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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方面的天賦和靈氣,不然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溫知秋。何況溫知秋還有個力壓哈更斯的豐功偉績在。 這下子溫知秋突然另改他路琢磨,只怕這些雜志背地里還要偷笑自家作者終于有機會占一占通俗的廣大市場。 羅家和怎么想,溫向平沒再關注。他隨手翻開一頁,在里頭挑了一個順眼的字,又如法炮制一共挑了五個字出來,分別是龍、容、女、世、貪。 溫向平喃喃重復著這五個字,思維極速轉動著。 龍在華國代表著尊貴及財富,向來與天子相伴,又與神秘的上古眾神及神話野史息息相關,可關聯貪。 容,則可指容貌,與女字倒也算匹配,但僅僅如此,卻是和女重復,失了其特色。不妨思及容納、容忍之意,可與世搭配,作為世所不容。 那么是龍不容于世么?或者說,是出現在人世的龍引起了人心的貪,妄圖啖其rou喝其血以長生不老、以得道成仙。如若這般,龍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人世,與女子又有何關聯? 溫向平咬著筆蓋,皺著眉頭,視線虛虛落在空中一點。 一山不容二虎,龍也是如此。然而正好出了這么一頭寂寞千年,渴求陪伴的龍,冒險潛入人世抓走一個人類女孩,以力量強迫其在有生之年陪伴自己。不、因為某種原因而被種族遺棄的龍、無龍愿與其來往要更加合理些。 這頭龍可以是鱗片顏色前所未有,又或是沒有龍族的強大能力…… 溫向平靈光一閃,下筆如有神,唰唰幾筆便將自己的思路寫在紙上,又斟酌改動幾處,這才抓過一張紙來,對照著大綱提筆便寫,不過一時,一篇文章便一蹴而就。 溫向平將筆一放,學著王勃當年在滕王閣落筆瀟灑道, “寫完了。” 羅家和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五十五,驚訝的拿過紙來看,問了一句, “不改改?” 溫向平兩手交握,露出一口白牙, “一字不改。” 喝―― 羅家和認真看著紙上的文字,同時還能分出個心思想,溫向平剛剛才覺著他太信任他,現在就這么自信,甚至是狂傲了。要是寫的不好…… 后半句話羅家和沒有再想下去。 他也沒有必要再想下去。 一張標準大小的A4紙,饒是溫向平字形不大,行與行之間的間隔正常,也就一兩千字,至多也超不過五千去。 這一頁紙寫起來要近一個小時,看起來卻用不了十分鐘。 羅家和才初初看到一半,心下便全是嘆服,不由得嘖嘖稱贊道, “這幾個月你空檔期,別家雜志紛紛把手下壓著的發出來,卻都是反響平平,只這一篇,就足夠壓過他們加起來的風光了。也算是對得起讀者這幾個月的苦心等待了。” 溫向平笑道, “這話說的,好像沒了我,大家就不看雜志了一樣。” 羅家和“哎”了一聲,道, “對于口味挑、眼光高的,可不就是了么。” 溫向平的這篇小名為。世俗傳言,海外仙島有龍,喝其血可長生不老,吃其rou可得道成仙,千百年來世人卻只聞其名未見其身,皆以為是神話。 不想,確實有龍族存世,生長于蓬萊仙島。龍血rou強悍勝過鐵器,噴火吐水無所不御,然有一條龍名熾,生來鱗片脆弱,故而被同族遺棄驅逐,獨自生活在海外一島。 龍族卻不知,熾雖鱗片薄弱,成年后卻強悍更勝同族,乃血脈返祖。龍雖獨來獨往,幼龍卻要在父母身邊待到成年才會獨自生活。熾自小被流放,心中難免孤獨,卻從無同伴愿意與其來往。便決心潛入人類城市抓心撓肺一人回來陪伴自己。 熾不懂隱藏,以原身現身人世,引起軒然大波,無數王孫貴族為之瘋狂,連街邊的稚兒都牙牙學語著“吃龍rou”,其中尤以城主最為心切。而被龍抓走的這人,正是城主千金。 樂土指的正是熾所居住的海島,人類所不能企及的地方。歸途的一路,熾雖強大,卻懵懂混沌,卻幾次都險些栽在狡猾的人類手中。 講的正是龍熾和城主千金在歸途中從冷漠到互相心許、共享壽命,最終在樂土度過一生的故事。 正好快過年,來個大圓滿結局也算是給讀者們的福利。想一想以悲劇結尾時哭的稀里嘩啦的一眾讀者,溫向平對這篇的結尾倒是頗為滿意。 …… 豐淑意對于溫知秋今年唯一的一部感官并不像外界那么抨擊反對,在她這個俗人眼里,看不出什么立意的深淺,卻能從溫知秋的筆觸中讀到心痛。為和樂的身世遭遇痛哭一場的同時,也痛恨著文中只占了寥寥幾筆的人販子。 畢竟和樂的一切痛苦都源于人販將幼年的其拐賣。雖然運氣好,和樂的養父母對他疼愛,可這樣的疼愛何嘗不是建立在另一個家庭支離破碎、痛苦煎熬的前提之上。倘若運氣不好,和樂能否活到成年又是兩說。 為此,豐淑意專門去了解了人販子呢相關新聞,為國家每年有如此多的失蹤、被拐賣人口而觸目驚心。在龐大的數據下,豐淑意才發現,在她每天平淡生活的同時,究竟有多少人生活在生不如死、水深火熱之中。 面對外界一眾指責溫知秋的聲音,豐淑意專門寫了一篇文章寄去了新周刊,最終得以發表出來。 “雖然與溫作家以往作品的風格大不相同,文筆或許也正如一些行內人所說的一般有缺陷,然而站在我這樣一個完全的行外人的角度,我卻從中感受到了很多。 “在每天早晨我騎著自行車上班的途中,就有被拐賣的婦女和兒童被當做貨物一樣運送到各個偏遠地區。在我每挑剔著一頓飯不合胃口的時候,被拐賣的人卻連窩頭也吃不上一口。在我每夜安眠入睡的時候,被拐賣的人卻因為想要逃跑而慘遭毒打。 “我們看到的世界是光明,然而光明的另一面是黑暗,我們因為它的晦澀和冷漠拒絕去看,卻終究是自欺欺人。溫作家用細膩的筆觸向我們描繪了我們從未知道過的黑暗,對,只知道概念的我們描述了它的真實,我不知道每一個指責溫作家的人是不是像我一樣有認真看過,如果你看過,我相信你會像我一樣哭過。” 像豐淑意一樣有這般感悟的人不少,只不過是拒絕溫知秋離開通俗的人太多,正好又有別有心思的人推波助瀾引導輿論罷了。 說到底,賈平仄也好,史仁也好,溫知秋自己也罷,對真正的問題從來都是落腳在創作起點和立意是否純正的問題上,對于作品文筆方面的評價卻從未像外界所說的那么糟糕,好歹溫知秋的文字功底在那兒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