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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笑道, “哈更斯先生,好久不見。” 吉恩看著面前這個臉上明晃晃寫著來者不善的人,開口替溫知秋岔開話題, “你好,我是吉恩。” 哈更斯明顯對吉恩這個無名小卒沒有什么意思,只是冷笑著看著溫知秋道, “我們上一次在華國的切磋至今還讓我懷念,如果你愿意再和我交流交流,我將欣喜不盡。” 溫知秋不置可否,只是但笑不語。 哈更斯卻將這個當成了同意,面上得意一閃而過,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比他矮了一截兒的跛腳黃皮猴子, “溫先生,明天下午,酒店小花園,我在那里等你。” 然后驕傲的轉身大步離去。 等哈更斯的身影一消失不見,吉恩就急沖沖的問道, “溫,你和這個家伙有過節么?” 溫知秋想了想,道, “也不算過節,之前華國也舉行了一次作家交流會,哈更斯先生曾來到華國和我們切磋。 吉恩立即反應了過來,歡喜道, “我猜他一定是輸了!而且還是輸給了你,對不對?” 溫知秋點頭。 吉恩激動的一拍巴掌,道, “溫,你可真厲害,我雖然是第一次見哈更斯,可是也聽說過他的成名作,水平在大不列顛也能算的個上層,這么一來,溫豈不是很厲害?” 說完,不等溫知秋開口,吉恩又語如連珠道, “那溫明天要去和他比試么?” 溫知秋臉上露出一個笑, “我可沒有答應他明天要去和他會面啊。” 從始至終,都是哈更斯自己在唱獨角戲而已。 溫知秋完全可以想象到,明天下午的小花園里,一定坐滿了一班瞧不起華人、等著奚落自己的白人。 可是,誰說他要去呢。 吉恩張大了嘴巴,半晌才道, “溫,你可真是太壞了――” 溫知秋笑著往廳外走去, “我不是先跟你說好了,明天要去康汀頓大學的么?康汀頓那么大,一天可不一定能逛的完。”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吉恩幾乎成了溫知秋的全職導游,每天一等到座談會結束,就帶著溫知秋參觀了恒頓的許多著名大學,又極力推薦溫知秋品嘗一系列的大不列顛美食。 前者溫知秋倒是還頗感興趣,后者溫知秋就敬謝不敏了。 第91章 溫知秋每天和吉恩走過恒頓的大街小巷言笑晏晏, 哈更斯卻是氣得眼睛發紅。 一想到那天被放了鴿子的自己和周圍忍笑嘲諷的眼神,哈更斯就恨不得把溫知秋拖來打一頓。 奈何溫知秋早出晚歸根本逮不到人, 偶爾撞上了溫知秋也遠遠的躲開。直叫丟了個大人的哈更斯咬牙切齒。 在這一個月的相處中,溫知秋和吉恩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事實上,哪怕一邊撐著黑色長傘走在恒頓的街頭,兩個作家也是在發表著各自對于寫作的觀點,有時也會因為意見的不合而唇槍舌劍。更甚至,溫知秋和吉恩也來了幾次切磋, 大到長篇的構思爭辯,小到直接上手寫文章對決。 吉恩雖然年紀輕輕,見識卻頗為廣博, 對于許多問題的想法也相當深刻,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 說不定家中還有那么幾個國際級別的大文豪。 溫知秋確實從吉恩身上學到了許多, 尤其是吉恩談吐中無意間就透露出來的深刻思想及與華國許多截然不同的看法, 必然是其家族長輩日積月累灌輸之下的產物,對于溫知秋來說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這一趟大不列顛之行,只跟吉恩這一番來往,便不虛此行。 而在吉恩看來,溫知秋的談吐思維都不凡, 尤其是將華國文化融于作品, 甚至干脆以之為基石, 哪怕翻譯成英語也能窺見其中神秘韻味, 實在是叫他沉醉不已。 “我敢打賭,如果你和我爺爺的華國朋友見面,一定能大談特談三天三夜!我爺爺也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吉恩小心的捧著溫知秋剛剛落筆的一篇文章,愛不釋手。 溫知秋笑道, “希望有這個榮幸。” 這二人剛剛才以葉落知秋為題各自寫了一篇文章。起因還是因為吉恩對溫知秋的名字好奇,詢問之下才知道取得是“葉落而知秋”之意,大感興趣之下很是纏著溫知秋仔細解釋了一番,又興致勃勃的提出要以這個為題寫一份作品來較量,體裁自選。 溫知秋便以之展開寫了一篇中篇,只有不到十萬字,講述了一個家族從繁榮到衰落的歷史,云游的道士曾在看見族中婦孺對兒女過度的關懷時斷言家族富貴不過三代。 族長雖然不豫的將道士趕走,然而事實證明,雖然家族的掌權人極有魄力,卻因為沒有足夠優秀的繼承人,男兒皆不堪重任,家族終于隨著最后一份產業直接葬送在了直系中一個嗜賭的孫輩手中而徹底覆滅。 吉恩夸贊到, “你的文章總是寫的那么有新意,文字也用的比我熟練的多,我輸了。” 溫知秋卻對這本還有不滿之處,到底是時間不足,其中許多情節倘若再鋪開寫一寫會更能突出葉落而知秋的主題。 吉恩嚷道, “已經很好了,畢竟只是我們的一次比試,你用不到十萬字完整的描繪了一個令人扼腕的家族,我自愧不如。” 溫知秋拿著吉恩的文章仔細讀了兩遍過去,笑道, “我無非是占了點年紀的便宜,在你這個年齡,我的眼界和底蘊未必就比你強。” 吉恩小心的將這篇溫知秋寄予他的收好,口中嘟囔道, “溫,你們華國人總是這么不坦誠。我要把這篇文章拿回去給我爺爺看!” 溫知秋哈哈大笑, “是的,可是在我們華國,我這樣叫做謙虛!” 吉恩無奈的聳聳肩, “好吧,謙虛的溫,你贏了。” 烏飛兔走,很快就到了離開大不列顛的時間。吉恩十分依依不舍, “我會想你的,溫。” 溫知秋早就把這個高大的白人青年當作自己的朋友,聞言道, “將來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到時候,我帶著我的妻子和孩子們,一起來大不列顛找你。” 吉恩露出一口白牙, “說定了,我在大不列顛等著你們。” “知秋,我們該走了。” 葉作家提著自己的行李站在幾步外催促著溫知秋,畢竟飛機不等人。 知道時間不早了,吉恩也就不再挽留溫知秋,用不甚標準的漢語一字一頓道, “一路順風。” 溫知秋微怔,隨即露出個笑來, “再見。” 沽市并沒有因為溫向平一行人的離去而停止運轉。等到溫向平從京市轉到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