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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零七零八的,不過玲瓏已經(jīng)把話給順了出來。 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樣了。 喬玉哲救出了方家的人后,知道扈剛是玲瓏的手下,所以把方家的人托付給了扈剛來照顧。而錦繡一直跟著扈剛,所以自然而然地與方家的人熟悉起來。 若是如此的話,只管帶了錦繡去赴宴就好。到時候有錦繡來和方家的人應(yīng)付著,她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便可以。 玲瓏這個時候忽地就思緒清明起來,拉了錦繡的手說:“這次可得虧了你在。倘若沒有你,我還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雖然玲瓏說得真心實(shí)意,錦繡和冬菱卻都沒有把這話當(dāng)真。 ——誰都知道長樂郡主是個最不懼旁人的性子。就算是和沈皇后她們那些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沒見郡主犯怵過。 如今是與最溫和好相處的方家人見面,郡主怎么可能會緊張? 想來之前那些話,不過是郡主的客套話罷了。 “小姐不用擔(dān)心。”錦繡遂笑著應(yīng)道:“小姐只管吩咐了,婢子到時候一定跟在您的身邊。” 有了穆雲(yún)和錦繡的雙重保證,玲瓏忐忑的心總算是略微放松了點(diǎn)。 · 轉(zhuǎn)眼就到了方家設(shè)宴的那一日。 玲瓏不想太早地過去赴宴,免得引起了方家人太多的關(guān)注。所以起床后,雖然心里很著急地想要過去,動作卻依然慢條斯理,按著性子一點(diǎn)點(diǎn)來。 這次方家設(shè)宴的負(fù)責(zé)之人,是方家的從五少爺,方赫。 方赫來到了京城后,租了一個院子住下。現(xiàn)下他就是在這個院子里來招待賓客,順便答謝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好心人。 這個院子不算太大,只有兩進(jìn)。不過這次前來的方家人統(tǒng)共只有三對夫妻而已,這樣是完全足夠住下的。 方赫是這三個方家男丁里身份最高的,與方博林關(guān)系最近。因此是由他出面來做東。 方赫與方德政是同輩。兩人都是方家旁支的孩子,與嫡系方家關(guān)系不算遠(yuǎn)。倆人都要喊方博林一聲伯父。 方赫身穿白色長衫,頭戴玉冠,儒雅靦腆。不過,看到了較為熟悉的人,倒是打開了話匣子,說得多了一些。 現(xiàn)下他正在大門口聊著的熟悉之人,便是品茗閣的一位先生,叫扈剛的。 方赫給扈剛也下了帖子,所以見到扈剛前來一點(diǎn)都不意外,熱情地上前攀談。 但是旁人瞧見了這一幕,倒是覺得稀奇得很。 扈剛的原飛翎衛(wèi)身份,統(tǒng)共就沒有多少人知道。畢竟飛翎衛(wèi)不是尋常人能夠時常見到的。 再者,扈剛前去江南幫忙的事情,旁人也是無法知曉。故而看到這樣的情形后,大家都紛紛猜測這扈剛怎么就得了方家少爺?shù)牧硌巯嗫础?/br> 畢竟扈剛?cè)羰钦J(rèn)真算的話,不過是個運(yùn)送茶葉的伙計。即便他舉止大方坦蕩,又是個熱情助人的,可是也不至于能夠讓方家少爺這般重視才對。 眾人在方家其他幾位主子的招待下引了進(jìn)屋去。但看扈剛被方赫親自引進(jìn)院子,皆是暗自心驚,忍不住悄聲議論。 方赫卻絲毫都不在意旁人投過來的揣測目光。甚至于眼神示意了自家兩位堂弟,莫要隨意把扈剛的事兒和那些人說。 倘若有人十分明朗地問出來,他可是愿意熱情介紹這位好心人扈先生來給旁人的。可那些人既然不大大方方問他緣由,他自然也懶得和人多說這些。自是讓人請了扈剛?cè)雰?nèi),按照重要客人的禮儀來對待。 ——在方家人的眼里,身份和地位從來不是最重要的。學(xué)識和品行才是最關(guān)鍵。 方赫十分確定扈剛的品行是一等一的好,又對方家?guī)椭级啵识凑罩匾e客來招待。 方家設(shè)宴,邀請的大都是方德政較為熟悉的人家。 可惜的是方德政來京中的時日雖然不算太短,可他素來不太結(jié)交達(dá)官貴人,又不是擅長言辭之人,因此滿朝上下算起來,統(tǒng)共沒有多少人家和他交好。 好在翰林院的同僚們大都是這個脾氣。所以也沒誰覺得他這般的樣子太過突兀。在這般的環(huán)境里,他和大家伙相處的倒是不錯。 但是出乎方家人意料的是,居然還有不少高門之家不請自來。明明沒有下帖子,對方卻主動帶了賀禮前來‘叨擾’。 若這些叨擾的都是尋常人家就罷了,偏還是京中數(shù)得上的達(dá)官貴人。 眾人暗自心驚。 還是前來赴宴的喬玉哲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解開了他們的疑惑。 “這些人不是來探望你們的,”喬玉哲平靜地說,“他們來看的,是方大人家的親眷。” 短短‘方大人’三個字,雖是平靜,卻滿含著無數(shù)的心酸。 原本還疑惑著的眾人,忽地沉默下來,人人的面上都顯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哀痛之色。 “博林他是個好人。”他們說,“很好的人。” 喬玉哲就笑。彎彎的桃花眼望向了旁邊的一株臘梅,也跟著說,“可不是。方大人真不錯。” 都好到了被大皇子盯上,繼而被滅口。這樣能左右得了宋奉慎那個惡徒情緒的人,能差得了么?! 這氣氛突然就沉默著哀傷了起來,讓喬玉哲有些受不住。他轉(zhuǎn)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沉寂的氛圍,走到了旁邊的一處小樹林走,準(zhǔn)備歇歇腳,喘口氣。順帶著平順一下自己剛才已經(jīng)開始亂了的心緒。 哪知道剛剛要邁進(jìn)小樹林的時候,就被不遠(yuǎn)處一個人給叫住了。 “公子請留步。” 那聲音低沉中帶了些爽朗,聽著倒是個好相處的人。喬玉哲聞言收了步子,側(cè)身看過去。 這個地方是較為偏僻的一處。原本客人們就不會到這么荒涼只有樹木的地方來,再者,因著這里伺候的仆從甚少,都忙著去準(zhǔn)備宴席的東西或者是招待賓客了,更不會來這兒。所以一時間,倒是只有喬玉哲和那個五官深邃的男人兩個人遙遙相對了。 喬玉哲并沒有主動過去,而是等著對方走近,方才問道:“你找我有事?” 看著眼前青年那俊朗倜儻的模樣,五官深邃的年輕男人難得地扯了扯唇角,笑了。 久等不到對方的的答話,喬玉哲也沒了耐心。經(jīng)過了剛才的那一番對話,他早已心神不寧。如今面對著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更是沒甚好耐心,便轉(zhuǎn)過身去打算按著自己剛才的想法繼續(xù)前行。 見他要走,那五官深邃之人方才開了口:“倒也沒甚大事。我不過想知道你究竟是誰罷了。” 這話有點(diǎn)意思。雖然看著像是想要結(jié)識一番,偏偏那語氣里透著古怪。 喬玉哲聞言,轉(zhuǎn)眸看過來,桃花眼半瞇,眉梢挑起,“哦?這位公子何出此言?” “你可知我是誰?”對方拱了拱手,“旁人都叫我一聲‘凌玉’。也不知道公子聽說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