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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卻只和旁邊的張mama講話,根本不搭理她。 心梅氣得咬著嘴唇,把唇邊都咬得泛了白。 玲瓏順著之前的爭吵聲往前行時,恰好就看到了不遠處而來的黃氏。 黃氏原本神色不佳,看到玲瓏后卻是瞬間面露笑意,快速上前來問道:“小東家怎的在這兒?” 她倒是沒有太意外見到玲瓏。 京城里權(quán)貴甚多,初次見到玲瓏,她便覺得這位小東家無論品貌還是行事,都一定出自高門。只是她一向不去多問旁人私事,因此沒有多說什么。 現(xiàn)下在宮里看到玲瓏,黃氏便思量著這是哪一家的小姐。 玲瓏笑道:“我來找表祖母。” 太子她要喊一聲表兄。郜太后她一般都喚作表祖母。 黃氏聽了這話,卻在思量,這小姐怕是跟了自家表祖母同來參宴的。 想到張mama總說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再想到在宮里都能遇到也算是緣分,黃氏難得地想要主動開口詢問這位小東家是哪一家的小姐。 結(jié)果不等她開口,旁邊有個小太監(jiān)腳步匆匆而來,看到玲瓏就面露欣喜,急急地開了口。 “哎喲小姐,您可是到了。小的們尋了您半晌了都沒找到人,還怕您走岔了呢。” 這小太監(jiān)是太后的靜安宮里伺候的。玲瓏時常在靜安宮小住,和宮人們十分熟悉。 剛才莊嬤嬤和顧mama往旁邊去的時候,順便叫了人去太后跟前回話,說長樂郡主到了。 郜太后欣喜非常,左等右等不見人影,忙讓人來尋玲瓏。 小太監(jiān)急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找到了人,趕緊催促玲瓏去見太后。 玲瓏只能和黃氏道別而去。 這里偏僻,平時甚少有宮人前來。剛才也沒有宮人經(jīng)過,黃氏想要喊了人問問剛才小姐是哪一家的都不成。 她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 張mama瞧出了黃氏主動結(jié)交的意思,笑道:“等會兒宴席上可不就見到了。” 黃氏神色轉(zhuǎn)為欣喜,頷首道:“是這個理兒。” 許是覺得今日的宴席有了期盼的關(guān)系,黃氏也不再擇小路而走了,又見了個人宮人的時候,便專程喊了過來問清路怎么走。再往設(shè)宴處而行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玲瓏和黃氏道別往靜安宮去的時候,冬菱跟在她身后笑道:“原來是那位太太。可是不知是哪一家的。”又有些疑惑,“婢子總覺得她在哪兒見過似的。就是想不起來。” 冬菱喚了前頭帶路的小太監(jiān),“剛才那位太太是哪一家的?” 之前去往徐家送茶的是錦繡。見到了丫鬟心梅的也是錦繡。偏偏今日錦繡沒來。 冬菱只在黃氏初次去品茗閣那天見過一回。 這小太監(jiān)不過是個負責(zé)花草的,之前黃氏去見郜太后的時候,這小太監(jiān)正在花房里除草,哪里曉得?他后來從花房出來,剛好遇到太后讓人尋郡主,這才跑過來尋覓。 小太監(jiān)抓抓頭,苦著臉,“冬菱姑姑,您可別為難小的了。” 冬菱原本在東宮伺候,資歷深,年歲小的這些無不恭敬喚她一聲姑姑。 瞧著小太監(jiān)苦哈哈的樣子,冬菱笑道:“看你那傻樣兒。好了不為難你了。一會兒見到就也知道了。” 原先郜太后那邊倒是也沒甚大事。就是幾年前放到庫里的三套茶具不知怎的尋不見了,偏偏還是郜太后很喜歡的。莊嬤嬤特意尋顧mama幫忙想想,幫忙找找。 好在東西終究尋到了,莊嬤嬤才放心下來。 顧mama就回到了玲瓏身邊伺候著。 黃氏初次到設(shè)宴處的時候,離開宴還很久。她知道位置都是固定下來的,提前去到場中也沒甚用處。再看看已經(jīng)到了的人里沒有那個小東家,索性腳步一轉(zhuǎn)去了旁處散步。 因為她多年不在京中,識得她的人很少,一路過去沒甚人搭理,倒是樂得個輕松自在。 等她轉(zhuǎn)一圈回來,宴席將要開始。 黃氏自報家門,宮人們引領(lǐng)她前去,還恭敬地和她解釋。 “太太的位置是太后娘娘特意叮囑過的。因您和馬老夫人相熟,所以設(shè)在了馬老夫人與長樂郡主之間。”說到這兒,引路的小宮女不由得露出微笑,“長樂郡主脾氣很好的,人很和善。您和她多處處就知道了。” 旁邊那位年長的公公笑著附和。 雖然宮女這樣說,黃氏卻并不完全相信。 那位郡主她不知道,郜七爺她卻是見過。 指揮使大人行事果決狠辣,在福建辦案,雷厲風(fēng)行接連捉拿十余官員。使得官員們聽聞他的名號后無不色變。 不過百姓們倒是很喜歡那個冷面煞神。貪官污吏迫害百姓已久,指揮使大人此舉深得人心。 老爺曾經(jīng)稱贊郜七爺有乃父之風(fēng)。當(dāng)年定國公征戰(zhàn)沙場,敵人聞風(fēng)喪膽,甚是英武。 黃氏聽說,老爺被提任九門提督還是郜七爺在皇上跟前提議的。 只不過這些事兒,老爺不甚確定,她也不敢輕信。 想到聽聞郜七爺十分疼愛那位異姓侄女,黃氏就有些不太確定。也不知那個手段狠厲的男人能把小姑娘嬌成什么樣子。 緩緩前行,黃氏當(dāng)先看到了前面的馬老夫人。 她朝馬老夫人頷首示意,落座后,這才側(cè)首望向旁邊的少女。先是看到了她的衣裳,有些眼熟。再往上細瞧…… “小東家!”黃氏愕然說道。 玲瓏亦是震驚,“您就是徐太太?” 馬老夫人年歲大了,看到素來冷靜的兩個晚輩這樣一驚一乍的樣子,慈愛地笑著,讓人過來斟茶,“來來,喝口水。都歇歇。有話好好說。” 玲瓏和黃氏相視而笑,拿著茶盞以茶代酒,互敬一杯。 沈靜玉和沈芝雪遠遠地看到了那一幕。 沈芝雪不由冷哼,“原來是傅家打秋風(fēng)的親戚。怪道那么寒酸。” 旁邊梁太太離得不遠,聽到這話后,笑道:“我可是沒看到什么傅家親戚。只瞧見了徐太太和長樂郡主關(guān)系甚好。” 自打幾年前那次沈芝雪和玲瓏的茶道比試后,梁太太就厭惡了沈芝雪的那副做派,欣賞長樂郡主的為人。后來兩人茶鋪交接,她更覺長樂郡主坦蕩真誠。相較之下,沈家姑侄那副做派就更沒法看了。 因此聽見沈芝雪在那邊說玲瓏的不好,梁太太主動開口相助。 聽聞那個“打秋風(fēng)”的竟然就是九門提督之妻后,沈芝雪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沈靜玉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冷冷地瞪了沈芝雪一眼。 “這是怪我了?”沈芝雪氣道:“之前不是六姑先開口讓她讓路的?我才幫的六姑。如果六姑不先說叫她讓路,我或許還會主動把路讓出來。” 沈靜玉抿了口茶,道:“我沒讓你把人惹怒。再說了,”她側(cè)頭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