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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了。 更何況沈家五少爺進(jìn)宮的時候時常會調(diào)戲?qū)m女,宮女們雖然因為沈皇后而敢怒不敢言,卻是私底下會說起這些事兒來。 即便宮人們在這深宮之中沒什么發(fā)言的力度,不過,他們總能決定自己要不要盡心盡力地去伺候一個主子。 因此,對著長樂郡主,公公們和宮女們都愈發(fā)盡心起來。 至于沈靜玉、沈芝雪加上沈年康那邊,大家交換個眼神,能怎么湊合就怎么湊合。左右不讓人揪出錯處來就成。 沈靜玉落座后,抿了口茶。 茶是好茶,可惜泡的不好,火候過了些,又太濃。入口之后苦不堪言。 她煩躁地把茶丟到一旁,嗓子發(fā)干,正要發(fā)火,卻見不遠(yuǎn)處有人正朝這邊行來。身姿挺拔,氣度矜貴。赫然正是郜七爺。 沈靜玉有心想要證明自己沒錯,也想要給旁人見識一下郜七爺當(dāng)真是肯搭理她的,于是起身快步上前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快步跟著,湊著說道:“郜七爺是來參宴的?不知你現(xiàn)下餓不餓?我讓人給你拿點(diǎn)果子來。” 其實(shí),她也不指望他能答她。 只要他給一個眼神,或者一兩個字句,就足以讓旁人覺得她心血沒有白費(fèi)了。 哪知道高大男人就這么從她旁邊越過她走了過去,根本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 雖然皇上、皇后和太后都沒來。可是這兒已經(jīng)來了幾位大人,正在旁邊梅林邊低聲談?wù)摗?/br> 另還有許多宮中有頭有臉的嬤嬤和公公在。 沈靜玉臉色頓時又青又紅,甚是好看。 沈年康恰好經(jīng)過,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忍不住哧哧地笑,“哎呀我說六姑啊,你就別上趕著找不自在了。郜七爺什么脾氣你不知道?十幾年了你都沒啃下來的硬骨頭,還指望老樹開花一把給吸引過來?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模樣。別了。要我說啊,有長樂郡主這么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在,郜七爺哪里還需要看別人。” 他葷素不忌地一通渾說,直接把沈靜玉氣得渾身發(fā)顫。 “你先管好你自己。”沈靜玉冷冷地說:“如果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把你做的那些丑事抖出來!” 沈年康的丫鬟懷孕一事還未對外聲張。 因為沈老太太想看看是不是個男孩。倘若是的話,就留下來。倘若不是,再處置掉。 在這之前,還打算瞞著這丑事,先給沈年康尋個媳婦兒回來。有了正妻后,長子再出生就沒了什么大礙。 沈年康搓著手嘿嘿地笑,眼睛四處亂飄。 沈靜玉眼神涼涼地看著他,“我勸你還是別想長樂郡主了。” “為什么!”沈年康不服氣。 沈靜玉嗤了一聲,“郜七爺連我都看不上。你指望他能看上你、把侄女兒嫁給你?” 沈年康被她噎了個半死,梗了好半天沒緩過勁兒來。轉(zhuǎn)而一想,那長樂郡主他肖想不得,不如就湊近打打主意,考慮下長樂郡主那個好友? 雖然那女孩兒小時候結(jié)巴,這幾年已經(jīng)好些了,長得還不錯。再說了,她爹是大將軍,也算是配得上他。而且郜大將軍好些年沒回來了,她在定國公府沒甚存在感,也沒有太多人護(hù)著。說不得這親事就能成。 若是親事能成,往后他也就能多見那長樂郡主幾回了…… 沈年康暗自思量著,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恨不得立刻回家去,和祖母好好商量對策。 · 郜世修目不斜視地從沈靜玉身邊經(jīng)過。此刻的他,全部心思都在臘梅樹林的另一邊,那嬌俏少女的身上。 剛進(jìn)院子,他就看到小丫頭不知怎么地停住步子整理衣衫。正擔(dān)憂著想要過去,便見那些新晉進(jìn)士中,恰好有兩人一前一后地往那小丫頭身邊走去。 正是今年貴女們最關(guān)注的倜儻狀元郎和儒雅探花郎。 郜世修不由地加快腳步往那邊趕。 眼看著他就要走到梅林近處,再轉(zhuǎn)過彎就就能到了小丫頭身邊。卻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后喚住。 “七爺請留步!七爺請留步!”追趕過來的公公氣喘吁吁,抱著拂塵上氣不接下氣,“皇上正到處找您呢。您趕快去吧。” 郜世修腳步微頓慢慢停了下來。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眉目俊美倜儻風(fēng)流的狀元郎已經(jīng)走到了小丫頭的身邊,躬身和她低聲細(xì)語。 郜七爺鳳眸微瞇。 無奈皇上派來的公公催得急。他也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快步往皇上那邊行去。 · 玲瓏也不知道自己的裙擺什么時候沾了那么多的泥土。走到梅林邊上她才發(fā)現(xiàn),忙彎身去看。 仔細(xì)想想,可能剛才與七叔叔道別后跑得太快,一時間沒有注意所以導(dǎo)致。 旁邊冬菱拿了帕子給她細(xì)擦,無奈那些泥還是濕軟的,用帕子擦起來倒是蹭得更大了些,顯得也更臟。 “婢子去弄些水來。”冬菱說著,起身喚了個小宮女過來。 玲瓏?yán)^續(xù)低頭打理自己的衣衫下擺。 不多時,她聽到旁邊有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而來,又停在了她的身邊。 因為專注于那些泥土痕跡,她頭也沒抬,直接說道:“拿來水了嗎?” 本等著冬菱的回答,誰知冬菱的聲音沒有響起,反而傳來了個帶笑的清朗男聲。 “水我沒有。不過我有帕子,你用不用?” 這自帶三分笑意的聲音讓玲瓏愣了下,驀地抬頭,望向身邊的男人。下一瞬,便直直地對上了那含笑桃花眼。 玲瓏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婉拒道:“不用了。多謝喬公子。” “不用?” 喬玉哲探身向前,又毫不顧忌地俯身下去,仔細(xì)盯著裙擺和泥點(diǎn),發(fā)現(xiàn)裙子布料的縫隙中亦是有泥。 他道:“你這些泥好像黏進(jìn)去了。要不要洗一洗?不然的話,恐怕沒法弄干凈。”說著就挽了衣袖,作勢要幫忙。 玲瓏連連后退,直到靠在了身后遠(yuǎn)處的一棵臘梅樹上才停下。 喬玉哲直起身來靜靜地看著她。眉眼帶笑,唇角微彎。 玲瓏沒理他,反而朝向另一個方向福了福身,“見過方公子。” 一名身穿月白色團(tuán)花纻絲直裰的男子繞過跟前的喬玉哲,走上前來。 行至玲瓏跟前,方德政回禮道:“見過長樂郡主。”而后道:“清淵兄也在?” 喬玉哲正抬手去夠梅枝,聽了這話后似是才發(fā)現(xiàn)了對方一般,側(cè)頭稍一挑眉,“喲,你也來了。可是真巧。” 方德政朝他拱了拱手。 玲瓏趁著他們說話的這一小會兒功夫,直接貼著梅林的邊,快步離開了。 喬玉哲捏著剛折下的梅枝,輕笑,“晚了一步。”看旁邊有名少女經(jīng)過,他隨口一喚,把梅枝丟到了對方懷里,“送你吧。” 沈芝雪沒料到居然平白從空中掉下來一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