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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沒少給你和小蘇添亂,這不都一樣么。” 知道江河清是在寬慰自己,溫向平心領了好意,面上卻提不起半分笑意。他還在想待會兒進家以后,只怕要嚇著蘇玉秀和老人孩子們了。 回到家已經□□點鐘,卻見燈都亮著,一開門,就對上蘇玉秀擔心不已的眼。 “先進去。” 溫向平關緊了門。 江家五口知道時候不適合,沒有多留便離開了。蘇承祖老倆擔心了半天,最后將孩子們送回屋去安慰著,將空間留給夫妻兩個。 臨睡前,蜜果兒還興的跟李紅枝笑, “我爸爸今天拯救地球了!” 又連忙緊緊捂著嘴,做錯了事一般鉆進小被子。 爸爸說了,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是英雄,不然以后走到哪里都會被一群人堵著動不了,那可太難過了。只可惜爸爸要偽裝身份,只能裝著受傷,頂著那么丑的白布好幾個月。 蜜果兒暗自握緊小拳頭,她要去找jiejie,一起給爸爸做一個新的白布,上面帶花的!明天就去! 臥房里,蘇玉秀在溫向平被包成了粽子的右肩邊,小心翼翼不敢下手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剛剛咱樓里那家接了孩子回來就跟我說了,我在家都快嚇死了。你疼不疼?睡覺的時候要怎么睡醫生有沒有說?” 要不是李芝齡拉著她說出去找不見人,蘇玉秀一聽見消息就要沖出去了。雖然到底在家里等著,卻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溫向平臉上的肌rou僵硬而顯不出表情,只能安慰似的握著蘇玉秀的手,卻最終忍不住埋首在了妻子懷中,少頃,在牙齒間壓抑著的哭聲就破碎的露了出來。 蘇玉秀心疼的摟著溫向平, “怎么了,怎么了?傷口疼么?” 溫向平按住就要起身的蘇玉秀,搖著頭道, “讓我哭會兒,讓我哭會兒。” 蘇玉秀僵著身子,一下一下安撫著溫向平,只是感覺到胸前的濡濕越來越大,自己眼中的淚反倒盡散了。 等到情緒發泄完畢,溫向平才冷靜了幾分,卻依舊埋在蘇玉秀懷中不抬頭,能動的左臂緊緊摟著蘇玉秀,聲音嘶啞如破鑼, “…上次我去送甜寶上學就被他盯上了……還好他下手的對象是我……我不敢想象萬一孩子們出點什么事兒……我……” 蘇玉秀聽得也心驚rou跳,雖然不在當場,卻能想象當時情況有多糟糕,面色亦蒼白不已。 楊賀和他家的恩怨她也清楚,卻沒想到楊賀竟然能如此心狠手辣,連殺心都起了,連忙問道, “人抓到了么?” 溫向平悶聲道, “抓了,當場抓住的……不知道會被判幾年……” 溫向平深出一口氣,坐直了身子,眼眶紅腫不輸蘇玉秀。 蘇玉秀卻是放下心來,心里安定幾分, “抓著就好…抓著就好…” 不然身邊隨時有這么一個□□,每天都要心驚rou跳,她非得跟一家人從沽市搬走不行。 鎮定下來,蘇玉秀安慰丈夫道, “人沒事兒就是最大的好事了,楊賀這下肯定要被判刑,我們只要看著他如何為他做的錯事付出代價就是了。” 溫向平沉默著坐在床頭,細細看去,黑黝暗沉的眼中盡是狠意。 沒錯,有些人總該為自己做下的錯事付出代價才是。 …… 因著楊賀被當場抓獲,人證物證俱全,楊賀無可辯駁也只能認了罪。判決下來的很快,故意殺人未遂,判刑五年。 孩子們在大人的合力隱瞞下,沒幾日便將此事拋到腦后。蘇玉秀和二老看見這個結果,心中卻并沒有松懈下來。五年說久不久,楊賀今年不過五十余歲,出來時尚且對溫家存在威脅。蘇玉秀甚至幾次都拉著溫向平想說遷居他城的事兒,最后看著溫向平連著許久都板著的一張臉到底是把話咽了回去。 楊賀被判決入獄那日,溫家人除了溫向平都沒有出席。溫向平不想家人受刺激是其一。 至于其二… 溫向平眼中黝黑如寒潭。 楊賀已經不再年輕,幾日來的連番打擊更是讓他蒼老了許多,囚服穿在他身上空蕩蕩的有些嚇人。但楊賀都不在乎,他的妻與子眼中都只有錢,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等到楊賀連最后一份工作也失去,甚至沒有一家哪怕野雞雜志肯用他,就被水蛭一樣的家人從家中趕了出來。無路可走之下,只能干起了自己從來都看不上眼的工作。 為了一口吃的,撿垃圾、掃大街…楊賀都干過,最后憑著一把年紀在和平小學尋了個保安的活計,好歹有地方住,有飯可吃。楊賀本以為他的余生就要這么度過,萬萬沒想到,那天早晨,他竟然又見到了那個害他若此的人! 溫知秋竟然牽著兒子目送著女兒進入學校,面上帶著笑,身上的衣服料子都不是現在的他穿的起的,一看就是生活的極為如意。比現在的他,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憑什么?! 楊賀恨得眼睛都發紅,牙齒哆哆作響,一個絕妙的想法一瞬間就闖入他的腦海,一個可以讓那張他看不順眼的臉上露出生不如死痛苦之色的好想法。 于是,楊賀悄悄跟蹤了溫知秋將近一周的時間,將他的住所和三個孩子上學的地方都摸了透,刀子也早就準備好,不是管制刀具,卻也足夠殺死一個人,每日就藏在他的懷中,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就在這個當口,楊賀卻犯了愁。他是該先把除了溫知秋的溫家人都殺掉,再把溫知秋殺掉。還是先把溫知秋殺掉,再干掉溫家人。 楊賀思考了很久,卻被一個消息打亂了計劃。溫知秋居然要出省了,而且一去五個月,明天就要走。看著溫知秋滿面笑容的跟身邊的男人討論著他的打算,楊賀咬了咬牙,不準備再等下去,失去這次機會,他就要再忍耐五個月!他怎么可能讓溫知秋再過五個月的好日子。當下便準備即時出手。 好在他的刀一直藏在身上,就是為了這種稍縱即逝的機會。 然而楊賀唯一沒想到的變數,就是跟在溫知秋身邊的那個男人,本以為自己拼了命不要的情況下,怎么也能殺死溫知秋和其女兒其中之一,誰知道那男人是個力大的,只一腳就將他踢的起不來身。 楊賀依順的跟著獄警出了法庭,冷眼掃過旁聽席上冷著面的溫知秋,這次是溫知秋好運,且讓他再茍延殘喘五年,懷抱著對自己的恐懼擔心再活五年。 楊賀得意的笑,哪怕被關在逼仄陰暗的監獄里也不打緊,找溫知秋算賬的動力足以支撐他在監獄中挺過這五年。然而楊賀并沒有如他想象一般挨到五年之后,甚至連三個月也沒挨過去。 “那人叫我給你傳話,事兒辦好了,剩下的錢呢?”