婦人之仁!”他負氣甩袖,不想牽動了傷口,捂著痛處氣惱地朝大理寺走去。 與刑部相同,大理寺同樣設有牢獄,只不過重大的刑事命案都是先經刑部審明,送都察院參核,再送大理寺平允。久而久之,大理寺的牢獄便被世人遺忘,但今日,大理寺的大牢里關進了一個人。 杜逢春被人隨意的丟在了地上,之前他被拖進牢里時人便已經清醒了,地上揚起的灰塵嗆得他直咳,他抬頭看著這幽暗的充滿了血腥氣的牢房,頓時心生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有錯雜的腳步聲響在他耳邊。他慢悠悠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幾雙腳,有的蹬著官靴,有的穿著繡著精致花紋的云靴。 他坐起身,抬頭看著面前的三人,皆是他認識的。一個是同他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另兩個則是他自以為能助他的恩人,呵!現如今站在了一塊兒,真是諷刺。 杜逢春如是想著,嗤笑出了聲,“劉螽斯,沒能殺了你真是罪孽!” 劉螽斯瞇著眼看他,偏頭示意身后的獄卒,“上刑!” 獄卒上前將他綁在了木架上,拿著辣椒水浸過的鞭子一鞭一鞭地往他身上抽。 杜逢春咬著牙,雙目圓睜怒視李豫,“李大人真是做得好一副正直的模樣,不知騙過了多少有冤之人!卑鄙小人!” 李豫聽著他諷刺的話語不做反應,一旁的付覺上前呵斥,“大膽!” “倒是硬氣!”劉螽斯見他一直不曾呼痛,又叫人給他上了拶刑。 杜逢春忍著痛狠狠盯著劉螽斯,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恨意滔天。 見他不甘發狠的模樣,劉螽斯突然笑著上前,看著他充滿怒火恨意的眼,輕聲道:“看看你這表情,果真是兄妹,長得相似極了,昔日你meimei在我身下承歡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那烈性子的滋味兒,真是不錯!哈哈哈哈……” “你禽獸!小人!劉螽斯!有生之年我定要生啖你rou,痛飲你血,以慰我父我妹的在天之靈,??!”聽著劉螽斯侮辱的話語,他想起meimei死時的慘狀,頓時目眥盡裂,他想伸手掐住劉螽斯的脖子,掙扎的手腕都被磨出了血。或是終于忍不住疼痛,或是要發泄胸腔中滔天的怒火,他仰頭大喊,似體內有一頭猛獸要沖出。 “生啖我rou,痛飲我血,哈哈哈……你以為你進了這大理寺還能出去嗎?” 他一把抽出獄卒的佩刀,遞給了李豫,“殺了他!” 李豫頓時心中一緊,他看著劉螽斯手中的刀,神色復雜。 “殺了他,我便不追究你的失責,否則,叫我父親知道,你的仕途便要坎坷了!”劉螽斯陰鷙地看著他,眼里的兇光看得付覺都有些心驚。 李豫看著那刀,他的腦海里閃過父親出門前對他的最后一笑,閃過母親決絕的背影,閃過他這十年奮發讀書的模樣,最后的是他那日看著劉府大門的情景,他緩緩抬起了手。 一把握住刀柄,他抬眼看著杜逢春。杜逢春眼中已是含了死意,看著李豫的模樣,他冷笑道:“不過是□□養的一條狗!” 沒有任何猶豫,李豫一把將刀送進了杜逢春的胸膛。 就連劉螽斯都愣住了,平日里沉迷權勢富貴的人竟然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不錯,不錯!”劉螽斯笑呵呵地拍著李豫的肩。 李豫抽出刀,看著杜逢春已經氣絕的尸體,他掏出帕子緩緩擦拭掉臉上被濺到的血,忽覺得帕子柔軟異常,低頭一看,那潔白的絲帕上竟是繡著一株細柳。 他原本的平靜的眼頓時慌亂起來,他看著上面的血跡,潔白的帕子被染紅,就好似自己原本普通的人生,最終也一步一步踏上了血染的路。 “剩下的賢弟你自己解決,愚兄先回去養傷了!” 李豫顫抖著手收起帕子,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向劉螽斯行禮送他離開。 付覺突然上前追道:“公子,這杜家人好像還有個……” “劉兄已經叫我們自己解決,就不要打擾他養傷了!”沒等付覺說完,李豫突然插口。 劉螽斯疑惑地看著付覺,李豫忙站到他面前,“劉小姐回家見不到父親怕是要心急了!” 聞言,劉螽斯立馬向劉府趕去。 李豫回頭陰鷙地盯著付覺,直看得他背后直冒冷汗,才揮手讓付覺退下,又吩咐獄卒將杜逢春帶去亂葬崗埋了。 他出了大理寺,只覺得今日的陽光格外刺眼,他往巷子中走去,走了幾步遠,偏頭低聲道:“去亂葬崗將杜逢春救回,去尋驃騎大將軍,他那里有神醫,或許……他還能救回!” 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