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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的意思,他到底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不知成公子請本官來所為何事?” 成璞聞言輕笑,放下茶杯看他,“聽聞李少卿最近在為銀錢的事煩憂?” “不知成公子哪里來的消息,本官乃大理寺少卿,要說煩憂也該是為案子煩憂才是!”李豫淡淡的道,為自己添了一杯茶。 “看來是沒有了?果然我該跟別人念叨念叨大理寺少卿確實沒有在籌集關于賑災款的事啊!” 成璞挑眉看他,一臉我要四處宣揚的樣子。 李豫皺著眉看他,為成璞添了一杯茶,淡淡道:“不知成公子意欲何為?” “我便明說了,李少卿想做些什么我不管也管不著,但現在唯有我能快速且有能力為少卿提供這筆銀錢,畢竟黃河水是不會等人的!但李少卿需得還我一樣東西!” 成璞說到最后,原本消失的復雜情緒又出現在他眼底。 李豫疑惑道:“我可不記得我欠過成公子什么東西!” “呵!你以后自會知曉!”成璞冷笑道。 “你不說清楚本官也無需多言了!”李豫朝他作揖,作勢要走。 成璞靠著椅背,幽幽開口道:“那就勿怪我將一切都告訴丞相了!” 李豫回頭盯看著他,神色復雜。 “這事你不虧,能幫你報得仇恨,我只是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李豫看著他許久,最終坐回原位,“好!只不過空口無言,我如何信你能拿出那么大一筆銀錢?” 只見成璞一笑,偏頭示意那個站姿筆挺的男子,“蕩青,拿出來!” 不知他從哪里掏出來一個小木盒,擺在李豫面前。 成璞將它打開,“這里是一百張價值一萬兩白銀及十張五千兩黃金的交鈔,可以去任意一個錢莊兌換,想來可以撐過賑災急需用錢的前期階段,后期待國庫的銀錢尋回來了,自然可以再補上!” “我要還你什么?”李豫將交鈔拿出來一張張翻看真假。 成璞沒有言語,只用指甲將自己的手指劃破,滴了數滴血滴進李豫的茶杯,“你只需將這杯茶喝了!” “讓我飲血?”李豫挑眉問道。 “是!” 李豫暗自摩挲著手指,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讓他飲下血便能還他什么東西?他慢慢端起茶杯,不過一個吞吐之間,便下了決定,將混了成璞血液的茶一飲而盡。 “倒是干脆!”成璞起身,攏了攏袖,“那我便離開了,李少卿請自便!” 言罷,他便領著蕩青出了雅間,只剩李豫一人看著那茶杯發(fā)怔。 蕩青一直跟著成璞出了酒樓,到了無人處時實在忍不住問他道:“主人為什么要幫他,您昔日被他害得沒了內丹,又與他大戰(zhàn)不得不投胎成人,現如今他也成了凡人,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啊!” 成璞聞言冷笑道:“我倒是想殺了他,可殺了他之后呢?他回歸原位又去做他的魔君逍遙自在,我上哪去找他?當初我好不容易才將他給逼出來的!現在他一屆凡人,自然是好糊弄的” “要知道,我孟極獸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成璞望著天邊,滿腔的恨意一絲一縷的緊緊纏繞著他的心。 十年前,安南不經意間把他曾經的佩劍蕩青送到了他的手里,之后蕩青一直用靈力試圖喚醒他沉睡的記憶。可他的記憶還沒醒來,倒是喚來了噬魂獸,噬魂獸試圖吞噬他的魂魄讓他的魂魄受到了震蕩而受損,之后他的魂魄又被安南的內丹給調養(yǎng)了一番。如此一來,他投胎成人后一直沉睡的記憶倒是醒了。 之后成璞回想起了一千年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一千年前,那魔君連溪來找他討要他的內丹,還假意惺惺地說什么拿他的千年修為來換。內丹乃妖類之本,況且他身為妖獸孟極,自是覺得萬分羞辱不肯答應。 不成想那連溪淡然一笑,便突然將他擊倒用術法捆住,硬生生挖了他的內丹。 “我連溪雖然不喜殺伐,但到底是一屆魔君,我說要你的內丹,你不答應也得答應,但我之前說了要拿千年修為來換,自然也是不會反悔的!” 那連溪將內丹收好,便給他渡了千年的修為,孟極當時只覺得一股怒火要將他燃盡,想他活了整整三千年,從來沒受過如此羞辱,那時候他便發(fā)誓絕對要弄死這個狂妄自大的魔君。 成璞從回憶中醒來,回身看著酒樓的方向,眼底的恨意再也藏不住了。 “連溪,你如今飲了我孟極獸的血,待我拿回內丹時,便是你的死期了!” *** 李豫提著食盒從酒樓里走出來時,便一直惴惴不安,只覺得那杯摻了血的茶十分不正常,然他實在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對勁,便也只能回府了。 不成想走到半路,又遇見了個讓他十分不愉快的人。 “劉兄!” 劉螽斯搖晃著扇子悠然地走向他,滿臉驚喜。 “真是巧了,本來我是打算回府叫人去給你送一張請?zhí)缃裨诼飞吓鲆娔悖故鞘×诉@般麻煩!” “敢問是有何事?” 劉螽斯沒有回答,只是將他拉到一邊,附到他耳邊正要言語,李豫嫌棄地退了半步,劉螽斯挑眉看他,到底沒說什么,只是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肩。 “那日小女與賢弟你同你的未婚妻發(fā)生爭執(zhí),實在是不懂事,愚兄我呢!便想著與你們二人好好陪個罪!” 李豫不知他在賣什么關子,提穩(wěn)了手上的食盒道:“劉兄嚴重了,那不過是我妻子不懂事,與劉小姐拌了幾句嘴,委實算不上什么賠罪不賠罪的。我家中還有事,便先離開了!”言罷,他便要走。 劉螽斯忙拉住他,“哎~罪是一定要賠的,這最近京城外的頤山楓葉要紅了,便想請賢弟同你的未婚妻兩人一起去賞賞那美景,你不是說你那未婚妻初來京城,想必也能帶她去領略領略京城的風光不是嗎?還望賢弟能給愚兄一個面子!” 李豫本想拒絕,但一想弱柳確實每日待在府里無聊的很,他又忙于公事沒有多少時間陪她,于是便答應下來。 “那便十月初十去,如何?”李豫問道。 劉螽斯一聽只覺得這時間居然還要他來訂,實在不將他放在眼里,但一想到自家那丫頭苦苦哀求了他許久,便也沒了脾氣,應了這個日子。 “那我便告辭了!”李豫向他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只是他不知,在一旁的角落里躲著一個婦人,將他與那劉螽斯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那婦人失魂落魄地走回了一個小院,小院里一個年輕男人正在廚房燒火,聽到動靜走了出來,他一見老婦人連忙迎了上去。 “娘,菜買得如何?咱們需快些準備爹與meimei的祭食!”他說著,見老婦人一副失了魂的樣子,忙問道:“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