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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穆家的孩子,穆霖想到往后將要和郜七爺成為一家人,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看看七爺?shù)囊馑荚僬f。反正玲瓏剛剛及笄,年紀不算大。他想讓人早點過門,就把議程加快。他想讓玲瓏在家多待幾年,就把議程暫緩。都成。” 之前因為穆少媛的事情,穆霖很是抬不起頭來。甚至于都不好意思再去國公府和國公爺閑聊了。要知道,往常的時候他時常陪著這位長輩聊天。 雖然郜世良做的不對。可是穆少媛那樣堂而皇之地跑到國公府去,當眾落了國公府的臉面,做法實在過火。更何況穆少媛和沈五少爺?shù)氖聝涸趪卸疾凰闶裁疵芈劻恕_@樣的晚輩送到國公府做妾室,他實在是顏面無光。 可如今不同了。 郜七爺是什么身份?他都主動來求娶玲瓏了,這份臉面,可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穆霖心情舒暢,抿了口茶后,恨不得哼幾聲小曲兒。 現(xiàn)下有了安慧師太教習(xí)孩子們,又有長樂郡主將要嫁給郜七爺。穆家的孩子們總算不至于口碑太差了。 穆雲(yún)看出穆霖現(xiàn)在的心情不錯,就放緩了聲音問他:“你可知玲瓏的父母親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個不太清楚。少寧說玲瓏爹娘慘死在她面前,讓我們不要多問。我就沒跟她提過。” “少寧?” “嗯。”穆霖捏著茶盞,再抿了口茶,不甚在意地說:“當初少寧跟著七爺出門,順道救了那孩子。他知道的比較清楚。你如果想知道什么,問他去。不過他不一定說就是了。” 穆雲(yún)笑道:“我就是隨口說說。不過,我和那孩子合眼緣。他既然知道點那孩子的事情,我若是得空了,就和他說幾句。” · 其實,當外頭的人都躡手躡腳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大聲走路的時候,玲瓏躺在床上,并沒有睡著。 屋里很靜。院子外頭也沒有聲響。她的心安靜了下來,甚至能感受到身體沉寂下來的那種疲憊,還有睡眠不足造成的太陽xue位置突突跳動而引起的那種難受。 她知道自己這樣下去不行。 可是一閉上眼,當年的血腥情形,七叔叔決然的背影,那長劍咣當落地的聲音,還有那天晚上靜寂的冷風(fēng)……一幕幕的場景在腦海中輪番而過,交織在一起,攪得她思緒紛亂,無法成眠。 姑母知道她睡得不好,剛才特意過來陪她。她沒辦法,只能裝睡。可是裝的畢竟是裝的。再怎么努力去做,一睜開眼,就能發(fā)現(xiàn)依然醒著。 這幾日她沒有去族學(xué),甚至于沒有離開晩香院半步。 外頭的熱鬧,她是知道的。她甚至于能夠想象,和七叔叔定親會引起怎樣大的轟動。但,每每想到自己前幾天做下的那些事情,她就不知該怎么面對這樁親事了。 她終究是對不住他。 玲瓏慢慢起身,坐在床邊。想了很久。 已經(jīng)倦怠了好幾日,雖然沒有睡夠,但是頹廢得也夠久了。她終究是要做點什么的。即便不能彌補自己的過錯,最起碼也要主動來緩和下這僵硬的氣氛。 玲瓏暗忖許久,拿了些繩線過來,悄悄地慢慢地打起了絡(luò)子。 這絡(luò)子,她有了空就編織一些。等到第二天上午用過早膳后,終于是完成了。 玲瓏一改前幾日的靜默,把東西收好后,笑著與傅氏道:“今兒我要出門去品茗閣看看。姑母中午的時候不用準備我的午膳了。” 傅氏正拿著賬冊要看,聽到她的聲音后不由一愣,繼而歡喜地眼角溢出了淚。 悄悄側(cè)身用帕子把淚拭去,傅氏說道:“你若是想去,就快些去吧。”想到這孩子在家里悶了好些天,連院子都沒出去,就說:“在外頭多玩會兒。若是想去找心蘭她們,盡管去。讓人和我說聲就行。” 看著傅氏這顯而易見的歡喜,玲瓏深深自責(zé)。自己前些天的狀況實在不好,害得姑母擔(dān)心了。 她伏在傅氏的膝上,輕聲說:“姑母,我會好好的。一定不讓您再cao心。” “說什么傻話呢?”傅氏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笑道:“我知道。你快些去吧。” 玲瓏拜別了姑母,乘車出了侯府,一路往品茗閣去。 今日程九和魏風(fēng)都在。玲瓏說有事兒和程九商量,把魏風(fēng)丟在了前頭幫忙看著鋪子和伙計,單獨把程九叫到后院內(nèi)室。 魏風(fēng)哀怨地看著滿屋賓客,回頭朝著程九怒瞪一眼,與玲瓏笑著說:“小姐您只管忙。有我呢。” 屋門關(guān)閉后,程九靜等玲瓏開口。 誰知她頭先一句卻是:“前些日子,大皇子來侯府提親,你可知道?” 程九被這話打了個措手不及。再怎么說,他都沒料到小姐開口就是大皇子。不是侯府,不是七爺,也不是茶鋪的生意。 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讓他瞬間更加重視起來。 程九挺直了原本倚靠在墻邊的身體,雙手抱胸,認真問道:“于是你打算怎么辦?” 玲瓏知道自己現(xiàn)下的狀況不太好,所以撿了緊要的話快速道:“此人打我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曾有人提醒過我,”想到大皇子妃汪氏,玲瓏忍不住嘆息了聲,繼續(xù)道:“現(xiàn)下明知喬家向我提親,他卻還明目張膽來尋我,恐怕往后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我不如提早做防范。” 程九贊同地嗯了一聲。 玲瓏覺得自己思維因為缺乏睡眠而有些停頓,卻奇異地還是不想睡,繼續(xù)快速思索著,“此人心思陰沉,做下許多錯事,卻都能想辦法給自己留了后路。又因有皇后在旁邊幫忙遮掩,故而他做事再怎么荒唐,還能總是能夠躲過皇上的斥責(zé)。” “小姐的意思是——” “壞事做遍了,總會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跡來。”玲瓏道:“我一來想要找出他做錯過的事。二來,我想看看他大皇子府有沒有可以突破的地方。宋奉慎此人極其謹慎,身有金絲甲,平日從不脫下。” 金絲甲是護身奇物。平常的武器極少有能夠穿透它的。 玲瓏點到為止。程九跑江湖的人,自然明白了“突破大皇子府”的含義所在。 既然旁人“攻”不進去,那就從里頭找找有沒有可以突破的點。把在里頭的人給拉攏過來,可以事半功倍。 程九嘿嘿笑著摸了摸下巴。 這事兒容易。 他在行啊! 玲瓏見他動了心思,放心了不少,“飛翎衛(wèi)因著顧及皇上而不敢徹查宋奉慎。我卻有許多的時間來做這個。只不過我人在內(nèi)宅,許多事情不方便出面。需得麻煩程掌柜的來幫忙了。” “幫忙二字萬不敢當。”程九連連擺手,繼而面露疑惑,躊躇著說:“我可不可以問小姐一句。為什么要針對他?” 玲瓏抿了抿唇,低聲說道:“我爹娘的死與大皇子和沈家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