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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有甚事情發(fā)生他也能夠很快處理。故而郜世修讓人送了消息給喬玉哲,讓他過來一趟。 看到喬玉哲的時候,郜世修著實暗暗驚了一下。只因喬玉哲如今頭發(fā)雖然束了玉冠,卻非以前那一絲不茍的模樣,而且有幾縷碎發(fā)散在鬢邊。又衣衫未曾好好穿整齊,有些凌亂地掛在身上。 這般頹廢過后衣衫不整的外形,哪還有半點的風流倜儻狀元郎的模樣? 郜世修有些不喜地蹙了蹙眉,“你就這樣去見她?” 雖然喬玉哲現(xiàn)下外觀不甚妥當,但是心里高興得很。之前見玲瓏身子不好了,他沒了生的欲望。幸好太子讓人拿了最好的傷藥給他,他身邊的小廝日日給他敷藥,才不至于傷勢惡化下去。不然的話,以他當時頹廢的狀態(tài),現(xiàn)下可能人都沒了。 而后聽聞玲瓏好了,他急切地想要見一見。無奈時機不到,他見不得。只能日日挨著,焦灼等待。這個時候自然也沒心情收拾自己。 至于現(xiàn)在…… 聽聞能夠見到她,他高興至極,哪還有閑心去收拾自己?當時是個什么樣子,也就直接來了。因此,郜七爺見到的他,便是那般的情形。 聽到郜世修懷疑的問話,喬玉哲哈哈大笑,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 “我就這樣去見她又如何?”喬狀元挽著衣袖,做出了要狂奔而行的架勢,“她看到我,只會更歡喜。斷然不會計較我是個什么樣子。” 說罷,他斜著眼睛睨了郜世修一眼,“莫怪我沒提醒你。你可少挑我的刺兒,不然她定會與你生氣。” 這般的說法倒是新奇。 喬玉哲幾句完了,再沒閑工夫耗在郜世修身上,當即大跨著步子往里姓。 好在他雖急得什么都忘了,郜世修還想著。 郜世修忙喚了幾名飛翎衛(wèi)過來,好生攙扶了喬玉哲,護送著這人到玲瓏那邊去。 看著喬玉哲的背影,細想剛才喬玉哲那番話,郜世修忍俊不禁,微微笑了。 他特意回想,倒也不是要和喬玉哲計較那幾句。只不過他覺得,喬玉哲那般說,好似是認定了他是妹夫一樣,根本不見外。 認真想來,這兄妹倆的脾氣有一點很相像。但凡認定了一個人,就會自然而然地很親近。 思及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郜世修的眉心不由得漸漸擰緊。 他們兩個都在刻意避開身份的事情。是因為他倆都清楚身份的表明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可他們?nèi)缃穸际撬挠H人了,他們不能做到的、不好做到的,就該由他來想,由他來安排。 總不好讓方博林那一脈就此絕了。 他還想著在族譜上,方博林的后面,工工整整地寫上方家兩個孩子的名字。 只不過這事兒急不得,需得好好看準了時機。他不喜歡沖動行事,總得安排好了一切方才妥當。 譬如他之前和太子說過的。 如果必須要拖的話,他也可以靜候太子登基之后再說。畢竟對于皇上來說,喬玉哲不過是個很得用的大臣,而對于太子來說,喬玉哲則是救命恩人。 相比較而言,讓太子為方明暉正名更為可靠。 但,真要拖到那個時候,也得有個前提——這期間沒有任何的意外發(fā)生。 郜世修一路行著,一路想著。 沒曾想還未走到菖蒲苑,就見到有個年邁卻依然高大的身影往這邊行來。 赫然就是自家老爹,定國公,郜老太爺。 郜老太爺腳步匆匆地往前走著,時不時地往身側(cè)催促道;“快些,快些。不是喬家小子來了嗎?趕緊去瞅瞅。”嫌棄完小廝還不如自己走得快,老爺子又輕聲嘟囔,“老七也真是的。沒事兒讓那姓喬的來干嘛?當我們國公府是行善之處還是怎么的!” 不怪老爺子不喜歡喬玉哲。 他可是耿耿于懷地記著,當初那姓喬的沒安好心,想要求娶他小兒媳婦的事兒! 玲瓏拿丫頭可是他們郜家的人!姓喬的憑什么想著她? 如今倒好。 他心心念念地提防著,他家小兒子卻把那不懷好意的狼給放進了自己的府里! 這都什么事兒啊。 郜老太爺愁眉苦臉地唉聲嘆氣。 所以說,不怪他總是往這邊探頭探腦地盯著。不盯著能行?!看看現(xiàn)在的狀況! 郜老太爺苦著臉往菖蒲苑走。還沒走到,身邊的小廝悄聲和他嘀咕,“老太爺,七爺就在前頭呢。” “在前頭就在前頭!”郜老太爺也火了,“就憑他那點兒本事,攔人都攔不住。所以說啊,大笑事兒都還得靠我!” 小廝嚇了一跳。心說居然有人開始嫌棄起七爺辦事不利了?!之前陛下都還稱贊七爺厲害呢。 腹誹歸腹誹。他可不敢跟老太爺頂嘴,只能低眉順目地加快了腳步跟上去。 父子倆誰都沒把對方的前來當一回事,都只顧著繼續(xù)往院子里走。好巧不巧的,在院門口碰了個正著。 郜世修朝郜老太爺略一頷首,“您先請。” 郜老太爺“哼”了聲一揚下巴,趾高氣昂地就往里行。 郜世修不知自己又哪里惹到了這位越老越活寶的爹,輕嘆著搖了搖頭,吩咐飛翎衛(wèi)去備茶,而后跟在后頭往里行。 郜老太爺也是記掛著玲瓏。一聽說人來了就往這邊趕。人還沒到,就聽說喬家小子來了,于是乎過來的目的瞬間一變,改成了要防著那個居心不良的小賊。 往里走了沒多久,老爺子抬頭搭眼一瞧,便見到了在屋門口說話的兩個人。 女孩兒身量嬌小,明媚俏麗,甚是漂亮。 男人高瘦英挺五官俊逸,瀟灑倜儻。 怎么看怎么養(yǎng)眼。 郜老太爺心里不舒坦了,扭過頭就想要和自家小兒子抱怨幾句。張望了兩下,回頭沒瞧見人,喚過旁邊一個掛著灰翎的人,問:“老七呢?” 長河正要給小姐打洗臉水呢,聽聞后腳步一頓,朝著遠處一指,“七爺正準備去廚里看看,瞧一瞧今兒中午吃什么,打算讓廚房多加幾個菜。”頓了頓,又解釋,“喬狀元來了。” 聽了這話,郜老太爺心里頭那個火啊,大步子一邁,沖到了郜世修的跟前,指了屋子門口那邊問:“你看看,你看看。” “嗯?”郜世修頭也不回地隨口應了一句,喚了人來呈上菜單,垂眸細看,“你先說說有什么,我再去瞧。” 郜老太爺四顧瞅了瞅。 喲呵,周圍都是飛翎衛(wèi)。如果真說起了那喬玉哲的小心思來,豈不是會落了自家的顏面。 但是不說吧,話憋在心里著實難受,于是他道:“有人心懷不軌地來了菖蒲苑。” “我知道。”郜世修說,“不就是你么。” “你個混小子!”老太爺想揍人。 郜世修輕輕一閃,沒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