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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子醉今迷 文案 玲瓏幼時得救,被呵護著長大 年少開始揚名天下 求娶者幾乎踏破門檻,而且各個不好惹 這可愁壞了家中長輩們 商議過后做下決定,從求娶者里,挑出最位高權重也最疼玲瓏的那一個 可等結果出來后,大家卻又驚又怕傻了眼 ……怎么這位也來了?! 【1v1,he,架空】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種田文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玲瓏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秋末之際,雨季還未完全過去。蜀地空氣濕潤,即便是隔三岔五來上一場小小澆灌,也足以讓路面保持住惱人的泥濘。 這樣的天,趕路是不行了。只能挨著一日算過一日,趁著路況好的時候再走,不然車子陷住動彈不得,更麻煩。 幸好今日無雨。這才有了半天的行進。 停下馬車,王成找了一塊稍干的地,跺跺腳,甩去鞋上掛著的泥,輕聲抱怨:“天氣這樣差,耽擱了不少時候。天氣冷下來了,再往西走的話,也不知道小姐受不受得住。” 此處是蜀中的一個小鎮。 出了這里再往西去,地勢越來越高。往上走的話,很多成年人都受不住。何況是個八歲多的孩子。 劉桂拿了布巾給他擦臉,“不能走也得走。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尋過來。過了川西也就安全了。”又怕當家的聲音太大吵到了車內的小姑娘,她壓低聲音道:“剛睡下沒多久。你輕點兒聲。” 王成手頓了頓,把布巾攥在掌心,抬手掀開一點點車簾。 車內,穿著布衣的小姑娘已然闔目酣眠。 她小臉上蹭了好些臟兮兮的泥土,灰撲撲看不清本色。即便在睡夢中,眉心依然緊擰。長長的睫上掛著水珠,顯然之前剛剛哭過。不過眼睛周圍的泥色遮掩還在,雖顏色淡了點,卻沒被淚水沖去多少,可見她即便是哭,也十分的小心謹慎。 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再看那花布衣,王成心里一陣揪痛,低罵了句:“那些殺千刀的!”狠狠地把布巾摔到地上。 布巾落地便臟。劉桂沒有如往常那樣嘮叨他,而是默默地把它拾了起來,放到馬車邊角處。又扭過身子,低頭不住地擦眼睛。 王成拍了拍她的肩,嘆口氣,繼續趕著馬車前行。劉桂沒有進車廂,和他并排坐在了前面。 車子駛動以后,睡著的女孩兒慢慢地睜開了眼。一雙眸子仿若被連日的細雨潤濕,水汪汪的透亮清澈。 行了沒多久,馬車忽地停下。她挪到前面掀開簾子,輕聲問:“到了么?”聲音糯糯的很是嬌軟。 王成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臉,回頭笑答:“玲瓏醒了啊。還沒到,你且等等。” 玲瓏輕輕點頭,縮回車子里,抱住膝蓋,縮成一團坐好。 她現在的名字是玲瓏。 可她本不叫玲瓏。 成叔桂嬸為了救她,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府里頂了她。玲瓏留下了,她跟著成叔桂嬸一路往西南而來。 也不知那個和她一般大的女孩兒、還有爹爹娘親哥哥他們,究竟怎么樣了。 玲瓏眼睛里起了霧氣,拼命眨眼把霧氣壓下,一聲不吭地看著馬車里鋪著的舊棉被。 到了街角,車子突然停住。沒有了車輪的吱嘎聲,不遠處馬蹄踏地的聲音變得明顯清晰起來。 王成做了個“噓”的噤聲手勢,獨自下車,躡手躡腳地轉過彎去,探頭望著鎮中唯一一間酒樓。 一行人次第進入其中。 殿后的是名少年。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相貌清秀身材瘦削。行至酒樓門口時,他腳步停下,眸光銳利地打量四周,片刻后方才邁步而入。 剛才搭眼瞧見他后王成就心中一緊,在他看過來之前急忙縮回身子,堪堪躲過了對方的視線。 倚靠在墻邊,粗粗喘氣,不一會兒平息了些,王成折轉回來。臉色蒼白,手指尖都在發抖。 “飛翎衛。”王成聲音在顫,“他們怎么會在這兒。” 劉桂聞言神色驟變,稍微定了下心神,“在就在,怕甚?府里的事情不見得和他們有關系。當家的,要不拼一把,直接過去,就當沒事兒人似的,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離開。” 臨近黃昏,天色已經開始發暗。得快些找到落腳的地方才行。不然這么冷的天,在車里過夜,玲瓏會被凍壞的。 王成緩緩搖頭。“不行。”繼而很堅定地再次說,“不行。” 剛才他看到的那個少年,若是沒有認錯的話,是北鎮撫使身邊的親信總旗。王成懼怕的不是少年總旗,而是那鎮撫使。 飛翎衛是皇帝親設衛隊,直接受皇帝差遣,地位特殊。 鎮撫使雖是從四品,在飛翎衛中并非官職最高者。可此人年紀甚輕文武全才,前途不可限量。今年初剛奪得武舉第一便直接被欽封統領北鎮撫司,專理詔獄。明年春闈,少不得還能考中個功名。想當初,他可是案首、解元、會元一路過來的。更何況身為太后嫡親侄兒,身份至為尊貴。 整個飛翎衛中,此人最讓人膽寒。明明瞧著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行事卻極其狠辣。 若非王成做著茶生意,走南闖北去過京城好幾趟,看到過那少年總旗,怕是也不能即刻認出他。 如果是別人來,王成或許還敢試一試在老虎眼皮子底下尋個生路。倘若是北鎮撫使到了這兒,便不能這樣僥幸行事了。那位非虎非豹,簡直是奪命的閻王。 “鎮子上怕是不能再待。”王成說著,喊了劉桂上馬車,驅車往郊外去,“在外頭暫且歇息吧。” “可是一會兒玲瓏怎么辦。”劉桂擔憂地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她們夫妻倆就罷了,風餐露宿都能成。可小姐呢?凍病的話,她怎么對得起老爺和夫人! 王成半晌沒說話。車子行了有小半個時辰,他才對著不遠處揚了揚下巴。 “去那里找個地方借住一宿吧。”他說。 目光所及處有四五個支起的結實帳篷,足夠抵擋風雨和嚴寒。 劉桂見后不但高興不起來,相反的,語氣十分猶豫,“恐怕有些難。” 那些帳篷周圍還有放牧的牲畜,一看就是運茶的藏幫所有。 運茶路上,藏民自成一派,他們把茶帶回藏區,用馬匹之類的東西來抵換就可以。 藏漢之間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靠著誰。因著語言不甚相通,生活習慣和行事方式又相差甚遠,除了做些茶生意外,其他時候甚少有接觸。 “就那里了。”王成很小聲地說:“官爺一般不會去查他們那里。而且,他們運茶的時候都帶著家伙什,尋常流寇也不敢去招惹他們。” 這便是運茶時藏幫與漢人之間的不同了。前者準備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